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瑤,你……”
“石大人,現在是在早朝大殿之上,陛下和百官面前,請注意你的措辭!”
石炳坤一噎,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時只聽葉夕瑤又道:
“一如剛剛石大人之語,其實不用臣多言,在場百官其實也早有耳聞。
說到底不過同僚間的玩笑或是小小的言語不和,如此小事也能被石大人說成驚天動地的大事。甚至還要將臣關押大牢半月之久,那麼請問石大人,你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瘋狗之行,又該如何論處?
而前些天盧將軍在文貼上信手之言,也被說成有辱當朝重臣,更是無稽之談。
所以臣肯定陛下明察,石大人身爲御史,卻實則瘋狗做派,該當何罪?!”
晏國國君聽得津津有味。在場的一衆武將雖然沒吭聲,但一雙雙眼睛卻瞪得極亮,紛紛看向石炳坤。
要知道,當初這小子告盧震越的狀,很多武將都站出來表達不滿。可惜嘴皮子不利索,沒說過,結果一敗塗地。
如今老賬被翻出來,換葉夕瑤上陣,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小子還要如何!
甚至連武將之首的兵部尚書景淮,也微微側頭,眼中盡是戲謔之意。
倒是石炳坤,此時已經被葉夕瑤氣懵了。一聽葉夕瑤提起之前盧震越的事情,當下彷彿像是找到了反擊的把柄一般,揚聲叫道:
“葉家女休得妄言!盧震越文貼辱罵重臣,罪證有目共睹,你豈敢說我出口不實?”
葉夕瑤當即揚眉一笑,道:“石大人,盧將軍說什麼了?”
“他,他明明就是,明明就是……”石炳坤總歸沒懵的太過徹底,沒敢把盧震越當時的話說出來。
可他不說,葉夕瑤卻替他說了。“石大人是想說‘幹得好,拍死潘老狗!’是不是?”
“葉夕瑤,你,你……你放肆!”石炳坤沒想到葉夕瑤真敢說,以至於一時間,別說石炳坤,連在場的衆臣也都無語了。
偌大的大殿裡,瞬間鴉雀無聲。
可這時,葉夕瑤卻笑了。然後說道:“我放肆?我放肆什麼了?拍死潘老狗,這話有什麼問題?爲什麼不能說?”
“你,你……這話明顯是在辱罵潘大人……”石炳坤臉紅脖子的怒道。
“天下姓潘的千千萬萬,你怎麼知道,盧將軍罵的是潘大人?或者,什麼時候潘大人的另一個稱呼,改成潘老狗了?而若不是,那盧將軍辱罵朝中重臣,又談何說起?”
葉夕瑤這一招簡直太光棍了。
甚至已然在明擺着告訴石炳坤:你要是敢讓潘黎承認自己是老狗,我就承認盧震越罵人。你要不敢,那就你就是誣陷!
石炳坤直接傻了。
讓潘黎承認自己是老狗,給他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呀!可要是不承認,就是自己信口誣陷……
想到這裡,石炳坤頓時覺得雙眼發花,氣息不穩。當下血脈上頭,指着葉夕瑤罵道:
“葉夕瑤,你這妖女,簡直信口雌黃!你,你……果然女人皆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