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舞聞言,臉上瞬間染上緋色:“想得美!”讓她晚上收拾他,哼,說到底,還不是他佔盡便宜。
月寶兒騎在小白背上,可讓她想不通的是,蕊妹妹不用做太子哥哥的媳婦兒,這會竟和她同騎小白。
她有問太子哥哥緣由,得到的回答卻是蕊兒是妹妹,騎小白自然沒問題。
好奇怪,她和蕊兒一般大,也是幾個小哥哥們的妹妹,怎就被太子哥哥說,她這個妹妹和蕊兒妹妹是不一樣的?
月寶兒秀氣的眉頭微蹙,她決定回府後,問問什麼都知道的爹爹,從而解開她心裡的疑惑。
她可是個好學的寶寶,有不懂的問題就要問,這樣纔會越來越聰明。
小陌目的達成,經常性抿起的嘴角微翹,和奕陽、小軒幾個小孩跟在白虎身後,悠悠然地沿着花徑而行。
旁人或許看不出他此刻的好心情,雲輕舞這做孃的,卻知曉自家寶心裡偷着樂呢,於是乎,她嘴角抽抽,笑得一臉無可奈何:“你兒子目的達成了!”宮衍思索片刻,意味深長道:“我總覺得他鬧今個這一出,裡面藏着壞呢。”
“……”
雲輕舞不解。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是覺得咱倆太扎眼,就想着找個小媳婦兒,對咱們進行反擊。”宮衍說着,聽得雲輕舞忍不住笑出聲:“就算要反擊,小陌反擊的也是你,哈哈……”清脆悅耳的笑聲響起,宮衍看着她,星眸瀲灩,倒也認同她的話:“沒錯,他就是這麼想的。”
風和日麗,這一日,雲輕舞一家三口要出城踏青,原想着儘可能做到低調,不料,宮衍卻讓流雲、流淼好好給雲輕舞打扮,就是他和小陌的着裝佩戴,也是花費了好一番心思。
踏青麼,心情愉悅,穿着靚麗,玩起來才別有一番風味。
雲輕舞是皇后沒錯,但對於穿着,她卻喜歡隨意舒適,當然,在必須穿正裝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含糊。
“對,就那套淺紫色色的衣裙。”看到流雲手中的衣裙,雲輕舞點點頭,繼而對流淼道:“髮髻簡單點,別插那些過於豔麗、繁瑣的簪花和步搖。”
流淼應聲是,旋即手指靈活地穿梭在她秀髮間。
待束好發,她端起一面鏡子站在雲輕舞身後:“主子,您看這樣成嗎?”擡眼朝眼前的梳妝鏡裡看了眼,雲輕舞點頭:“好着呢,你們下去收拾收拾,我自個畫個淡妝就好。”流雲、流淼聞言,恭敬地行禮告退。
看着手中的眉筆,某女嘴角微彎:“就姐兒這姿色,還需要化妝?”有人既然想看她化妝後的樣子,那她就滿足滿足他這個小要求吧!
雲輕舞對着鏡子描眉,動作不急不緩,尤爲認真。
大功告成,她心裡好不甜蜜,想着男人等會看到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起身換上流雲放在榻上的淺紫衣裙,繫好腰間的絲絛,打理好裙襬,她走回梳妝檯前,望着京中的自己,滿意地勾脣一笑,隨之俏皮地眨眨眼,啓脣:“美美噠!”轉身走出內殿,先不論宮人們看到這一刻的她露出怎樣驚豔的表情,單她家一大一小兩男人,齊睜大眼愣住鳥!
小陌揉揉眼,這是孃親,這是他家老孃,這是他家向來打扮素雅的孃親?
沒錯,他沒看錯,和往日比,眼前這熟悉中又帶着絲陌生的女人,穿着確實還算素雅,可那穿着,配上她今日的妝容,給人的感覺卻與往日大不同。要怎樣形容那種不同的感覺呢?小陌正在思索着,就聽到他家無良爹爹喃喃:“美豔不可方物。”
太對了!
到底是男人,不像他還是個小孩子,只知道自家娘現在特別特別漂亮,特別特別讓人挪不開眼,卻想不出用“美豔不可方物”來形容孃親的美。
印象中,孃親的美是清理脫俗,空靈出塵的,很少讓人往“豔麗”上想,而此時此刻,孃親身上依然透着飄渺仙氣,但爹爹喃喃道出的那句,還是毫無違和感地展現在所有人眼前。
宮衍失神,目光似是釘在雲輕舞身上一般,他很是吃驚,吃驚媳婦兒與往日有明顯不同的氣質。
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無不露出攝人心魂的魅力。
她飄逸出塵,她妖嬈嫵.媚,截然不同的氣韻,全都出現在她身上,但給人的感覺是相得益彰,不見絲毫違和。這一刻,她就像行走的罌.粟,會讓任何一個從她身旁經過的男人,忍不住想拜倒在她的腳下,爲她自甘沉淪。
甚至高聲跪喊:尊貴的女王陛下,您是我心中的神,我願做您腳下的奴隸,求蹂.躪,求鞭打……
宮衍腦中閃過這一畫面,登時渾身冷氣場全開。
媳婦兒是他的,只是他的,想做他家媳婦兒的奴隸,想求他家媳婦兒蹂.躪、調教,鞭打,那也得看他願不願意。雲輕舞脣角噙笑,清眸瀲灩,一步步走近他,挑眉:“怎麼,不好看?”她可沒錯過他眼裡露出的驚豔,沒錯過他長時間的失神,這會兒,冷氣大開,一臉誰欠了他幾萬兩銀子的表情,又是鬧哪樣?
宮衍像是沒聽到她之言似的,伸臂攬住她的腰身,就走向內殿:“走,我帶你洗把臉。”
“洗臉?”雲輕舞懵圈:“我有洗過啊!”沒洗臉,她能化好妝,收拾齊整走出來?
“沒洗乾淨。”宮衍面無表情,脣齒間吐出一句。
雲輕舞怔然:“哪裡沒洗乾淨?”她有照鏡子好伐,若是哪裡沒洗乾淨,自個會看不出?
宮衍看她一眼,一臉肅穆:“你眼角有……髒東西。”他說的隱晦,但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雲輕舞不走了,宮人們嘴巴大張,無不露出古怪的表情,小陌則嘴角抽抽,朝着自家爹的背影連翻兩白眼,小心眼的男人,明明很歡喜,很滿意孃親的打扮,卻就因爲孃親太好看,找出那麼個破藉口,這智商讓人不捉急都不行。
雲輕舞似是被人當頭澆下一痛冷水,握緊袖中的粉拳,整個人都在不住地顫抖:“皇上,剛纔的話臣妾沒聽清楚,您能否再對臣妾說一遍。”掐着男人腰間的軟肉,她幾乎是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