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親王和軒轅一族的冤案,與雲太師並無關係,他只是用手段在當年帶走了我祖母,說起來,如若沒他的李代桃僵,現如今也就沒有我爹爹和我,還有我姑姑。再有就是,我祖母被老巫婆逼着服毒而死,他並不知情。”
宮衍沉吟道:“那就只能拿下樑府和白子歸,纔可以給銘親王和軒轅一族洗刷冤屈。”
“白子歸怕是不好拿下。”有魔功護身,要是動靜鬧得太大,難保不會傷到無辜百姓。
“你的顧忌我知道,可就這麼讓他逍遙法外,對銘親王和軒轅一族極其不公。”
“衍,說句實話,當年的事,是你皇祖父的嫉妒心作祟,才聽信讒言,下了那麼一道天怒人怨的聖旨。當然,在整件事的過程中,樑相起到了關鍵作用。”說到這,雲輕舞忽然問:“你怎確定出現在寧王府的那位,就是樑相口中提到的那個白子歸?”
宮衍道:“不是他還能是哪個?”
雲輕舞道:“那也就是說你同時知道了他就是突厥的國師?”
“宮宴那日看到突厥國師的時候,我就覺得對方很熟悉,隨後通過觀察,我確定他就是魔族將軍之子。你呢?你是如何發現他是突厥國師的?”
“在此之前,我只是懷疑,只是猜測,白子歸與突厥國師是同一個人。”雲輕舞嘴角掀起絲苦笑:“和你比,我這眼力還是差一截呢!”
宮衍的眸光深沉而柔和,勾起脣,他語聲溫軟,笑着道:“你不是眼力差,你只是不想把他往壞處想,畢竟他曾是你的小師叔。”雲輕舞抿了抿脣,神色悵然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無法將他和一個頗具心機城府的劊子手聯繫在一起。你是知道的,他看着是寡言,還有那麼點冷漠,可他的心卻是純善的,否則,師尊也不會受一個異族的晚輩做自己門下的弟子。”
“他和魔族王子關係匪淺,能到這裡來,能找到寧王府上,足以說明他是爲他的朋友而來。”
“就算是這樣,可那時候寧王尚未出生吧,他又作何造孽,要與樑相聯手,用手段給銘親王扣上那麼一頂意圖謀反的帽子?”
“其中必有旁的緣由,我想我們遲早會知道。”
“是啊,咱們早晚能搞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與此同時,也代表着暫時不能動他。”
宮衍沉思,須臾後,他道:“他是突厥的國師,只要寧王一天還想着廟堂上那把椅子,咱們便一天不能把他的事挑明。”
“寧王若敢借他國之勢針對你,針對大晉,我定要他好看!”雲輕舞磨牙道。
“彆氣,按着咱們的分析,我會做好部署。”
關上窗戶,宮衍攬着媳婦兒的腰肢走到牀邊坐下。
“做皇帝有什麼好的,整日累得夠嗆,還不一定能落得好。”雲輕舞低聲嘟囔,宮衍聽在耳裡,暗忖:“他是執着於權勢,但這一世,他更想用權勢將你留在身邊。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斂起心神,拿下她束髮的玉簪,他柔聲道:“爲寶寶的健康着想,咱不說那些鬧心事了,安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