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法則十二

12法則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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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則十二

其實攀比心誰都有,只是我的攀比心比較奇怪而已,總想要超越趙行逸,他幹壞事多,我幹壞事就絕對要比他多,不然我就會很生氣。{}

比如現在,顧秀才居然知道他的事蹟不知道我的,我心裡這醋勁就泛起來了,我也惡名在外呀,爲什麼他就不知道呢?難道男人比較容易被關注麼?不服氣。

我攀比的對象也包括我姐姐,她自小就柔弱,明明啥事沒有的樣子父母卻偏覺得她體弱多病,總會多看顧她一些,我嫉妒她得到的關注比我多,所以我總會以搗亂來分開父母對她的注意力轉而投到我身上,不過這注意力無一例外全是對我失望的罵聲。

然後姐姐便會哭着替我求情,我特討厭她哭的樣子,她總是哭得很美,叫人對她生不起氣來,她一哭,父母就總會心軟的原諒我。不是真原諒我而是爲着不讓她再哭下去了,怕她身子承受不住。

其實開始我很羨慕姐姐,她能輕而易舉的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她身上,而我卻只能利用做壞事來拉去別人的注意。

我也想學她,可是趙行逸說我學不會,叫我不要學,說我做壞事挺好的,給他當小弟嘛。

呃,我也是因爲他這些話後來才義無反顧的當起了人們眼中“敗類”,但是我當的開心。

記得那年我才五六歲吧,我做了人生當中最惹父親生氣的事,以前即便我再怎麼惹怒他,他也不過是說我幾聲這事兒便過去了,他終歸還是寵我的。可是那次,他再怎麼寵我也讓他生氣起來了,我把皇上給他的一道聖旨給撕破了,這麼大的事他當然會生氣,可那時候我不太懂,只當那是一本再平常不過的卷軸了,要是知道的話我鐵定不會那麼做的。

呃,其實最讓他生氣的還是因爲我當着衆人的面撕破的,那會兒我們家擺宴招待各種達官顯貴,我就突然出現把藏在父親書房裡皇上給他的聖旨拿出來然後撕破了……

可想而知後果是多嚴重。

我被父親教訓的很慘,連姐姐求情他都不原諒我,雖然最後還是因爲姐姐的關係他才原諒我。

也是那次,我才覺得趙行逸真夠哥們的。

我和他認識很早,我娘說,他幾乎是看着我出生的。

趙行逸不但替我求情,還替我捱了兩下父親的打,後來還教導我說:“以後做壞事就在你逸哥哥身邊做吧,我絕不會怪罪於你的。”

我很聽他的話,所以後來,我便跟着趙行逸到處胡作非爲了。

父母也因我沒做出太出格的事而對我不那麼嚴厲了,相反的還覺得我聽話了不少。

我覺得奇怪,爲什麼在家做壞事就是不聽話在外面做壞事就是聽話呢?我揣着這個問題去問趙行逸,趙行逸漫不經心的反問着我:“破壞自己的房子跟破壞別人的房子哪個讓你比較開心?”

我想了半天終於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來父親也希望破壞別人的房子呢,而且還正愁沒理由去破壞,於是我這時出面無非是在無形中幫了父親一個大忙呀。

我爲這感到很開心,於是我對“壞”定義上升了一個層次,我決定以後要更加努力的做“壞人”。

現在的我想想……

那時的我真……***傻。

但是那時的我卻是最開心的時候,和趙行逸一起上街收保護費,調戲良家婦女,逛青樓,喝花酒,做一切紈絝會做的事。

我想,我是男的就好了,趙行逸也曾這樣說,他說,這樣的話就能跟我一起睡覺,還能一起去青樓不用回家。

因爲去了青樓後,總是他留在那裡跟姑娘們睡覺而我獨自回家,誰叫我不是真男人呢?

後來我又想,還好我不是男人,不然就不會遇上秦子景了。

哎,以前的事說起來真是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完,我就不說了吧,也不去想了。

擡起頭來,看到的是一臉擔憂的顧秀才,納悶問他:“怎麼了?”

顧秀才鬆了口氣道:“夫人,你方纔嚇死小生了,就呆站在那邊話也不說,小生叫你好幾下你都不理,我還以爲……還以爲你……入魘了。”

我失笑出聲:“沒事,只不過想到從前的事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罷了。對了,你剛纔說什麼了嗎?”

顧秀才眼神一黯,馬上垂下了頭:“沒、沒什麼,只是小生想說的是,夫人此去一路要小心,若是安頓好後一定要給小生……給我娘寄封平安信,她聽說你要離開也擔心得很吶。”

我點點頭,對這個半路學生很有好感,真是一日爲師終生爲母,果然教導一個好學生比生一個孩子還好。

“知道了,等我安頓後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安慰他,“而且你放心,你若喜歡哪位姑娘的話寫信給我,我替你出謀劃策。”

顧秀才“呵呵”乾笑了兩聲:“那就先行謝過夫人了,小生家中還有事,先回去了,再見。”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哦,對了,我想起一件事來。

“顧秀才。”我叫住他。

他停下回頭看我,我問他道:“那個,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呃,你別誤會啊,我是想着以後若給你寫信總不能在信上寫着‘顧秀才親啓’吧。”

顧秀才彎了彎嘴角,臉紅得跟夕陽一樣紅,他回答說:“顧肖詠,小生……我叫顧肖詠,夫人直接叫我名字即可。”

顧肖詠,我默唸了兩聲名字,雖然要走了,但是答應柳如雲問他名字的事兒還得做到呢。

我點頭說好:“那,顧肖詠,我們後會有期了。”

他也點頭:“後會有期,阿芊。”後面兩個字我幾乎聽不見,說得太小聲了,可是還是被我聽到了,我哈哈笑了起來,他的臉更加紅了,窘迫的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既然你叫了我名字,小生是否也能叫夫人的名字呢?”

這樣一個純情少年我還真第一次見着,連叫個名字都這麼害羞,第一次交這種朋友讓我覺得很新奇,既然都以朋友相稱了,那交換名字也是自然的,我大方點頭:“好,肖詠,咱們是好朋友了。”

顧肖詠欣喜的看向我,然後又躲閃的把目光移開,高興的小跑回了自個兒的家。

——*——*——

這會兒天已經很暗了,給玉歡玉曦換上了厚衣服,披着兩個小披風。雖然是春季,卻是個容易着涼的季節。

我迎着風等着趙行逸給我們派來的馬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動靜,我回頭一看,是王嬸兒,介於她曾給我介紹過那什麼楊公子楊施吏那個不要臉的混蛋後,我對她可謂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能躲着就躲着的。

現在她驀然出現我也不打算理會她,反正我都要走了,也沒必要再給誰好臉色看,用不着她幫忙了嘛。看來趙行逸曾說我是個喜歡過河拆橋的人果真沒錯。

王嬸兒卻自己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道:“阿芊呀,你這是要出門?”

玉歡很喜歡和人套近乎,王嬸兒一過來她就伸出小胖手咧嘴笑道:“王嬸兒,糖,糖。”

我見狀連忙把玉歡的手拉了回來,瞪了她一眼,她馬上可憐兮兮的看着我,不過也沒再找王嬸兒要糖了。

我點點頭有些冷漠的回答王嬸兒:“是呀,要出門,去玉河鎮找我相公。”

王嬸兒一愣,喃喃道:“阿芊的相公在玉河鎮?”

我鄭重其事道:“這是自然,不然也不會連夜趕去了,怎麼,王嬸兒找我有事?”

王嬸兒忙擺手道:“沒事沒事,只是看你這麼晚了還要出門有些擔心就過來看看。”

“那真是謝謝王嬸兒的擔心了,放心吧,我好得很,待我找到相公後一定會帶着相公來謝謝王嬸兒這段日子對我的照顧之情的。”我淡然的說着客氣的話。

見我這樣不冷不淡的,王嬸兒也不自討沒趣,嘴巴一動一動的不知道說着我什麼壞話的走開了。

又等了一會兒,馬車纔來,還是那個小哥,他請我們上了馬車,然後行駛着馬車走了起來。

一進馬車,就看到趙行逸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我腳下一頓,有些不想進去了,可是又都已經走進來了大半,只好硬着頭皮進去了。

玉歡玉曦跟着進來時看到了趙行逸,玉歡口無遮攔:“呀,是白天欺負孃親的漂亮叔叔。”

玉曦則是黑着一張笑臉狠狠的瞪着趙行逸,沒有我的吩咐也不敢做什麼別的動作,我猜,如果不是我在的話,他肯定馬上要下馬車了。

我安撫了兩孩子也黑着一張臉問趙行逸:“你怎麼也在。”

趙行逸答非所問:“我的馬車我自然在。”

我輕哼了一聲,壓制自己的不高興一邊手摟着一個孩子,強烈的希望這段路程行駛的快些。

雖然高興趙行逸幫我,但這並不代表我對他就釋懷了,畢竟我那麼難堪的時候都被他瞧見過了,而且我居然還在他面前求情呢,這輩子我都沒這麼丟臉過。

他好聽的聲音出現在耳朵裡:“阿芊,別擺着一副臉了,我可沒欠你什麼。”

我扭頭不理他,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他也不在意,半倚在馬車內壁裡,拿着馬車裡原本就有的豆子一顆一顆往嘴裡扔,他技術好,一扔一個準。

這馬車估計是他家特製的,很大很寬敞,中間有一小几,擺着一些水果和零嘴。馬車內壁是一張很舒服的絨毯,有着絨毯在,不會叫人覺得馬車在晃。連腳下都是厚厚的毛毯,都能趴在上面睡覺了。

暗自對這馬車觀察一番後,得出結論,原來他一直用的這輛馬車呀,從我認識他開始就一直是這輛馬車,我記得這馬車的模樣和裡面的擺設。

“怎麼?覺得眼熟?”他突然問道。

我鼻子出氣不理他。

可這時,馬車外傳來馬嘶叫的聲音,整輛馬車往邊上一翻,我嚇得連忙護住兩個孩子。

趙行漫曾說過:人不能太得意,否則必定會發生讓你得意不起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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