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把自己的一個雞腿夾進顧樂樂的餐盤裡,“吃不下、睡不着…。”是吃不下很多,睡到睡不着。
藍悠兒清了清嗓子,淡定優雅的問道:“咳咳、、樂樂,那個‘肛泰栓’是……”
顧樂樂快速、利落的解決完自己的一個雞腿,又抓上樓蘭剛給她的那個,淡淡的瞟了一眼藍悠兒:“治痔瘡的。”
呃……
最後江淚汐深呼吸一口氣:“樂樂,那個人你認識?”
顧樂樂懵懂的擡起眼,嘴角滿是雞腿上的油膩,“應該是第一次見,因爲這麼特別的人,如果我見過應該不會忘纔對啊。”低頭想了想,嗯,是沒見過,那一臉的痘痘可能比她面前的米飯粒都多。
第一次見?那我喜歡你好久了……。
三人無語了,原來最有魄力加魅力的人在這呢。
在距離三人幾米遠的距離,也有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吃飯,相對於江淚汐幾人,這幾個顯得小一點的幾個女孩子臉上滿是附和的嫉恨,尤其是居中一個胖胖的女孩,臉上是扭曲般的嫉妒和恨。
“寶儀,你說她江淚汐憑什麼?長着一張狐媚的臉,專門用來勾引男人的,你看那些男生都用那癡迷的眼神看她,就連大學部的沈學長都一直追她呢。”說話的女孩長着一張略顯普通的臉,女人天生愛攀比,尤其是她自以爲有比江淚汐好的家世,卻沒有她無法改變的容顏。
圍坐在一起的五六人,獨屬江寶儀的家世好,其它幾人自然是在家長授意、或者自己想要討得好處的心理下恭維着江寶儀,剛剛說話的女孩叫閆麗麗,家裡是經商的,對於軍政世家的江寶儀自然是完全的恭維。
胖胖的女孩自然是江寶儀,她讀‘頤園’高一,原本江淚汐是和她一個班級的,她憑着自己的家世像是小時候一樣,集結一些巴結她的男女每天對江淚汐冷嘲熱諷,就是暗地裡戳她兩下,她也不會還手。
誰知她那個二姐會跳了一級,現在想找茬也沒那麼方便了。
剛纔看有個那麼醜的男人對她表白,她還在心裡得意呢,誰知會被她的室友那麼高調的踢了回去,真是該死!前天晚上無故因爲她受爺爺責罵,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還被媽媽甩了臉子,一想她就滿肚子氣。
“是啊,我們寶儀才應該是人人喜愛的公主,那個江淚汐算哪根蔥。”諂媚的附和往往是最能使一個人心智轉變,更何況附和的人不止一個,而被恭維的人心理還帶着怨恨、、、
“寶儀,不知到江淚汐的家世是什麼?”能進這裡的人就沒有普通的,雖然江淚汐的家世沒人知道,但是誰知就不會比自己家強呢,那可就闖了禍了,家長會打死自己的。
事實證明,一幫陰險的小人也存在有理智的、頭腦沒有壞掉的。
江寶儀豁然一笑,“放心,她的家世不足爲懼。”自己就是,但是在江家,她這個二姐都不如江家做飯的李阿姨,這就是自己的優勢。
“真的?寶儀,你知道她的家世?”
“嗯,你們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她背後沒有什麼後臺就行了。”江寶儀陰陰的笑着。
“我們找人教訓她一頓,看她還得意不。”有一個女生提出一個建議。
“嗯,以前欺負她時,也沒見她反抗,看來是沒什麼硬的家世了,就是硬也硬不過我們寶儀啊。”剛纔提出疑問的女孩得到江寶儀的保證後也沒了後顧之憂,比其它人更加狗腿的恭維着江寶儀。
“是啊、是啊…。”其它四個女孩也爭相附和。
江寶儀看向剛纔提出疑問的女孩:“菁菁,你認識什麼社會上的小混混什麼的嗎?不用太厲害,我也只是想教訓她一下,如果能破了她那張臉就好了。”江寶儀也不傻,那天晚上媽媽明明白白的說江淚汐不是她女兒,媽媽對她和大姐都很好,沒理由不喜歡其它女兒,那麼就是,江淚汐真的不是媽媽的女兒。
那江淚汐是誰?江家的養女、還是其它…。
田菁菁神色有點擔憂,“寶儀,會不會出事?”如果出事,她肯定逃不了干係。
江寶儀臉色一冷,“你怕什麼?又不是讓你殺人,只是教訓她一頓,出了事也找不到你們身上。”真是沒用,如果不是怕爺爺查到,她就自己找人了。
她最恨江淚汐那張又媚又勾魂的臉,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再看看自己,該大的地方小,該小的地方大,臉也圓圓的,一點都跟漂亮搭不上邊,幸虧還遺傳了媽咪的幾分貴氣。
“好好,我正好認識幾個對面學校的幾個小混混,我今天晚上就聯繫他們,教訓那個江淚汐肯定沒問題。”看到江寶儀不高興了,田菁菁馬上把這事承擔了下來。
江寶儀看着江淚汐的方向露出陰陰的、得意的笑……
週三晚上,江淚汐手中提着一個大袋子走在回學校的路,宿舍的洗髮水和沐浴露都沒有了,江淚汐獨自出來學校買,買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江淚汐匆匆的走着。
這一片都是B市各類大學的聚集地,隔着一條街纔是專門賺取學生錢的各種商店和飯店,江淚汐就是在隔壁的街買的東西,到學校這條街人就很少了,回家的回家、住宿舍的也都或約會、或呆在宿舍,熱氣蒸騰的季節沒幾個人在室外散步。
‘頤園’大學旁邊的是二流的大學‘河東演藝學校’,對面的是‘盈科’三流的大學,是一些成績不好又不想荒廢在家的學生的好去處,而兩個學校之間隔着一條長長的小巷子,走這個小巷子能縮短回學校的距離。
因爲身上黏黏的,江淚汐想着快點回宿舍洗個澡,就選擇了這條近道,這條小巷子她以前和顧樂樂她們也經常走,只是沒有一個人走過。
走到一半的時候,江淚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也不甚在意,也許是和她一樣要回學校的學生,低着頭繼續走,又走了幾十步,一雙男士的板鞋落入江淚汐低垂着的眼瞼,驀然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