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繼平!你們哪個叫石繼平?!60團5連的石繼平!”在傷員區裡,幾個士兵正在急切地詢問尋找着他們口中所呼叫的人,只可惜他們不斷地得到搖頭的否定回答。而在傷員休息區的一側,幾個相互倚靠休息的士兵正擠在一處酣甜地熟睡着,絲毫不知道周圍所發生的動靜。
“我說,士官長,你們這麼急吼吼地要找他要做什麼?”一個手臂受傷的好事者詢問着這幾個急切尋人的士官長。
“有急事,要確認戰功。”
“確認戰功?什麼戰功?”
“擊斃第六師團師團長谷壽夫的戰功。”
“什麼?!擊斃師團長谷壽夫的戰功!!TMD!兄弟幾個,起來幫忙找一下,我要看看是哪路英雄幹掉了谷壽夫。”好事者召喚着身邊的輕傷的戰友一起幫忙。
俗話說的好,一傳十十傳百,有了好事着的宣揚,整個傷員區都驚動了,這裡的傷員大多都是第六軍的戰士,和着第六師團打了兩天多了,結下了不少的恩恩怨怨,要說這裡的傷員多是和第六師團交鋒所受的傷,也大多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好長官倒在進攻的路上廝殺的拼刺中,一聽說有人幹掉了師團長谷壽夫,各個都提起了精神相互詢問尋找着。
人民羣衆的力量是偉大的,很快,幾個正在酣睡着的傢伙被還能行動行走的傷員們團團圍住。
“是他們嗎?”最先前來尋找他們的士官長問着身邊圍觀的士兵。
“沒錯,是他們,我是60團6連的,我們連和他們連經常打球,這傢伙雖然不上場,但肩膀上頂着個軍校學員的紅板槓,很容易讓人留意他。”一個包着頭傷的戰士肯定地回答着。
“嘿!!醒醒!醒醒!!你們幾個醒醒!”
“什麼事啊?”四個傢伙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圍在周圍那密集地人羣。幾個傢伙立即被嚇了個夠嗆。
“你叫石繼平?!60團5連地石繼平?”
“是!我是叫石繼平!”石繼平急忙跳起來立正回答到。
“你身邊地這幾個?”
“報告!我是61團2營6連1排地列兵。叫洪阿根。”
“報告!我是61團3營9連3排地二等兵。叫陳開聰。”
“報告!我是60團1營2連3排的三等兵。叫黃毛。”
“我問你們,你們在昨天晚上的戰鬥中,都做了些什麼?”確定了人員的身份後,士官長開始提出最重要地問題。
四個人口才最好的是石繼平,這裡面就他所受過的教育最高,石繼平便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今天晚上和三個戰友在村莊中的戰鬥過程。雖然石繼平他們所做的事對於圍觀的很多老兵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石繼平從小就喜歡聽說書,故事雖然不是很精彩,但講的很生動,大家都聚精會神地聽着。
“這麼說,你們今天晚上,向你們所確認的目標用自制的投射器投射了爆炸物?”士官長在記錄完石繼平所說地戰鬥過程後最後確認到。
“是的,我們向目標投擲了用手榴彈、炸藥、預製破片、碎石所製成的爆炸物,並且確認爆炸物是飛進了那個院子裡爆炸。”石繼平非常自信和肯定地回答着。
這時從圍在圈外面地人羣中又擠進來兩名軍官,在接受了士官長的敬禮後其中的一名佩戴上尉軍銜的軍官接過了剛纔作爲記錄的檔案袋。
“上尉。這是剛纔石繼平同志作爲主敘述人,黃毛、陳開聰、洪阿根同志作爲補充的戰鬥過程材料,需要覈查對比嗎?”
“不用了。剛纔我早就到了,在外面聽了整個的過程,和我們現在所能夠收集到的材料基本上是吻合的,不管是現場遺留下來地爆炸碎片和使用工具的距離、位置及一些目擊戰士,我們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四位同志就是擊斃第六師團師團長谷壽夫的戰士。”上尉的話語象顆燃燒彈,轟地一下把現場的氣氛給灼熱到了最高點,戰士們紛紛地歡呼起來,紛紛詢問谷壽夫是怎麼死的。
“大家靜一靜。我來給大家說下當時的情況,當我們的部隊消滅了負隅頑抗地最後一名鬼子後,我們在剛纔四位同志所說的那個院子的正堂中找到了一具屍體,從屍體上的服裝及佩刀還有相貌上判斷,我們確認這人就是日本第六師團師團長谷壽夫,他當時是以手握指揮刀刀尖向着肚子,體態爲跪姿,可以看出谷壽夫是準備切腹自盡,只可惜我們四位英勇的戰士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們所投射出的爆炸物在院內爆炸,四濺的碎片和破片將這個畜生當場擊斃。”上尉的消息讓四周的戰士們一片歡呼。
好不容易等周圍地歡呼聲小了點,上尉向着四名驚喜萬分地戰士繼續說道:
“恭喜你們,你們是第一個確認擊斃日軍師團長官的士兵,前面兩個已經被殲滅地日軍師團中,第二十七師團長被亂炮炸死,第二十九師團長切腹自盡,而你們,是第一個可以直接確認擊斃日軍高級將領的戰士。嘉獎令和功勳獎章將隨後頒發。我再次恭喜你們!同時也向你們無畏的勇氣表示致敬”上尉向四名戰士敬禮表示着心中的敬意。
“向爲第六軍爭得榮譽和復仇的同志----敬禮!!”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刷地一下。周圍圍觀的所有戰士還有醫生、護士們都向着四個戰士敬禮。
天色微明,看着天空越來越亮,馮軍座終於將心中那懸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雖說凌晨接到新的命令後自己用着激將法和苦肉計激勵起了戰士們的士氣,可經歷過常年戰陣的他也不是那種光憑熱血和勇氣去指揮戰鬥的人,他深知自己將擔負的責任有多麼的重大,以一個重加強連的兵力去阻擊四千多敵軍,如果是打國內的各路軍閥勢力,他絕對不會有着這樣地擔心,可現在面對的不是國內那種裝備落後。士氣低下的國內雜牌部隊;而是裝備精良,士氣高昂,作戰經驗豐富又兇殘至極的日本畜生,如果昨天晚上不是那一通猛烈的火力讓日軍摸不清自己的真實兵力和實力,一旦鬼子發狠玩起夜戰,自己這邊肯定要經受不小地損失。現在新的命令是讓他死死地釘在這裡。他現在有點後悔爲什麼自己要喝酒鬧事被掄了下來,如果他現在還是團長,別說帶着整個齊裝滿員的團,就是帶一個營的兵力也能讓他感到底氣十足,可他現在手上只有一個重加強連的兵力,他只有眼巴巴地等待着天明,希望天亮後自己所承受的壓力會減少些。
“通訊員,問一下,前來增援我們的部隊到哪個位置了?”
“二十分鐘前詢問過一次。指揮部調集了一個營的兵力正向我們這邊趕來,估計今天下午15時左右能趕到。”
“15時……”馮軍座翻開手腕看了下手錶,現在是早上的五點三十七分。也就是說,自己將要帶領着部隊需要在這裡堅守十個小時,如果日軍只是發動現有地這四千多鬼子進攻的話自己還有些把握能頂到增援趕到的時間,只能希望鬼子地跟進不要那麼的迅速了。
不過現實很多的時候都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正當馮軍座正絞盡腦汁地考慮着如何拖延時間時,日軍的第六師團先鋒聯隊已經開始了他們今天白天的第一次攻擊。
雖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可好在就和馮軍座、霍玉術他們判斷的那樣,鬼子的這個先頭聯隊由於是急行軍,很多輜重武器都沒有跟上。僅憑几門輕型迫擊炮和很多擲彈筒作爲火力支援,連重機槍都沒有帶上一挺,這讓裝備着自動火力的戰士們佔了大便宜,只是戰士們剛剛纔打了個熱身,卻不知道爲什麼,前面的鬼子不再發動起攻勢。
“老馮,你怎麼看。”通過通訊器,在前面坐鎮指揮地霍玉術詢問着馮軍座。
“不清楚,我也鬧不明白鬼子想幹什麼。不過有一點我清楚,鬼子肯定不是在準備投降。”馮軍座叼着根香菸一邊透過望遠鏡觀察着對面日軍的動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如果我手上的兵力再多點,實力再強點,我絕對現在命令出擊給它一下,不僅能有效殺傷鬼子,而且也可以搗亂鬼子的部署同時還可以讓鬼子摸不清楚我們的實力,只可惜啊……”
“老馮。我也同意你的戰術。可現在我們這點兵力連防守整個村子都吃力,別說派人出去攪上一棍子了。還有什麼建設性意見沒?”
“秦徵德他們幾個偵察分隊呢?”
“今天早上天沒亮就摸出去了。怎麼了?”
“他們帶通訊設備出去了沒有?”
“帶了一部步話機,不過現在是通訊靜默狀態。”
“如果聯繫上他們,讓他們再深入一點距離,多摸清鬼子的情況。”
“好的!老馮,你看出點啥名堂了?”
“不算啥,我在想,我們現在前前後後已經吃掉了鬼子的三個師團,裡面還包括一個鬼子地甲種第六師團,前兩天還把鬼子的飛機場和飛機一股腦地給端了,鬼子再怎麼蠢也應該摸出個味道出來了。”
“你是說……”
“對!鬼子多少已經探出我們的實力出來了,現在我估計它們已經決定放棄了第六師團,面對我們西南軍,鬼子受到了重挫後要麼就惱羞成怒地瘋狂反擊,這正合我們的胃口,可鬼子真有這麼蠢嗎?我還記得在軍校裡校長跟我們說過的一句話,不要把你的對手想的太愚蠢,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就是你自己已經變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