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喝着酒,一邊說話聊天,豹哥就跟我說起了生意上那些事情。 他說,前段時間他跟他老大還在擔心着我會不會在他那裡大肆開生意,該怎麼辦,正提心吊膽,卻沒有想到我直接到學校裡面開攤做生意了。 豹哥他們都在學校門口,時不時也會進學校裡面去,進去吃飯,打籃球或者泡妹子,別人不知道那些小吃攤是我的,但是豹哥一看那車上掛着的名字就知道是我的攤子。 豹哥說:”學校裡面可是個賺錢的好地方,不過學校裡面要的租金太高,而且好多人擠破了腦袋想進去,我們算了算實在不合適就沒進去。倒是沒想到,你能進去。“ 想要進學校開店其實並不難,只要你給錢就行,不過,豹哥一邊說着一邊衝我眨眼睛,他知道我肯定沒有給學校錢。 豹哥就說:”你小子也真是本事啊,學校可不比我們這些外面的小混混,你還開了這麼多的攤子,真的一分錢沒給?“ 我說:”行了,別說這個了,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呢。開了一段時間,那是沒被學校發現,現在被學校發現了,要麼給錢要麼學校就趕人,一個攤子要兩萬,我那五個攤子加在一起得要十萬塊錢,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豹哥這才恍然大悟,說:”我說嘛,學校不能這麼輕易就讓你在學校做生意嘛。“ 豹哥頓了頓,又說:”不過你小子也是牛,我要沒猜錯的話,到現在你也不想給學校錢吧?“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直接點點頭,豹哥就說:‘這個可不好搞啊,學校畢竟跟我們不一樣,不是那麼好搞的。你說我們能在外面混,也都是有些背景後臺的,我們老大以前也盯着過學校裡面的那片肥肉,不過根本不行,搞不定,弄到最後只能在學校門口那邊弄到點生意,就
這樣學校和城管都要過來分一杯羹。" 聽豹哥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原來豹哥他們也一直都在打學校的主意,都想在學校裡邊分一杯羹。不過,我也由此知道,學校的力量還真不是一般強,也不是一般霸道,更不是一般貪錢,不但學校裡面的事情要把控地嚴嚴實實,連學校外面的事情都要分一杯羹,校外的那些小吃攤什麼的交了錢還得給學校一份。 但是最關鍵一點,我忽然想到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我們都是打着學校的主意,那是不是能夠一起幹呢?不說別的,至少人多力量大,而且他們畢竟是地頭蛇比較有辦法,或許就能成了呢? 我想到這裡當即就隱約地把這個想法跟豹哥說了一下,我就說:”你說我現在,要是想幹點什麼,想拉着你們幫幫忙,你們幹不幹?當然,這不是小事,如果成了肯定會給你們分好處,你也知道那時塊大蛋糕,稍微分點東西就不少。“ 對方這些人都不是第一天混社會了,我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他們自然都懂,那幾個小嘍囉當即就不說話了,就連豹哥都沉吟了一陣,臉上分明有些意動的意思,卻說,這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得跟我們老大談。 然後豹哥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給自己也給我滿上杯啤酒,說:”不過,我們老大現在歲數也不小了,現在雖然沒有金盆洗手的意思,不過幹什麼事情都是求穩,一點闖勁都沒有,能不能答應還真的兩說。“ 我說:"這就是你們的家務事了,不過這件事情要不你就先隱約跟你們老大提幾句,看看他有這個意思沒有,以後再聯繫。" 豹哥這就連忙點頭答應着,說了聲好,我們相互留個電話,然後一起喝了杯酒,最後也就散了。 回宿舍的時
候宿舍樓已經關門了,我就只能試試敲傳達室的窗戶,卻被傳達室的老爺爺好一頓教訓,說什麼夜不歸宿,死活不給我開門。我沒轍,又想起李曜臣經常很晚纔回來卻一樣能進門來,就抱着試試看的心態說我是學生會的,晚上給學會生那邊做材料,剛做完,老大爺就啥也不說,直接給我開門了。 學生會的果然是有特權,果然是不一樣,我心中對於學生會的那羣人又是一陣鄙夷。 上樓,宿舍裡靜悄悄的。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吧,那時候畢竟還是大一,生物鐘還沒有徹底紊亂,到八點鐘左右就睡醒了,那時候楊禹正輕手輕腳地收拾着行李,旁邊還有一男一女,正是他的爸爸媽媽。 楊禹要走了,我直接就把所有舍友都叫起來,一起給楊禹送別。 倒也沒有多少好送的,只是幫着楊禹一起把那一點行李給收拾完。楊禹的父母不是坐車過來的,而是自己開車從泉城過來的,車子就停在我們宿舍下面,他們直接上了車,直接走人,根本來不及多聊幾句,只能說一聲再見。 但是他這一當兵就是好多年,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禁想起了當年的好兄弟道哥,從我高二的時候他去當兵,到現在已經足足兩年的時間了,別說見面了,就連電話都沒有打過。 能再見嗎?或許還有機會再見,也或許,這輩子,都再也不見。 楊禹剛走,宿舍裡猛地就空了一個牀,然後就感覺整個宿舍忽然間就空曠了好多。雖然楊禹平時就是個悶葫蘆,話不多,但是他這一走,能說話的人好像就少了好多。當時大概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嗯,真實的大學生活,就是這樣,真實的青春就是這樣,他豐富多彩,但是有歡笑就總有淚水。這,就是我真實的青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