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就不得了,南宮彌音這喊聲可是幾乎把整個鎮子都覆蓋上了。這鎮子本來就不大,南宮彌音所做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鎮子,尤其是剛剛她連軍隊都給打敗了,軍中的將領都嚇的軍隊都不敢管逃跑了,由不得人們不信啊。
所以南宮彌音的喊聲剛落,就已經有幾個人喊着冤跑了過來。跪在南宮彌音面前開始訴說起自己的冤屈來。
隨着人越來越多,每個人的冤屈也有大有小。高勝管父子的臉色是越聽越藏拍,他們這些年做過的事,也都慢慢的被人們給翻了出來。
連這些受到他們逼迫的人都驚訝,這對父子這些年竟然做了這麼多的惡,爲了利益逼死過多少無辜的人,爲了女色,逼的多少人家破人亡。甚至有的時候一句口角,就讓人斷手斷腳甚至丟了性命也無處伸冤。
一個時辰以後,聽完最後一個人訴說自己的遭遇,南宮彌音沉下臉來冷然的對這高家父子說道:“你二人可還有什麼要辯解的?”
“女俠!饒命啊女俠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請放過我們一條生路吧!”南宮彌音這一板起臉來,氣勢頓時就顯得跟剛剛不一樣了,讓人有種面前如同突然多了一座山嶽一般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別說高家父子了,就算是那些前來討公道的苦哈哈,也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所以高家父子連一點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只能不停的磕頭求饒。
南宮彌音則是不屑的冷笑一聲:“你二人還有臉求饒,你們做的這一樁樁惡事,可有一件是假的?”
不由得南宮彌音不怒,她剛開始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想打抱不平教訓一下這個二世祖,然後順便訛詐點錢財路上使用而已,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碰上了這麼一對惡貫滿盈的父子,真是不殺不足以平憤。
“饒命!饒命啊女俠,本官畢竟是朝廷命官,您殺了本官自己也是會有麻煩的,雖然對於您這樣的高人來說這點麻煩不算什麼,不過畢竟髒了您的手不是麼?只要您放夠我,我願意把所有家財奉上,並且辭官不做!而且我要是報復在場的人,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高勝管見事不好,知道南宮彌音是真的起了殺心,心中可是後悔萬分,直罵自己的兒子惹誰不好怎麼就惹了這個煞星,也罵自己幹嘛就貪圖那點錢財,直接給了不就完了麼?否則何至於鬧道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於是馬上發毒誓道。
連他自己都沒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竟然竟然做了這麼多事,很多人甚至他都不記得這些人的長相,更不記得這些人跟自己有什麼仇了。所以一咬牙發了恨,錢沒有了可以再掙。命沒有了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至於他那個毒誓,像他這樣的人,難道還會真的在乎什麼誓言麼?現在只要把南宮彌音穩住,等南宮彌音一走,剩下這些平頭老百姓還能怎麼樣?。真的能逼的他辭官不做?還是讓他兌現誓言?不被他時候找機會都給害了就不錯了。
“既然這樣!”南宮彌音喃喃的說道。
高勝管見南宮彌音神色間似乎有些猶豫,連忙哭訴道:“女俠開恩!下官罪該萬死,請女俠開恩啊!”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絕對會被他這一副可憐的樣子給騙過。可是在場的都是什麼人?那都是被他禍害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人,怎麼可能還被他這副可憐的樣子給騙過去?就算是七旬老翁,甚至是剛剛能走的孩童,對他都沒有絲毫的憐憫。
紛紛破破口大罵了起來。
“貪官!”
“狗官!”
“你不得好死!”云云。
聽到百姓們這麼說,南宮彌音也瞬間下定了決心,對於這麼一個人其實死不死的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只不過畢竟自己剛剛坑了人家一萬兩的銀子,如果現在還下死手,總是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
不過四周百姓的憤怒叫聲,也終於提醒了南宮彌音,面前這兩個人幾乎可以說是十惡不赦的人渣,自己在還好說,一旦自己離開,他們還不一定怎麼對付這些窮苦的百姓,
至於高勝管發的毒誓?南宮彌音剛剛聽到高勝管發毒誓的時候,心中就是一陣不屑的冷笑,要知道她前世這種事可是沒少碰到,別說其他人了,就算對自己忠心耿耿那個人,都跟自己發了不知道多少毒誓了,可是利益面前還不是還不猶豫的推了自己下山崖?所以發誓這種事情,隨便聽聽就好千萬當不得真。
於是冷冷的說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那就死吧!”說罷一掌拍下,玄氣微微吐,打在高勝管的身上,高勝管本來見南宮彌音神色猶豫,還以爲能有個活命的機會,沒想到南宮彌音翻臉比翻書還快,說動手就動手了,當下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南宮彌音的玄氣打中胸口,哼都沒哼一聲,整個身體就軟了下去,眼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爹!”高勝管的兒子一見頓時嚇肝膽俱裂臉色發白。當下再什麼也顧不上了,驚叫一聲踉蹌起身擡腿就跑。
“哼!跑的了麼?”南宮彌音見狀冷笑一聲,接着同樣一掌拍出,二世祖剛剛起身,就被南宮彌音一掌打在身上,馬上隨着他的貪官老爹一起去了。
“貪官死拉!”周圍的老百姓見狀,頓時歡呼了起來。
不少人都是喜極而泣,那個書生也是滿眼淚痕的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喊道:“爹!娘子!你們九泉之下安息!今天終於大仇得報了!”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讓貪官死無全屍!上啊!”
接着周圍的百姓似乎忽然也想明白了什麼,然後轟然爆發一陣吼叫,擠成一堆的朝着高家父子的屍體跑了過去。有用拳頭打的,有用腳踢的,有用爪子撓的。等南宮彌音反應過來制止的時候,百姓散開,兩人的屍體竟然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可見這對父子有多麼的遭人記恨。
“恩人!”這個時候百姓們才反應過來,爲自己報仇的恩人可還在現場,立刻烏壓壓的就是跪下一片,對着南宮彌音感謝道。
“衆位趕緊都起來吧,本姑娘也是適逢其會而已!”南宮彌音手忙腳亂的將幾個年歲比較大的扶起說道。對於這個她確實是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畢竟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南宮彌音並沒有想到會發展成如此的形式。
“敢問恩公姓名!”南宮彌音發話,也扶起了幾名老人,衆人自然也不好再強跪在地上。於是也紛紛起身,書生起身以後首先問道。
“這個!”南宮彌音聞言猶豫了一下,實在是沒有那種隱藏姓名的習慣,先不說這件事情她自認爲自己做的並沒有錯,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事,也不會扭扭捏捏的隱藏自己的姓名,不過想到自己來這裡畢竟是想着有沒有機會幫幫上官雲錦,所以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真實的名字,於是抱拳說道:“恩人不敢當,本姑娘複姓南宮!”
南宮彌音說完,看事情已經了結的差不多了,這些鄉親們雖然熱情,但是她可是真的不方便留下的,一方面自己來這裡畢竟有着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也不想給這些老百姓留下什麼麻煩,於是展開輕功飄然飛走。
這一下南宮彌音白衣飄蕩,頓時宛若人間仙女,連那平凡的甚至稍微有些醜陋的假面,此事在這些人看來,也有那麼幾分朦朧與神秘了。
“恩人慢走……”衆位百姓還想留下南宮彌音,畢竟南宮彌音幫助自己報了大仇,都是紛紛發自內心的感受,可是這話還沒說出口,南宮彌音已經消失不見了。
南宮彌音卻不知道,她這下可是在鳳楚國大大的出了一下名,南宮女俠的稱號,在這一天開始,瞬間就傳揚到了整個的鳳楚國境內。
當然這些事情此時的南宮彌音自然是不清楚的,她現在一邊趕路,一邊心中卻是奇怪了起來,因爲按照南宮雲錦說來,南宮雲霸雖然性格陰險狡詐,但是治理國家還是相當不錯的。
可是什麼事都可以以小見大的。鳳楚國這麼偏遠的一個小鎮,一個小小的縣慰,竟然就如此兇殘,可以說是害人無數了,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小地方的小官都這樣了,那麼上層的官員還不一定腐敗成什麼樣子呢。
這種情況之下,南宮彌音的心中卻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鳳楚國亂成這樣上官雲錦重回王位的機會自然就會大上許多。憂的則是,鳳楚國內的人民會受到不少苦難,如果之前她沒有見過普通人的生活,自然就沒有這個煩惱,可是今天她可是親眼見到不少老百姓的苦難,心中頓生憐憫
別的不說,光是那位書生,就被這個小小的縣慰害的有多慘,其他人情況雖然各有不同,可也是幾乎一個比一個苦,這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鎮子,如果放到鳳楚國全國,還真是有點讓人不敢想象啊。
“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中糾結着。南宮彌音在下一座城市買了一匹馬。
就這樣南宮彌音一路向着鳳楚國的國都進發,一路之上南宮彌音還真的是沒少碰上不平事,有碰到過不下去賣兒賣女的?南宮大小姐掏錢。
有碰到地痞惡霸欺負良民百姓的,南宮彌音出手教訓,有碰到地方官員貪贓枉法的,南宮彌音殺之以儆效尤。加上南宮彌音又是個不會隱瞞自己姓名的,只要有人問了她的姓名,南宮彌音絕對是不會隱瞞,名字雖然不方便說,但是姓氏絕對不會作假。
所以南宮女俠的名諱在鳳楚國急速的傳播開來,剛開始僅僅是幾座小城還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可是隨着南宮彌音碰到的貪官越來越多,惡霸越來越兇,南宮彌音出手殺人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南宮彌音並不是一個嗜殺的女人,可是這些貪官污吏所犯下的事實在是讓南宮彌音覺得,如果自己手下留情放了這些人一條生路,都對不起自己重生一回,當然南宮彌音也不是全部都下殺手的。
畢竟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這當官的多了,也未必就全都是垃圾敗類,南宮彌音就在自己經過鳳楚國第一座城市的時候,就見過這麼一個縣令。那是南宮彌音進入鳳楚國所經過的第一座城市,叫做五脈城。
據說五脈城,以前因爲同時發現5座金礦而文明。所以着實是風光了幾百年,可是金子總有采光的一天,金子漸漸被採光,又沒有發現新的金礦,這座城市也漸漸的沒落了下來,漸漸的變回一座邊關不起眼的小城市。
南宮彌音剛剛來到五脈城的時候,心情還是不怎麼好的,畢竟那個時候她剛剛殺了高勝管這對貪官父子。而高勝管所屬,正式五脈城的下屬村鎮之一。所以連帶着南宮彌音對這個城裡的官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就找人想問問這個縣城的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說柳大人啊?”街道上,一個婦女看着南宮彌音有些驚訝的問道。如果不是看南宮彌音牽着高頭大馬,一身衣服看起來也價值不菲的話,老婦還真的是沒什麼興趣回答南宮彌音的問題。
“大姐,小女子從外地而來!本地縣令姓柳麼?”南宮彌音稍微介紹了下自己的來歷有些奇怪的問道。
女人聞言臉上笑的幾乎都快成了一朵花似地誇獎道:“我們柳縣令可是個大好人啊,自從他來了以後,我們的日子可是好過的多了,不想以前那個老殺才,不是今天這個捐,就是明天那個稅的,我們當家的沒日沒夜的幹,也都給那個扒皮的縣令給收走了。姑娘您是不知道,自從柳縣令來了,我們當家的可比以前輕鬆多了……”隨後原題就漸漸擴散開來,向着張家長李家短的方向擴散開來。
南宮彌音見狀,也知道自己看來是再也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於是微笑着跟這位談的高興的大姐告別離開了。之後通過多方打聽,南宮彌音發現這位柳縣令的風評竟然非常不錯,不過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所以南宮彌音決定親眼看看這位柳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
當天夜裡,南宮彌音就來到五脈城的縣衙當中,以她的實力,進入這座小小的縣衙自然如履平地,甚至衣服都沒有換過。白色的身影在夜空中飄蕩而過,如果被人看見了估計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大半夜的遇到鬼了而失聲大叫吧?
萬幸的是,憑藉憑藉彌音的實力,普通人想看到他一絲衣角都是萬萬不可能的,更不要提嚇到什麼夜行的平民了。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讓南宮彌音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大半夜的這位縣令大人竟然還沒有休息,聽話語中這氣憤的語氣,彷彿還是在辦公的樣子。
“難道真的如同人們所說的,這位柳縣令還真是一個好官不成?”帶着這個疑問,南宮彌音輕飄飄的落在縣衙大堂的房頂之上,沒有露出一絲的聲息。悄悄的拿起一塊瓦片,南宮彌音朝大堂中間看去。
“我等無能請縣令大人責罰!”一個身穿衙役服飾的男人跪在大堂中間,抱拳說道。
因爲角度關係,南宮彌音現在還看不清楚這位縣令大人的正臉,不過從聲音來判斷這人的年紀應該是不小了。只聽這位縣令大人憤怒道:“本縣要的不是責罰,是破案,你們都已經將賊人圍住了,竟然還沒有拿住賊人,朝廷每年撥俸祿給你們,是一養了一羣飯桶嗎?”
“啓稟大人不是卑職等不盡心盡力,實在是那賊些人武功高強,我等不是對手啊!”柳縣令面前跪着的衙役,一身班頭的穿戴,聞言面露爲難的解釋道。說完眼圈一紅還差點哭了出來“趙班頭爲了抓捕賊人,還被賊人給一刀砍下了腦袋!有不少衙役也都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是賊人着急撤走,很可能……”很可能後面怎麼樣,這位張班頭沒有明說,但是結果如何,不管是這位劉縣令,還是南宮彌音都清楚,恐怕凶多吉少。
“哎!張班頭你起來吧!”縣令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本縣爲難與你,只是我等身負皇恩,吃着百姓的錢糧。本應該上報皇恩,下保一方利民百姓,可是現在我等確任這賊人在我們的治下殺人越貨,本縣心中愧疚啊!”
“卑職無能!請大人責罰”張班頭聞言,滿臉歉意的說道。
“不管你的事!本官也知道賊人武功高強,可恨不能抓住這夥賊人爲百姓除害!”說道這裡劉縣令一臉的懊悔。
就在這個時候碰的一聲縣衙的房門咣噹一聲,被人一腳踢開。張班頭下意識的抽搐出腰刀擋在劉縣令的面前高聲喊道:“什麼人敢擅闖縣衙?”這道不是說張班頭的反應有多麼的快,主要是這裡是什麼地方?堂堂縣衙之內,在這個地方,沒有人敢如此的闖進大堂。也就是說來人不善。
相比於張班頭的緊張,柳縣令雖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可是瞬間就已經穩定了下來,挺直着腰板坐在大堂正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