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季凌越看了眼韓弈城算是迴應,邊去開門了。
“說曹操,曹操到?”
“喲,真沒說我的好話,”秦蕊放下包包,看向這兩個男人,“你們兩溝通的怎麼樣了?”
“和這種人能溝通嗎?”
“和這種人能溝通嗎?”
兩個人的異口同聲,秦蕊不用照鏡子就知道頭上冒了三根黑線。“韓弈城,你就別嬉皮笑臉了,現在都還不知道雲池的下落,四處都是神秘組織的眼線,就像是活在透明的世界裡,太沒有安全感了,你倒是拿拿主意該怎麼辦?”
“老婆都發話了,我自然立馬端正態度。”果真無時不刻不忘撩妹子,“說正事,凌越,發現你辦公室的竊聽器後,我只能將計就計的和你發生衝突,不能讓重要的發現被他們竊取。”
季凌越多少明白了韓弈城的用心,仔細想來,神秘組織能夠自信滿滿的和自己談條件,果然做足了功課。
“你們就不要老說這些事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尋找雲池的下落吧,真是急死人了。”秦蕊對雲池的擔心沒有比他們少。
“你們走後,神秘組織來了很晚纔來了電話,並且他們提出的條件也令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麼說他們承認雲池在他們手上,給你電話算是跟你談條件?”
季凌越點點頭,“你猜的沒錯。”
“你有確認嗎?”韓弈城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我聽到了雲池的聲音,還有一點,他們的條件令我很意外。”這反而是季凌越最憂心的地方。
“什麼條件,以他的作風,定是要季氏的半壁江山。”在國外的時候曾多次和神秘組織交手,彼此之間已經是比較瞭解了。
“我也是這麼認爲,可是,他的條件竟然是要我召開記者招待會,公開發布新項目文件丟失的事情,期限是三天以內。”
“如果是這樣,那他就沒打算讓雲池活着。”韓弈城甚至可以肯定,如果雲池在他們的手裡,是不會留有活口了。
“也許只是爲了提醒我,他們有可能——”
“不要抱有這種僥倖心理。”韓弈城打算季凌越,不想他深陷這樣的可能性,“你這麼想就是在自欺欺人了,他是什麼人我最瞭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探得雲池的下落,表面上迎合他們的天件以防萬一。”
聽了韓弈城的分析,季凌越突然有所懷疑,“難道你覺得雲池有可能不在他們手上?”
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畢竟他聽到了雲池的聲音。
“你只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對不對?”
季凌越點頭,“嗯,我分辨的很清楚,那就是雲池的聲音,因爲我當時故意拖延了時間,就是想獲取更多能夠參考的信息。”
“如果雲池真在他手上,他是不會給你那麼多通話時間的,看來,季氏內部要麼有臥底,要麼就在他們掌控之中,他肯定是確信我們兩個已經爲此事鬧翻了,才這麼有底氣吧!”
“如果你不說,我確實相信雲池是被他們綁架了。”
“我懷疑當時在醫院,還有其他人在場。”韓弈城看向秦蕊,“你對第一醫院住院部的樓層分佈熟悉嗎?”
“當然熟悉,我從小在哪裡玩大的,怎麼會不熟悉了?”
秦蕊說完,看着韓弈城變臉的表情,一時間愕然,那麼多次沒有多嘴,怎麼一下子就說漏嘴了。
“接着說,對我撒謊的事情以後再找你算賬!”韓弈城一想到秦蕊遇到自己之前已經有了未婚夫,就恨自己沒有早點遇到秦蕊,真恨不得將那個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哦,說完了,你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嘿嘿……”秦蕊堆着一臉笑容,慶幸他們這會忙的雲池的事情,韓弈城就顧不上自己了。67.356
“每一層步行樓梯通道的門都是打開,或者是關上的?”這一點訊息很重要,直接關係着韓弈城的判斷。
“關上的,但是可以推開,每隔一個小時都會有專人去檢查門是否關好。”
“你確定?”韓弈城問道。
“確定,因爲這個門,之前爲了防止病人去了樓梯不安全,便鎖上過,可是後來出了事故遲遲沒有鑰匙開門,走不了緊急通道,這件事情院方高度重視,提出了改造方案,爲了確保安全,改換成了彈性門,爲了安全起見,每一個小時便會有保安巡邏,排除安全隱患。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記錯的。”
聽着秦蕊認爲的解說,季凌越插話道,“弈城,你去過現場,是不是有什麼發現?爲什麼對這個門如此關注?”
若是跟這件事情沒關係,韓弈城絕對不會留意到這種小事。
“沒錯,當時醫院的電梯已經被神秘組織的人控制,爲了節省時間,我們便是走的醫院的醫護專用電梯,上來之後,走廊剛好一羣人一鬨而散,等我們過去的時候,什麼也沒發現。”
“可是你發現了步行通道的門虛掩着?”季凌越估測着。
“是的,雲池有可能無處可逃,便從那裡跑出去了。”
“醫院可是公衆場所,他們怎麼敢在醫院的走道里抓人,這也太堂而皇之了吧!我覺得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秦蕊不敢想象,這神秘組織的膽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
“黑幫做事情沒什麼不敢的,他們都敢替換雲池的藥品,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正是因爲我們想着醫院是公衆場所,纔會有所疏忽,不然怎麼會讓他們鑽了空子?”
“你說替換藥品?”這些事陸蔓並沒跟他將,季凌越便是全然不知,聽着韓弈城這麼說,全身冷汗直浸。
“是的,當時他們替換藥品後,要幫雲池扎針,陸蔓早已發現醫院不對勁,便和我跟白揚打了電話,見護士眼生,便留了心眼,後來發現,果然是有問題。”
“看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打算讓雲池活着。”季凌越無法面對這個現實,只要想到雲池有可能已經被殺害了,就難受的快喘不過氣。
“凌越,凌越——你冷靜點,先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難道你還不明白他們的目的嗎?如果雲池真的而在他們手上,那……”
季凌越不敢去想象那份後果,他承受不輕。
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痛恨自己沒有照顧好雲池,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因爲自己受了牽連……
“你不要自責了,剛剛不是說了嗎?雲池很有可能不在他們手上,那樣雲池活着的可能性還很大!”
“可能性?那就能確定雲池一定活着嗎?如果,如果了?”季凌越不斷的做着深呼吸,他知道,韓弈城說的話不無道理,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的去處理問題。
“好了,弈城,你說吧,我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種可能性變成確定,你繼續說……”
韓弈城看着季凌越,看到他確實如此在乎雲池,心中感慨萬千,吸了一口氣,接着說,“我在樓梯間的門後發現了這個。”
季凌越接過韓弈城手裡的鈕釦,“你怎麼才說?”
韓弈城搖搖頭,深感無奈,“你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當時在你辦公室隔牆有耳,我什麼也不能說,今天說起這事你一直打岔,要我怎麼說,真是?”
“好了,算我的不是好吧。”季凌越看着透明袋子裡的鈕釦,“這顆釦子不是雲池的,會不會是哪個病人經過那裡留下來的?”
“會不會是神秘組織的人留下來的?”
“不排除凌越說着這種可能性,但是能確定的是絕對不是神秘組織的人留下來的,這顆釦子表面光滑,神秘組織有自己的信奉,對釦子十分講究,上邊全是印着的紋理圖案,所以,一定不是他們留下來的。”
聽了韓弈城的分析,季凌越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怎麼確定是其他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留下來的?”
“這就到了重點,”韓弈城看向秦蕊,“蕊蕊,讓你幫忙做的dna鑑定報告帶來了嗎?”
“帶來了!”秦蕊從包裡拿出鑑定報告,遞給季凌越。
“和雲池的dna一致,這什麼意思?”季凌越看着韓弈城。
“這就說明雲池還活着,”韓弈城拿過來鑑定報告,“鈕釦上邊纏繞了一小段頭髮,我給秦蕊那去做了醫學鑑定,從結果看來,確實是雲池的頭髮,這就說明當時雲池逃進樓梯間,和人發生了衝突,然後留在了現場。”
“推測應該是這樣,再加上神秘組織的反應,以及對此事的處事態度,他們確定我們也沒有找到雲池,所以將計就計,騙我說雲池在他們手上,能夠給出三天的時間,難道這三天同樣也是給他們自己的?”
“能不能好好講話,你們說的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能不能別用你們的大智慧,小小的分析一下?”秦蕊聽的一塌糊塗,實在不知道他們什麼個意思,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