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炎亭皺了眉,輕輕拂過她的嘴角:“小卿卿,不要那樣笑,看的很讓人心疼。”
顧卿塵躲過他的手:“難道你不想和我解釋一下嗎?”
賀蘭炎亭並不在意,臉上又帶上嬉皮笑臉,問:“什麼時候知道的?本少爺掩飾的這麼好,你怎麼發現的?”
本緊繃着臉的顧卿塵,聽到他還是這麼沒頭沒腦,不由失笑,是啊,南井太子又怎樣?不還是乖乖坐在她面前麼?“我查了你的消息,收集起來的資料倒是有趣的緊,空白?如果不是你有秘密的話,想必就是我手下的人太沒用了,不過我是那麼相信他們,所以肯定是前者。”
得到顧卿塵的解釋,賀蘭炎亭笑的更歡:“呀!小卿卿居然打聽我?看來是對本少爺開始有興趣起來了不是?好現象,難道是做好決定了?要拋棄慕容君燁轉投入本少爺的懷抱?”
對賀蘭炎亭的沒皮沒臉,顧卿塵翻了個白眼,“說實話,我還是真是對南井太子好奇的很哪,於是將南井近年來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看了個遍,才終於從中得出些蛛絲馬跡,至於怎麼知道是你,只能說,直覺。”
顧卿塵沒說謊,的確是直覺,在看到有關南井內部各種消息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她第一反應就是賀蘭炎亭,聽聞南井太子行蹤不定,很少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就連南井皇上,也很少看到這個兒子,即便如此,他的地位依舊穩穩當當,無人相爭。
顧卿塵有些羨慕賀蘭炎亭,和他的幾個兄弟,當然,是替慕容君燁羨慕,如果他們也能這樣的話,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必要發生。
“小卿卿,務須如此,實話告訴你,每一個皇家都是陰暗的,沒你想象的那麼幹淨,南井,也不例外。”看穿顧卿塵心中所想,賀蘭炎亭苦笑,是他平日裝的太好了麼?還真給了她這樣的錯覺。
顧卿塵一愣,哪能不知道賀蘭炎
亭這句話的意思,收斂了自己的思緒,問:“那麼,請南井太子告訴我,燁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還有一點顧卿塵沒有告訴賀蘭炎亭的是,那天即使遠遠的看了一眼司南,她也記住了他的長相,總覺得有些熟悉,後來在看到他的時候,才知道那股熟悉之感是來源於他,唯有血緣,才能將兩個不同身份的人聯繫在一起,所以她才大膽猜測,也沒想賀蘭炎亭能承認。
賀蘭炎亭定定看着顧卿塵,眼前的人問這句話時,並沒有不滿,也沒有質問,竟像是他們平日說話一般,不免好笑,若不是他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句話,賀蘭炎亭還以爲是這丫頭隨口說的一句話呢。
“如果我說沒有的話,你會信我麼?”
顧卿塵迎上他的目光,知道賀蘭炎亭就是隻狐狸,可她也說不上來,她就是信任他,那是對朋友的信任,“信。”
賀蘭炎亭展顏:“有小卿卿這句話,本少爺就是死也瞑目了。”
顧卿塵將榻上枕頭狠狠往賀蘭炎亭腦袋上砸去,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只顧着開玩笑。
賀蘭炎亭接住枕頭,收斂了嬉皮笑臉:“我說的是真的,你也知道,我常年不在南井,雖然知道金陵與南井戰亂不斷,但我一向不管這些事情,都由老頭去折騰,上次看到三哥,着實詫異,事實上,三哥出發後纔給我的消息,他也不知,我還在金陵。”那日眼見司南離開,他便跟了上去,他與他說過,他找到了留下的理由,可司南的話,倒是讓他詫異,
顧卿塵點頭,她相信他,自然也相信他說的話,“那你可知道,你那三哥,到底和慕容君璽達成了什麼協議?爲什麼他要幫慕容君璽陷害燁?他們說,慕容君璽在王府別院找到了司南的親筆信,信裡信外都是要反了的意思?”
賀蘭炎亭失笑,這丫頭平時看着很聰明,一遇到慕容君燁的事情,就都慌了
神:“這應該也是老頭和你們皇上的意思,想必三哥並沒有參與。”
“沒有參與不代表不知道是吧?”
賀蘭炎亭見她突然又聰明瞭回來,一下子有些頭大:“應該這樣沒錯,你也知道,你家男人那是戰神,都不知道殺了南井多少人了,老頭子又是個愛面子的人,他可拉不下臉來求和,剛好不知他從哪裡得到消息說你們皇上和你家男人不和,這才順水推舟的嘛,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你家男人自己惹得禍。”
和賀蘭炎亭聊天很輕鬆,顧卿塵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所以即使現在,一個是容親王妃,另一個是南井太子,卻毫無違和感,在顧卿塵心裡,賀蘭炎亭是朋友。
“不對不對,我想,你們的野心應該不止這麼一點點纔對?老實交代,不然的話,嘿嘿嘿。”顧卿塵突然想起上次看到賀蘭炎亭的事情來,腦中一閃。
賀蘭炎亭看顧卿塵那狡黠的眼神,嚥了咽口水,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對付顧卿言還有那陸風逸的事情,他可是清楚的很,“我說,小卿卿,作爲一個太子,本少爺有守護本少爺國家的責任,要是你要本少爺說,本少爺就說的話,那多沒面子啊,所以點到爲止哈。”
見他就要退縮,顧卿塵可不樂意:“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爲了那所謂的虎符?你真的不說?真的不說那我替你說好了,我家男人有那虎符你們肯定知道,擁有兩塊虎符就能統領這塊大陸的消息就更不用說了,說來說去,不就是權力兩個字。”
賀蘭炎亭咬牙切齒:“你既然都知道,那幹嘛還問本少爺?”
顧卿塵眨巴眨巴眼睛:“因爲看你不能說卻偏偏不想拒絕我的樣子,真的很有成就感,賀蘭狐狸,真的,我沒騙你,你剛剛那個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就和真的狐狸一樣,不過老實說來,你比狐狸好看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