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杭辰這個丫頭回來之後,原本就不怎麼接的上手的溫煦現在就更接不上手了,仨個孩子正好三人每人一個,師尚真到是無所謂,每天都去村公所,除了餵奶的時候回來一趟,別的時候都在處理村裡的事情。
別說是溫煦了,就連小耀也插不上手,不過現在這熊孩子在師老爺子那裡的時間多了起來,也就是每天早晚的溫煦能看到他,其他的日子幾乎都在老爺子那裡背書習字什麼的。還有就是和一幫村裡的孩子瘋玩,總的來說小耀的日子過的還是很開心的,整天都是樂呵呵的,一點兒也不見以前的陰鬱。
溫煦也不是沒有東西抱,這些日子師尚真給溫煦派的任務就是抱老白,因爲這老東西只要一放下來立把會把幾個閨女咬的滿院子跑,那架式是鐵了心的要把自家幾個娃兒趕出家門,自己好獨佔溫家。
今兒剛吃完了飯,老白的嘶叫聲,幾隻小白鼠狼的哭嚎聲瞬間就響轍了整個院子,溫煦根本沒用人通知,立馬自己的奔到了院子裡抱起了老白,一邊捋着毛一邊準備往院子外面走。
還沒有走到門口呢,立馬又聽到身後出事情了,漁貓的尖利的嚎叫聲響了起來,等溫煦一轉頭,看到兩隻老漁貓炸着毛高高的擡着尾巴,來回在院子裡巡視着,而幾隻小漁貓則是一邊喵喵叫着一邊可憐巴巴的望着發怒的父母,每一次想從院子裡牆頭上下來,立馬會遭到父母的一陣撲打,最後只能又可憐的逃回到了牆上。
“你們能不能安生一點兒,這東西還沒有搞定,你們這些傢伙又來事了!”溫煦一看不好啊,這漁貓也趕崽兒了,立馬憤憤的說道。
春天到了,這些原本就保持着野性的動物自然而然的要把已經長成的孩子趕出家門獨立生活,同時自己也要繼續繁衍一下撥的孩子,這是自然界的規律,野生動物本能的遵守着這樣的生活準則。
這個時候溫煦才覺得養了個野物真是麻煩,就不能像是家貓那樣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生活嗎?吃喝管飽的還鬧出這樣的妖蛾子來,這一刻溫煦認爲兩隻大漁貓和老白真不是動西!
想到了這兒,溫煦立馬在懷裡老白的腦門上拍了兩下子,解解恨。
“幹什麼呢?”
這時師尚真也吃完了飯,出了屋子一邊往自己的脖子上繫着紗巾一邊對着溫煦隨口問了一句。
“漁貓也趕崽兒了”溫煦伸手指了指滿院子跟瘋了一樣的兩隻老漁貓,然後點了一下牆頭可憐兮兮的幾個小貓崽兒。
師尚真看了一眼輕飄飄的說道:“把它們送出去不就得了?等會兒你去門溜彎的時候問問,看誰想要小漁貓的領一隻回家去!”
看到師尚真說了一句就要出門,溫煦立刻唉唉的兩聲,把她給叫住了。
看到她一臉迷惑的望着自己,溫煦說道:“漁貓的問題好解決,但是這些東西呢?”說着溫煦伸手指了指懷裡的老白,還有每個白天都在院子外的幾隻小白鼠狼問道。
“等等吧,馬上就要解決了”師尚真說道。
“都等幾天了,你和徐悅拿好主意了沒有,不能我一個大男人家家的整天有兒子不抱,抱一隻這麼個玩意兒滿村子溜達吧?”溫煦抱怨了起來。
師尚真說道:“我和徐悅規矩定的差不多了,就是現在分配上有點兒困難,這村裡不是兄弟就是子侄的,這第一窩總共也就剩下這麼幾隻母的,給一人養另外的人肯定會有意見,再說了我們還想着要綜合一下各家的條件,看看誰家適合,誰家不適合,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決定的”。
聽到媳婦這麼一說,溫煦頓時把眉頭擰的跟個麻花似的:“人家說一孕傻三年,這話兒果然有道理!”
“怎麼說?”師尚真奇怪了。
溫煦說道:“一隻崽兒上百萬,你還考慮什麼條件,誰家裡有這麼一隻不得當親爹親媽供着?就算是你這邊說是寄養,然後提各種各樣的條件,包括最後小崽子的銷售之類的都是屬於你們的,刨開這一切,你倆和飼養人家的分成到不到三七開的配比?”
“我們哪有這麼黑心,咱們又不是指望着這個賺錢,無非是想搞點兒生意,徐悅那邊兒事業到目前爲止也沒有什麼太大起色,正好閒的時候找個事情做做,一切幾乎就是玩兒。再說了我剛不是說了麼,都是兄弟子侄的,給人家一點兒蠅頭小利的可以維持的了一時,可不是長久之計,我們認爲他們出了辛苦飼養,咱們這裡負責銷售,賺來的錢一半對一半啊”師尚真說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師尚真也被溫煦給影響了,弄了一個小生意‘玩兒’!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聽到媳婦這麼一說,溫煦心中暗暗點了點頭。
對於兩口子來說,家裡的錢夠用了,都不是什麼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也不追什麼名牌豪車,更沒有心思去角遂什麼首富之類的,再多也沒什麼太大的意義,讓利於村民們其實也是共同富裕嘛。
溫煦張口說道:“那事情就簡單了,用村裡的廣播通知一下,讓有意思養幾隻小母白鼠狼的人家到村公所前面的小廣場上抓鬮,大家抓到了運氣抓不到的只能怨自己倒黴,怨不得別人!”
“又抓鬮,這也太草率了一點兒吧?”師尚真覺得自己和徐悅準備進軍國內外高檔寵物市場,現在和抓鬮聯繫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兒掉價啊。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溫煦瞅了媳婦一眼。
師尚真想了一會兒,終於搖了搖頭:“還真的沒有!”
“那就這麼辦!對了,等着喊大喇叭的時候順帶着說一聲,誰家要是有意思想要小漁貓的直接派人過來抱,總共就幾隻,早了有遲了沒!”溫煦想了一下又把漁貓給加上了。
師尚真應了一聲:“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邁開了腿出了門,溫煦這裡抱着老白也向着門外走,走過了門口的小石板路溫煦想起來自己好幾天沒有騎着二白溜達溜達了,現在一起想起來立馬騎馬的癮就上來了,找了個角落把二白放出了空間。
二白在空間裡溫煦自然不會傻傻的給它弄個鞍具揹着,所以空間的時候二白是光着背的,什麼鞍子轡頭啊之類的得溫煦自己套。
套轡頭得用到手啊,溫煦這邊一鬆手,老白立馬一溜煙的就往家裡溜,好傢伙那四條小腿蹬的像踩了風火輪似的,一溜煙就看不到鼠影了,甚至溫煦連擡手把它送進空間的功夫都沒有給。
溫煦連忙給二白整好了轡頭背上了鞍,然後騎上了二白往院子門口奔。到了院子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這貨又在門外追着幾個孩子跑。
重新把老白逮住拎着脖子皮‘狠狠’的抽了它幾個小耳光,溫煦準備上馬。
“哥,哥!”
一聽到這聲音,溫煦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溫煦上了馬逃跑,杭辰這個丫頭刷的一聲到了門口,站在了溫煦的面前伸手拉住了二白的轡頭。
“哥,我喊你沒聽到?”
“沒有啊,我逮老白這東西逮的頭暈眼花的,你沒事幹不在屋裡看你的小侄子去跑出來幹什麼?”溫煦裝作沒有聽到丫頭叫自己,一臉茫然的說道。
嘴上這麼說,但是身體卻很自覺的把踩上了馬蹬的腳收了回單。溫煦心裡明白丫頭這個時候叫自己,不可能有別的事情,她每一次叫自己最歡實的只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缺錢的時候,一種就是現在似乎的情況:想騎馬。
“小侄子睡覺了”
果不其然,丫頭說完了這句話伸手從溫煦的手中拽馬繮,溫煦的稍微攥的嚴實了一些還被她狠拍了一下。
“等等,我把肚帶什麼的再緊一緊,記住嘍別騎的太快,別一上馬就瘋子一樣……”溫煦看着丫頭要上馬,立馬阻止住了她,然後伸手開始緊起了肚帶什麼的。
丫頭這性子上了馬之後一準兒要狂奔,對於她這樣的年青人來說原本性格就張揚一些,再有一匹靚馬,那不跑起來估計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歲數。
“哥,等會兒我騎的時候給我拍一段兒視頻,我放到朋友圈裡去”杭辰說道。
“行,不過你可得慢一點兒!”
這會兒功夫溫煦把二白全身上下都整理了一遍,也把全套的扣子啊之類的都仔細檢查了一遍,如果是溫煦自己的話他到是不是在意,因爲二白的速度最多也就是小步快跑,急馳的機會寥寥無幾,但是自家的這個小表妹出馬,溫煦一點兒底都沒有。
說完把杭辰託上了二白的背,二白這裡立馬開始左右晃了起來。
“行了,行了,換別人再用這招,比賴皮你能賴的過人家?”溫煦一看二白準備把丫頭甩下馬,立馬輕輕的從頭到胸輕輕的摩挲安撫了幾下。
溫煦是怕了這個小表妹了,如果二白要是不讓她騎,她一準兒能因爲這事纏上兩天,溫煦哪裡受的了這個啊。用來對付師尚武管用的招對杭辰一點兒沒有用,師尚武可拉不下臉來,也沒有這份時間整天的溫煦的耳邊嘀咕這點兒破事,但是杭辰這丫頭有,而且耐心十足!
託着丫頭上了馬背,溫煦這才一放手,就聽到她喝了一聲:“駕!二白咱們走!”
唰的一下子,二白整個身體向下微微一沉,兩條後腿一蹬地,立馬騰空而起,等着單蹄着地的時候已經在一米多開外。
溫煦只覺得一股子小風從自己的臉上刷過,再看馬的時候已經在幾米開外了。
“小心點兒,哎喲!”
溫煦衝着杭辰剛喊了一聲小心點兒,手裡一鬆老白落到了地上,溫煦再一低頭的時候老白也閃的沒有影兒了。
“特奶奶的!”
溫煦低聲罵了一句之後,先把老白給逮了回來,拎在了手上向着村南小跑而去。
出了村子,老遠看到杭辰騎在馬背上繞着圈兒呢,這速度可不慢,二白帶起來的風把丫頭的頭髮都快飄成了直線,可想而知這速度有多快了。
“哥,哥,快點兒給我拍下來!”杭辰看到了溫煦冒了頭,立馬一帶繮繩離着溫煦十來米的地方一閃而過,一邊得意的穩坐馬背一邊衝着溫煦喊着讓他快點兒拍照。
溫煦還能怎麼着,掏出了手機拍唄!
誰知道拍了好幾次,丫頭都不滿意,不是嫌棄拍的糊了,就是嫌棄沒有把自己拍美,最後溫煦直接調轉了腦袋,拎着老白回村去了,任憑丫頭在後面怎麼喊也不回去了。
鬧心!
一進了村子,聽到了村裡幾隻放於各處的喇叭裡傳來了師尚真的聲音:“喂,喂,我這裡通知一下,有想養白鼠狼的人家,下午四點到村公所門口廣場抓鬮籤合同,如果有人想養小漁貓的,直接派人去家裡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