這個孩子和雲朵小時候很像,一直都想要抱孫女的雲夫人就怕雲朵生個男孩,現在她生了個女兒滿了自己的心願,雲夫人簡直是高興的不得了。
倒是傅君然,看着面無血色閉目躺在那裡的雲朵,走上前去,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朵兒,辛苦你了。”
雲朵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看起來很是狼狽憔悴的男人,她的脣角露出了一抹虛弱的淺笑:“不辛苦。”
白暖暖也走上前去,握了握雲朵的手:“朵兒,你很棒,你生了一個很漂亮健康的女孩呢,鼻子嘴巴和你長得很像呢,以後長大了啊,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小美女。”
看着那剛出生的孩子,白暖暖心中很是歡喜,白白的粉粉的皺成一團的小包子怎麼看怎麼可愛,想到自己過些日子可能生出來兩個可愛的小包子,白暖暖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暖,我沒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雲朵的聲音很小,看起來也虛弱,畢竟是動了個手術,所以她現在很是疲憊。
“恩,那我明天再來看你。”白暖暖又逗弄了一會小寶寶,這才和風少離開。
回家的途中,小胡在前面開車,白暖暖和他坐在後面。
風少見白暖暖從上車開始手就放在肚子上,像是呵護稀世珍寶一般那樣小心翼翼的樣子,他忍不住問:“你很喜歡小孩子?”
這話出口之後,風少才驚覺自己問了個什麼問題,他眸光一閃,放在腿上的手不動聲色的落在了腰後,那裡彆着一把手槍,如果白暖暖發現了什麼,他一定會立刻解決了她。
“當然喜歡了,因爲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嘛,我不喜歡他們,你肯定會生我的氣,畢竟這兩個小包子可是你的種。”白暖暖伸手挽住了風少的手臂,而後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你試試,他在給你打招呼呢。”
白暖暖的手來回摸着,小寶寶果然蹬了一下,感覺到那種奇妙的觸感,風少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好奇。
“這……”他從來不知道,女人懷孕會是這麼一件神奇的事情。
那種感覺很奇妙,在孩子踢他的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風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暖暖的肚子上。
看着他在研究自己的肚子,白暖暖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剛纔感覺到了那一閃而過的殺氣,如果不是她機警,這個男人說不定剛纔就動手了,想到自己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下,白暖暖就驚起了一身冷汗。
這個冒牌貨太危險了,她得到戰長風的消息之後一定會立刻解決了他,而現在她只能忍。
在沒有找到戰長風之前,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忍。
白暖暖險險糊弄過去,回到家中,她以累了爲由上樓休息去了,而風少則是在樓下看書。
回到房間,白暖暖把門關上之後,一摸自己的後背,那裡的衣服居然全溼透了。
她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低聲說:“寶寶今天很乖。”
今天這兩個孩子吸引了風少的注意力纔會讓她逃脫,白暖暖摸着自己的肚子,溫柔的笑了起來,她的兩個小福星,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白暖暖一直焦急的等待着,等待着風少對閆文清出手,但是不知爲何,風少一點出手的意思也沒有,白暖暖不由得着急起來,覺得風少一定還在懷疑,所以不敢盲目的就去除掉自己的臂力。
看來,還是需要推波助瀾一下了。
白暖暖的眸子暗了暗,她抿緊了脣,在腦子裡飛快的思索着應該怎麼讓風少徹底和閆文清決裂。
而風少現在卻是在猶豫着一件事情,他本來想等白暖暖把孩子生出來之後用來威脅消失的戰長風,但是今天在感覺到那神奇的觸感之後,風少猶豫了,那兩個孩子給他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冷心冷情的他居然有了一絲的牽掛。
不,不能這樣,就算是再神奇,他們也是戰長風的種,戰長風不能留,白暖暖不能留,那兩個小孩子更不能留。
風少微微眯了眼睛,那雙和戰長風一樣的眸子裡閃爍着驚人的寒光,他抿緊了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脣畔綻放出了一抹令人心驚膽寒的笑容。
樓上剛剛躺下的白暖暖,頓時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摸着胳膊上豎起的雞皮疙瘩,她的心沉了又沉。
不行,她必須加快進程了!
白暖暖從牀上爬起來,從下面的暗格裡掏出手機,給慕晴發了個信息。
關於戰長風的事情,迄今爲止只有他們幾個熟悉的人知道,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幾個人也都是派人秘密尋找,只是他們把馬爾代夫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戰長風的蹤影。
一開始,白暖暖也懷疑戰長風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自從慕晴告訴她在國外還有一股勢力在尋找戰長風的時候,她就知道戰長風一定是逃走了,否則那些人不會去找他。
但是白暖暖也不敢斷定那幫人是不是閆文清的人,所以他們要小心再小心。
慕晴很快的就受到了白暖暖的信息,看着白暖暖的計劃,慕晴拿着手機的手漸漸收緊,鄭然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暖暖說了什麼?”
“她讓我想辦法把這個冒牌貨調集回部隊,雖然這樣是給了我們找長風的機會,也讓暖暖安全了,但是如果那個冒牌貨以長風的身份接觸到了國家機密,那該怎麼辦?”
在國家與私人感情面前,慕晴很是猶豫。
作爲朋友,她自然是願意去救戰長風的,但是作爲一個軍人,她應該以國家的利益爲重。
一時間,慕晴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鄭然也沉默了下來,若他們的身份簡單一點,定會二話不說把戰長風放在第一位的,只是……真的要丟棄自己的朋友嗎?
真的是很難的選擇呢。
“晴晴,對不起,我想我不能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了,我雖然也想以國家的利益爲重,但是長風卻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