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之後,看着這些熟悉的風景,那一瞬間竟然有點回了家的感覺。 回到宿舍,好吧,跟綠島大學那邊我那個鄰居把宿舍折騰的樣子差不多也,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宿舍,看着這種髒亂並沒有什麼反感,尤其是再看到這裡的人,反倒是感覺挺親切的。 看到我回來了,大家熱烈歡迎,又見我帶了個朋友回來,他們也知道些羞恥,立馬一起把宿舍給收拾了個乾淨。 然後,當天晚上,又是我請客,買了不少好吃的,好喝的,然後又是一晚宿醉。 晚上還把老騙子和接姐姐也叫過來了。也不用出去吃喝,只是在宿舍裡,玩的也挺高興。快過年了,接姐姐這一兩天就要走,我們還得等着考試,這也是過年之前最後一次大團聚。 然後,那幾天就是非常無聊的考試。因爲我也算是學生會的成員,至少老師是這麼理解的,所以考試的時候就發揮了一點潛規則,學生會成員考試的時候通常會有隱藏加分,當然,有的老師性格孤僻乖張一點,就並不買賬。 不過這也不怕,因爲考場的監考老師並不是那些任課老師,而是我們學工辦的老師,那些老師跟我基本上都認識,所以考試的時候我光明正大的拿出了小抄,還衝他輕輕笑了笑,那老師竟然也是回以一笑。 嗯,這就是大學的考試,大學也就是這麼一個操蛋的地方。而這種沒有任何營養成分的考試卻是檢驗人才的標準,我也是醉了。 就算是臨近考試的那幾天,我也沒有半點複習的意思管他考試什麼的,老子通通半點都不在乎。 然後,幾天的考試時間也過去,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掠過不提,只稍微提一下,某個人知道我回來之後,某次還給我發過短信,說考試考完了,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我當即就笑了,然後直接給她回了一條短信,
說:”沒空,我要回家。“ 至於大炕,回來之後我倒是給她打電話,讓她出來,要跟她談一次,但是這貨他們學院的考試都考完了,已經提前回家了,而且今年的春節她要跟着她媽媽去外地過,今年可能都沒法跟我見面了。 然後這貨又笑嘿嘿地跟我說,一定要好好對待徐黎夏,一定得好吃好喝地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不能餓着她,當然更不能把這美人養成肥婆,否則她回來一定閹了我。 我心說徐黎夏我現在根本聯繫不上她,根本就見不到她,不過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告訴大炕,省得大炕笑話我。 再然後,就是一起回家了。 我,小趙哥,還有老騙子一起坐車回去。 老騙子今年過年還是不回去,不過這老傢伙今年分明情緒有些低落,有些傷感,估計這貨應該是有家人的,或許他還真的有老婆孩子? 不過老騙子不肯說,我也沒辦法問出來。只心想着,老騙子大概是想着混出點門道,然後好衣錦還鄉? 別的都還先放過不提,最最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徐黎夏忽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過去縣上找她,這件事情倒是讓我吃驚不小。 我問她找我有什麼事情,徐黎夏也沒有說,只跟我說了個地方,讓我過去,而且是讓我一個人過去,然後她就掛了電話。 去還是不去呢?這個問題其實不用考慮,但是我當時卻真的考慮了好久,因爲徐黎夏跟我約着見面的這個地方很怪。 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有什麼深意,但是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簡單,鄒平那個感覺徐黎夏今天很有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所以我也沒有思考太多,就還是過去了。 我們煙海市雖然距離綠島市的距離並不遠,但是前期差異卻是很大的,至少我感覺綠島那邊的雪並不能被稱之爲雪,因爲那雪花甚
至落不到地上就化了。 除了馬上路,到處都是雪,在鄉下的地方,甚至連路上都是雪,被車子壓得嚴嚴實實那麼一層,到了城裡的範圍,因爲路上有撒海鹽,所以雪水迅速融化。但是,路邊,各處,依舊到處都是雪,那景色好美。 只是一片白,沒有任何別的色彩,但是你卻依然能夠感覺到那種沒,那樣一種純粹的美。 雪白中,再點綴着各種路人,兩旁的建築,忽而就熱鬧起來,然後就在這雪白的雪景當中,我看到了徐黎夏,看到徐黎夏站在那裡,穿着一身雪白又輕盈的羽絨服,一頂雪白的帽子頂在腦袋上,雪白的膚色當真是可以跟雪媲美,站在雪裡是那麼漂亮,而且我驚訝地發現徐黎夏的臉上似乎畫了一點淡妝,至少塗紅了嘴脣,畫黑了眼線,整個人更加出塵。 站在雪地裡,我就看到了徐黎夏,冷冷看着她出神,然後也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徐黎夏就好像是察覺到了我一樣忽然回頭,看着我,嫣然一笑,然後這個世界的雪好像都融化了。 她說:”你看什麼呢?“ 我說:”看你。“ 然後徐黎夏就笑了,忽然露出很俏皮的表情,說我好看嗎? 我點點頭,說:”好看。“ 然後徐黎夏就回頭,看着這裡,看着這車水馬龍的地方,說:”你還記得這地方嗎?“ 正題果然還是來了。 我的目光從徐黎夏身上挪到了周圍,看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快要兩年前的一幕漸漸在眼前。 不過,路上不再有那一攤爛成了稀泥一樣的蛋糕,也不再有那一抹車禍現場一般的血跡。更沒有死胖子坐在別摸我裡面對我破口大罵,路上更沒有那個落魄的少年,抓起一坨蛋糕扔向車子,然後躲在衚衕口裡,用一個破饅頭和十八隻紅塔山,在一隻狗的陪同下過他十八歲的生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