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異口同聲說着同樣的答案,然後我們倆就都愣住了,看着對方。 光頭也看着我們倆,說,得了,在我面前就別玩兄弟情義了,倆人還爭着說自己,我是能把你倆賣了是咋的?到底是誰幹的?或者是你倆一起幹的? 我趕緊說,不是,昨晚上我一直跟死胖子在一起,沒跟黑哥在一起,事是我跟胖子一起幹的,不管黑哥的事。 黑哥說,昨晚我跟一個鐵哥們一起幹的,不管他倆的事。 光頭擺擺手,說我知道了,你倆熊孩子昨晚上都沒消停,行,你倆昨晚上都幹啥了?分別說。 我說,我昨天晚上跟胖子一起把那個姓張的小子套了麻袋揍了一頓,然後把他給他第三條腿廢了,後來又去幹那個姓陳的,結果打錯人了,把一個什麼王主任走了一頓。該不會是露餡了,被人看出來了吧? 光頭正喝着酒呢,一口酒就噴出來了,看着我,又看看死胖子,說,好嘛,這事我都還不知道呢!你倆也夠能鬧騰。還有別的事沒有? 我說,別的就沒了,就這個,不信你問胖子。 死胖子也趕緊點頭。 光頭點點頭,點頭稱是。 光頭說,那就不是你倆乾的,先一邊站着去,黑哥,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昨晚上都幹啥了? 黑哥說,我昨天晚上找了一個哥們,把姓陳的他們在KTV腐敗的視頻偷拍下來了,沒拍着太多的好東西,不過也些猛料,能派上用場。 光頭就說,膽子也不小,這種事情要是被他們知道了,豁出去了也得弄死你啊!你膽子是真不小!還有別的事沒? 黑哥搖頭,說,再就沒別的了,就這一件事情。 我和黑哥又對視一眼,也是這才知道,昨天晚上我們誰都沒閒着,都在自己的方法來跟對方做着抗爭。 一個去打悶棍,暗地裡下黑手,另外一個則是去搜集對方的證據拿捏對方的把柄。 我們誰做的都不容易,一個不小心都是要闖下大禍的,只是不知道光頭
要問的究竟是那件事情。 但是光頭卻說,奇了怪了,那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幹的?除了你們倆,咱們這小縣城還有誰這麼牛這麼有膽子?我還真猜不出是哪號人物了! 我跟黑哥也奇怪了,難道昨天晚上還發生了別的事情?還有一個膽子比我跟黑哥更大的,手段比我們更狠的,幹了更加驚天動地的事情? 我說,究竟是咋了?昨晚上發生啥事了? 光頭又看着我們,最後一次確認,說,昨晚的事情,你們幾個真的沒做別的了? 我們斷然搖頭,說絕對沒有別的了,當然,吃飯喝酒上廁所之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算了。 然後光頭就說了,昨天晚上,姓張的那小子死了。 姓張的那小子死了! 死了!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裡猛地一突,胖子的臉色更是很快慘白,因爲我們兩個昨天晚上狠狠揍了他一頓,還將他那裡給踩壞了,該不會因爲這個讓他死了吧? 死了,不是受傷,不是殘廢,不是別的,那是殺人。幾乎一瞬間,我跟死胖子臉色都有些慘白,我說,不會吧,就是踩了一腳那地方,送醫院的時候還哇哇亂叫呢,不至於就死了吧? 光頭搖搖頭,說,不是因爲受傷,是他殺,就在凌晨三四點的時候。這事已經報警了,警察到現場勘察過給出的結論,就是他殺。 我跟死胖子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姓張的死了我們沒多少感覺,沒多少想法,但對方如果是因爲我們打得間接死了,我們會有一種殺了人的負罪感。 光頭繼續說,其實想想也知道不是你們幾個,因爲警察都說了,動手的人手法非常老練,絕對是個危險份子,現場更是半點犯罪痕跡都沒有留下,讓他們很是頭疼,想想也就知道不是你們。 聽到這裡,我們三個就更加好奇了。我們小小一個縣城,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雖然時常發生,就跟家常便飯似的,但平均下來幾年也出不了一個兇殺案,哪來這麼牛的高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