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越惱了,就使勁的將雲池的雙手甩了出去。
雲池腳沒有站穩,一個趔趄,右肩撞在牆壁後,身形晃盪,往前傾倒的撞到了桌角,碰倒了桌上的花瓶。
糟了,雲池看着被碰到的花瓶要掉到地上,顧不上自己忙着去搶。
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這可是季凌越的寶貝,一個空花瓶放在辦公桌上,肯定是季凌越特別寶貝的東西。
她跟了季凌越也不是一天兩天,很早就發現季凌越尤其喜歡收集花瓶,還都是一些罕見的古玩。
她記得家裡的書房桌上,也有一隻類似這個的花瓶,能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定也是他特別中意的一個。
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自己都賠不起,要是摔壞了他的寶貝,她就是抵上十條命就是賠不起的。
“啊——”伴着砰地一聲,雲池醫生尖叫。
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她不僅沒有搶到花瓶,還因重心不穩連人一塊摔了出去,痛——
“雲池!”季凌越聽到雲池的叫聲,連忙起身,看見雲池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花瓶的碎片,血跡斑斑……
“疼——”雲池本能的叫出聲,好疼……連呼吸都是疼的。
季凌越一把抱住雲池,小心的檢查她身上的傷口,摔了就摔了,爲了撿一個花瓶,傷成這樣是做什麼?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雲池痛的流着眼淚,哭喊着,“我真的不是打碎你的花瓶的。”
季凌越根本顧不上叫司機,打橫抱住雲池就往外衝了出去。
公司裡的人看見這一幕均是驚得張大了嘴巴,這個總裁夫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這麼多年,他們總裁可都是守身如玉的。
一開始還以爲總裁部過是商業聯姻,現在看來,是因爲愛情啊!
簡直是太浪漫,太令人羨慕了!
“總裁,一會還有會議,說是——”秘書追了上去,總裁一向是以工作爲重,還是要前去提醒纔好。
只是還沒說完,看見總裁着急擔憂的神情,秘書識趣的退了回來,現在估計說什麼總裁都是聽不進去吧,還是去找沈特助想辦法處理待會的會議好了。
雲池幾乎要痛暈過去,自己被季凌越放在車後座,這會的她,就得像是一隻烏龜一樣趴在座椅上,疼痛的難以忍受。
“痛就叫出來!”季凌越心中還有氣,可是更多的是心疼。
“我不要去醫院,我不去醫院……”
“想死就下車去!”
“我不去醫院……”她是真的不想去醫院,今天好不容易纔從醫院出來,這一進去,還不知道又要在醫院到多久,她真的不要不要啦!
季凌越沒有搭理雲池,只是提了車速,要早些送到醫院纔好。
雲池經不起顛簸,喊出聲來。“慢點,好疼——”
季凌越放緩車速,從後視鏡看着雲池疼痛的樣子,着實心疼,只是口是心非,“活該!”
到了醫院,甄誠看着季凌越抱着的雲池,忙着推進了手術室。
看向季凌越,“又怎麼了?”
“不小心摔在了花瓶上面,你能不能少廢話,先給她處理傷口。”季凌越擔心得很。
甄誠加以沒聽見季凌越的催促,繼續對他說,“你還真當我是天天閒着沒事?”怎麼又把人搞到醫院來了?67.356
“別人我不放心,她是疤痕膚質!”
“你怎麼知道?”甄誠問的疑惑,他不覺得季凌越有多瞭解雲池的事情。
“你能不能別磨蹭時間?”
甄誠搖搖頭,無奈的進了手術室,“你在外邊多等會,我就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傷的不輕”
季凌越想着甄誠的話,自己怎麼知道她是疤痕體質的?
想了想,難道是自己隨口一說的嗎?真的想來時好像有不清楚這事了。
他很自責,生氣歸生氣,不該下手那麼重,不然也不會摔了下去。
真是個傻丫頭,搶什麼花瓶,就那麼不知道保護自己?
雖說花瓶是自己的寶貝,可是,人是最重要的。
季凌越只在擔心雲池,一時間竟然忘了,上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唐小安還在他身邊。有一次唐小心在季凌越的家裡玩,看見他書房的花瓶落了些灰,就用抹布擦拭了灰塵。
他不僅沒有謝謝,還狠狠地訓斥了她一頓,對她大吼再也不要碰他的東西。
當是唐小安不知所措的還哭了一場。
不知者不怪,季凌越一直也沒有說聲抱歉甚至也沒有安慰一下她。
和今天這事比起來,雲池的性質就不知惡劣多少倍了,季凌越這會竟然是這般擔心雲池的傷勢,早就將花瓶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江北望聞訊而來,急匆匆的跑過來,“沒事吧?”
他去找季凌越,結果辦公室一片狼藉正在清理,人卻是不見蹤影。
聽沈文勳說了才知道,原來他那寶貝花瓶摔碎了,人還進了醫院。
但是江北望顧得不到聽沈文勳把話說完,就趕了過來。
季凌越還未說什麼,沈文勳接着勸道,“不就是一個花瓶嘛,你再寶貝也就是個物件,人是活的,雲池可是你老婆,你總不能爲了一個花瓶把人搞進了醫院?處理事情可得冷靜纔好,你說你?”
季凌越沒太聽懂江北望的意思,他的花瓶都碎了,還惹到江北望什麼了,“那花瓶可是我的寶貝!”
“知道是你的寶貝,可是你也不能就爲了這事動粗吧?人家身體都還沒痊癒來着。”江北望想不通,之前不還很寶貝雲池來着嗎?
動粗?“我什麼時候——我?”季凌越恨不得劈開江北望的腦袋花看看,這般愚鈍,還怎麼考上律師資格證的?
“不是你?”江北望不確信的看着季凌越,“不是你人怎麼進了手術室?”
“我在你這就是有家暴傾向的人?”看着江北望的眼神,季凌越真是氣得不打一處來,“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虧你還不個律師了!”
“不,不是,”江北望還是不太相信季凌越的話,想到以前唐小安就因爲擦拭了花瓶的灰塵還捱了一頓罵的事情,他的花瓶別人是連碰都不能碰的,何況雲池還是跟他摔碎了,豈能輕易放過的?
“你真的沒動粗?上次小安動了你的花瓶,還是好心來着,你就……這次,雲池她……你說你沒有……你確定?”
季凌越鄙視的看着江北望,“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在我面前提小安!”
自從唐小安死後,這個名字就成了季凌越心中的禁忌,不許任何人提起關於她的事情。
江北望撓了撓腦袋,不知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雲池被推了出來。
“怎麼樣,甄院長?”季凌越瞟了雲池一眼,便急切的問向甄誠。
“還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神經,今晚麻藥勁過去了會很難受,明天就會好很多。要是不想住院,回家悉心照料,按時塗藥膏,今晚也可以回家去。”只是被再出什麼亂子就好。
“哦!”季凌越欲言又止。
甄誠看出了季凌越還有話想說,“只要不碰到水,飲食忌嘴,按時塗藥,就不會留疤的。”
季凌越聽了,才鬆了一口氣。
隨着推牀進了病房,剛想開口對雲池疼不疼,好一些了沒有。
雲池就搶着開口,“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醫院……”說完,雲池就降頭偏向了一邊,
季凌越轉身出了病房,江北望看着季凌越的背影,警覺的發現了什麼,忙跟了出去。
“凌越……”
“嗯?”
“你的腳在流血……”江北望說完,忙去叫醫生。
可能是當時太慌張,被彈起來的瓷片傷到了腳腕。
甄誠處理好傷口,看着季凌越,“腳腕被劃傷了,你就不該還自己開這麼遠的車,故意跟我找事是吧!”
“放心,我會付醫藥費的,又不會賴賬!”季凌越知道甄誠是一片好意,假裝調侃着。
江北望在一邊沒有說話,心想:不知道季凌越是否知道自己對雲池的心意,或者他不讓我提那件事情是邁不過唐小安那道坎?
可是,最近的事情串聯到一起,這傢伙是陷入情網了……
“北望,我腳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她……”
江北望點點頭,很不識風月的問道,“雲池的上怎麼弄來?看來真的不是動粗了?”
季凌越黑着一樣臉瞪得江北望,“你還是男人?”
“是啊!如假包換。怎麼,你不信?”江北望那看了看四周,就他們三個人,關上門,小聲道,“要不要我脫褲子給你確認?讓你看看我是多麼的男人?”
“那你還這麼雞婆?”季凌越冷冷的說完,看都懶得再看江北望一眼。
“我……”江北望無言以對。心裡默默的說:我這可是關心你好不好,關心的你一杯的幸福啊,你不說覺得我夠兄弟,居然還覺得我……
正在包紮傷口的甄誠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還不忘看看江北望的一臉囧樣。要不要這麼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