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是冬天,雖然綠島的冬天不是那麼冷,但到了晚上寒氣升騰,飯店都得開足了暖氣,屋裡還是暖洋洋的。 又是熱乎的飯菜,沒一會這汗水就要出來,我們就都脫了外衣,只穿襯衣或者T恤,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領,不讓紋身露出來。 也是好一段時間沒有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光頭也挺高興的,關於我這段時間在綠島的事情沒少問我,我當然只是撿着能說的事情說,不能說的一概不說。 話說我跟徐黎夏的戀情到現在都還是處於地下戀情的關係,也不知道光頭看出來沒有,更不知道真相擺到眼前的那一刻,光頭會是什麼反應。是驚訝還是感覺完全正常,完全都在情理之中。 反正我說完之後,光頭就說:"你小子果然夠行,嗯,咱們叫徐亞天的果然每一個是孬種,這幹得挺好的,我還納悶着趙家那小貓崽仔屁事不懂的怎麼就成了事了,感情都是你在幫忙。行,這樣也行,有你幫忙我倒是也放心,那你就跟徐黎夏一起做那些生意吧,反正你們這些年輕人早晚都是得搭手做事,咱們都是自己人,相互之間知根知底地也放心。" 曾經我跟小趙哥談論過關於爹的這個話題,說起了我爹跟他爹,但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死光頭徐亞天也是一個爹,他是徐黎夏的爹,而且天底下的爹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一個德性。 錢方面,遇到了問題,可以找死光頭要,別的地方遇到了問題,可以找在場的死光頭的這兩個朋友,這也是死光頭今晚這場酒席的用意之一。 反正尋常的小事,自己能解決的自己解決,不好解決的可以找人幫忙解決,實在是解決不了的把死光頭給搬出來,基本上就是這樣一個模式。 但是我們也不過剛剛說到這裡,意外就來了,最先發現問題的倒是老騙子。從徐黎夏說發現異常之後這老東西就一直四處盯着,這
時候他猛地發現什麼不對勁,就叫我,說:“徐爺,你看看外面,好多的人,把門口給堵着了,而且好像還盯着咱們呢,這怕是要出事情了。” 徐黎夏也同時用擔憂的目光看了過來,我也看向門口,就看到至少是十幾個人已經匯聚在了門口,手裡不乏有拿着傢伙的。 示意黎夏稍安勿躁,這邊光頭也察覺了不對勁,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就很是簡單的把那天晚上的情況提了一句。 提完了,我就跟老騙子說:“你到處找找,看看這店裡有沒有後門什麼的,你從後門繞出去,在這家店右邊不是很遠的地方,有一家西餐廳,你去那裡找一個叫做唐有民的人,就說我是徐亞天,把情況給他一說,讓他帶點人過來幫忙。” 唐有民就是那家西餐廳的大堂經理,基本也可以算是老闆,一時間來不及搬別的救兵,唐有民就成了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 他那裡最近,而且跟這件事情直接相關,想來應該是能過來幫忙的吧? 小老頭點頭答應着,又是往外看了一眼,然後就匆匆起身,往飯店裡面走了。 光頭和他那兩個朋友也還算是鎮定,但是光頭也起身,說是要去廚房看看,說是萬一遇到點什麼意外,不能坐以待斃,得弄點傢伙在手裡傍身。 然後我就看着光頭的兩個朋友,說:“二位,我這裡是遇到點麻煩了一會估計得打起來,你二位不行就先撤吧,反正他們是衝着我來的。” 小老頭離開座位,光頭離開座位,他們全都按兵不動,就好像沒看見似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是我動彈的瞬間,他們肯定不會再等,直接衝進來。 也畢竟這兩個人不是我什麼好朋友,所以我就想着讓他們先離開好了。不過我說這句話到好像是小瞧了這兩個人,他們倆只是笑了笑,誰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是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了身上的紋身。 他們,現在雖然是做生意的,不過
當年跟光頭一樣,都是打打殺殺拼出來的。 然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倒上幾杯酒,我們幾個就乾杯。 但是,不過就是片刻的功夫,這飯店的外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陰德大家紛紛看向外面,然後就看到幾個人走了進來,打頭的兩個人正是那天晚上的幾個人其中的兩個,不過身上還帶着包紮,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個還是那天晚上受傷最輕的兩個人。 後面,跟着十幾號人,我很是淡定地看着人那些人,但是看着看着我猛地就不淡定了,因爲他們後面還拖着一個人,像死狗一樣拖着一個人,而那個人,我再熟悉不過,只一眼我就能看出來,他是老騙子。 出去搬救兵的老騙子,竟然被他們給逮了。 心中驟然間萬分惱怒,不過我還是沒有急着發作,只是看着那些人,看着那些人慢慢走到我跟前,看到那兩天個帶着傷的人站在我面前囂張地笑着,說,嘿,小哥,還記得我們倆嗎? 我也笑了笑,說:“當然是記得,你們身上這些傷還是我親手打的當然都記得。” 那兩人也不生氣,就嘿嘿笑着,說,記得就行,記得就好,怎麼,叫這小子是打算去找那個唐有民,是打算叫救兵?嘿嘿,還真不瞞你說,你是真不用指望他了,他現在已經進醫院了。 說着,他又指了指身邊的老騙子,說:“這老東西要是直接跑了我也不見得就認識他,去了那邊,一進門就喊着唐有民,問唐有民在哪,嘿嘿。” 那人就這麼嘿嘿笑着,笑得很是囂張,然後又一挑下巴,問我說:“得了您吶,看你也是個混的,說吧,這事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聽到他這個話我就笑了,他那意思很明確,想讓我服軟,但是我也看得出來,就算是我服軟了,他們肯定也得湊我。 所以我就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邊已經過來了的光頭,我就說:“還能怎麼辦?打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