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莫言與莫白霎時便瞪大了雙眸,被鐵鏈綁着的雙手更是不停的動來動去,便聽莫白十分驚愕着道:“我說莫言,五十萬兩,還是黃金,這是有幾個八萬八了?想咱們當初第一年才掙了十兩黃金呢,哎呦喂,五十萬兩黃金,可以少幹好幾年,花到下輩子都夠了吧?”
莫言雙眼放光,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恩恩!”
話落,莫白轉眸便望向了柳千千,而後哈哈大笑,“我說莫言,這個時候,咱們要說什麼啊?哈哈哈,首先就是,皇后娘娘乃一國之後,她定然是不會騙人的吧?哈哈哈,其次就是,什麼事啊?黃金又什麼時候給我們啊?”
莫言雙眸滿是精光,連“恩”都忘了說,只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柳千千。
柳千千脣角輕揚,“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事罷了,是這樣的,爲了你們能好好辦事,也爲了你們不拿了錢就跑人,那五十萬呢,本宮就先欠着,日後你們每完成一件小事,本宮便還給你們一百兩黃金,若是大事,本宮便還一千兩,待到五十萬兩黃金都還清了,你們便也可以走了。”
五十萬兩,要分開還他們?
一時間,他們二人沉默了。
便見莫白看着自己的手指,低聲細語的算着什麼,“一件小事還一百兩,十件一千兩,一百件小事才還一萬兩,一千件小事才還十萬兩,五十萬兩黃金,也就是五千件小事,就算是大事也要幹五百件,這……”
這是坑啊,又大又不得了的坑啊!
想着,他霎時便瞪向了柳千千,爾後眸光冰涼着道:“我說莫言,她好傻啊,竟然這麼算,那她欠咱們的,定是一輩子也還不完了啊!”
莫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恩!”
柳千千的臉色微微一僵,“這是何意?那你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莫白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說莫言,我覺得咱們答應倒是可以,但這麼多,肯定一輩子她也還不完!”
說着,他又望着柳千千道:“最多三十年,若是三十年後還沒還清,就得一次性全還給我們!”
柳千千的眸裡閃過絲絲冷漠,許久之後,纔算計般道:“不如這樣吧,等我到了五十歲,我就全還給你們,若是哪日我突然被殺了,剩下的黃金就不用還了,畢竟我可不敢保證你們會不會爲了錢將我給殺了,只能定下我死你們一分沒有的規矩了。”
莫白的面色猛地一僵,霎時便激動不已着道:“哎,你怎麼能這樣呢?要是你命短,活不到五十歲怎麼辦?”
她打趣般的笑了一笑,“我倒是能活到五十歲,只要你們一心一意幫我做事的話,黃金肯定會給你們的,不過你們也不必天天都跟着我,無事的時候,你們也可以把自己的錢拿去揮霍,除了有事時出現一下,其它時間你們都是自由的,何爾而不爲呢?”
聽及此,莫白這才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來,到她五十歲,她現在才十八,怎麼也要三十多年,五十萬兩黃金,分三十年還他們,這三十年他們還可以去掙別的錢,一邊揮霍自己的錢,一邊又能掙,就算掙不到也能有個保障,至少這接下來的三十多年都不用到處奔波了。
雖然時間久,但至少是她欠他們的,又不是他們欠她,這交易不錯啊!
想着,他又壞笑的看了眼莫言,“我說莫言,既然是她自願欠咱們的,那咱們不要白不要啊!”
莫言的眸裡同樣寫滿了算計,只重重的點了點頭,“恩!”
瞧着眼前如此呆萌的兩人,一旁的皇甫月澤卻是有些忍俊不禁了,不愧是千千,坑起人來,沒兩下就能將人埋的死死的了。
這話表面上好像是說她欠他們五十萬兩分三十多年還,實際上卻是花五十萬兩買了他們三十多年都爲她效忠。
以他們錢沒花完就不想死的性子來說,只要錢沒從她那拿完,他們都會死命的保護好她,這樣一來,就算不是真心的,他們也不可能會背叛她了。
偷笑之時,卻是柳千千又一本正經地接着道:“那既然如此,眼下就有一件大事需要你們二位了。”
說着,她拍了拍手,門外的宮女便拿着幾錠金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待她緩緩停下,她才道:“這是一千兩黃金,你們二人拿到手後,便先同本宮去一趟玄林城吧。”
莫白的面色微微一喜,卻是伸手拿過金子興奮的咬了一下,這才哈哈大笑着道:“我說莫言,這個腹黑……哦不對,這個皇后娘娘好生說話算話,纔剛說完,金子就準備好了。”
莫言面露喜色,便也快速的拿過了一錠金子,“恩。”
柳千千淺笑了笑,“這金子還是很好拿的,等我們去了玄林城,若是能守住青龍的大軍,不被攻城的話,本宮便再還你們一千兩,這幾日都是大事多,你們只要好好辦事,或許不用三十年,錢就全還給你們了。”
聽及此,莫白與莫言低聲細語的喃喃了幾句之後,才滿意的歡笑了起來,似乎十分滿意這個價錢。
而柳千千也自然知道他們爲何這麼開心,畢竟她也算了,在這個時代,一兩黃金至少相當於現代的兩千塊錢,而十兩就有兩萬之多塊錢了,更別提一百兩,或一千兩了。
在現代,這都是一個天文的數字!
他們二人在爾夕呆了這麼多年,其實放在現代也算是億萬富翁了,想想當初能在爾夕當大將軍,那待遇自然是差不了。
不過她可不會像爾夕那樣一下子給個多少,而是一次性給他個他想要的數,然後再吊着慢慢還,至少這筆錢雖然花的大,但也值得,畢竟要買這倆二貨將軍三十多年呢。
於是又商量了幾句之後,她便讓人解開了他們二人的鐵鏈,而後準備去玄林城了。
雖然葉兒很重要,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已經不是毫無牽掛的人兒了,想到皇甫憶安還小,自然是受不了奔波,她的心情就十分複雜。
因爲皇甫月澤放心不下她,而她又放心不下皇甫憶安,所以便到了晚上,他們也遲遲沒有出發。
一夜未眠,次日一早,皇甫月澤便備好了馬車與兵馬,似乎怎麼也不肯讓她單獨前去玄林城。
她心下無奈,於是就在皇甫月澤來接她和時候,在長寧宮門口,有些不太開心的嘆了口氣,“我昨日想了一晚,你還是不能去,爾夕那邊的情況還未穩定,此時輓歌只是想引我出城門,而有莫白兄弟在,我多半出不了危險,但是你就不同了,你若離開了皇宮,宮中的那麼多事就沒人處理了。”
頓了頓,她又語重心長着道:“主要是我們都離開了,憶安還那麼小,沒人照顧是不行的,若是碰上有心之人,他可就危險了。”
皇甫月澤的眉頭微微一蹙,“千千,憶安他在宮裡有無數個宮女伺候着,還有三月以及奶婆看着,就連尤火他們我也全留下了,長寧宮的裡裡外外我安排了近五千個精兵,都是平日守在我身旁的,更別提宮裡的。”
頓了頓,他又十分嚴肅的牽起了她的手,“我已經將以前在你府上當廚娘的容娘給傳到長寧宮了,她還是那什麼貝兒的母親吧?有她們在,憶安定然不會出事的,但是你此次去玄林城,要面對的可是青龍的千軍萬馬,以及詭計多端的輓歌,你要我如何放的下心?”
她的神色閃過絲絲猶豫,心中雜亂無章,此次去玄林城,恐是危機四伏,她自是不能將還沒滿月的憶安帶去,四處奔波。
可皇甫月澤不留在憶安的身旁,她又總是放心不下。
畢竟經歷了太多的威脅,她太怕再有人拿她身旁的人做文章了。
惆悵之時,又聽皇甫月澤滿目深情的接着道:“憶安身旁有你身邊的三月和容娘日夜守着,還有尤火四人暗地裡保護着,又是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裡頭,而你此次外出,身邊能信的過的,只有我了。”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許久之後,才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吧,僅此一次,待這次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三人,便再也不能分開了。”
聽及此,皇甫月澤這才溫婉的笑了一笑。
放心吧,此次輓歌這般光明正大的挑釁於他,甚至還敢用如此惡毒的法子引千千出去,簡直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待到千千將那葉兒的屍首奪回後,若他敢傷她一絲一毫,他定然會踏平他的青龍,讓他的萬千將士爲他的行爲而受懲罰。
就算千千無事,他也不會放過他的,這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日後,便讓他用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來償還吧!
這般想着,他已與柳千千帶着兵馬,浩浩蕩蕩的出了皇宮。
而另一邊,就在仙夢國與青龍國的中間處,除了山高路遠的平地,就在那亡靈河穿過仙夢的途中,所經過的汪洋大海之上,一望無際,深不見底。
亡靈河的水有一半都流向了那片海,而那海的四周因爲並無村鎮,所以也顯得極其的荒涼。
只有偶爾的時候纔有幾艘商船經過,畢竟那海除了在青龍與仙夢這倆大國之間,那周邊,還有一些小國家的存在,所以較遠一些的海邊,也時常會有漁夫出沒。
就在一艘看似極其普通的商船之內,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面色凝重的坐在角落的豪牀上打座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