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那般小心翼翼的人,那名單又是那般地重要,若是沒藏於身時,定也會將此藏於最安全的地方,而他所認爲安全的地方,除了那個被重兵看守的南院,還會有哪?”
淡然的話語落下之時,她伸手便扯下了地上人兒的外衣,果不其然,一張折的極其整齊的白紙霎時掉落在地!
她微微淺笑,一手撿起白紙,一邊又淡然着道:“所以,名單定然是被他藏在了南院,方纔聽到動靜之時,他纔會那般急切的趕去,但後來小偷還沒抓到他就有心思繼續回來玩,便定然是名單沒有消失,而且還給他藏到了自己身上,如此這般,他回來時,衣裳纔會是整整齊齊的模樣!”
衆人驚愕不已,均是紛紛瞪大了雙眸,皇甫月澤難以置信的伸手拿過白紙,打開之時,卻瞧見裡邊還包了一張牛皮紙!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牛皮紙,打開一看,果不其然,滿滿的名字與官職,甚至連他們底下的各個負責人都記有,好,很好!
這一次,定然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思及此,他又快速將牛皮紙重新摺好,放入懷中,同時一臉欽佩的望着柳千千道:“你倒是聰明的緊。”
一旁的安暖不安之際,便也欣慰的笑了一笑,“還好找到了,不然今日的辛苦可就白費了,多虧了千靈的睿智。”
柳千千淡然淺笑,只緩緩地站起了身,正欲說些什麼,一旁的尤電便突然說道:“他們回來了!”
皇甫月澤蹙眉,瞬間便將屋門給關了起來,“從窗戶過,那些人一時半會不會進來的!”
忽兒想到什麼,他又接着道:“尤電,你先將初韻和安暖姑娘給帶出去,馬車應該已經備在縣外了吧?”
尤電輕輕點頭,二話不說便將初韻扛到了肩上,爾後緩緩走到安暖身旁,道了句“得罪了”便拉住了她的手,爾後輕功一閃,便從窗戶跳了出去。
狂風拂過之際,安暖嚇的差點尖叫出聲,慌忙便緊緊抓住了尤電的胳膊,雙眸更是死死緊閉!
留在原處的皇甫月澤正要帶柳千千離開,柳千千便再次蹲到了鴻田的身旁,然後冷冷着道:“你先帶他出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帶他出去作甚?此時此刻,我們即是已經拿到了名單,便不如趁着天黑先離開吧?這兒的一切,日後再處理!”
柳千千不屑的冷哼了哼,卻是不滿着道:“又是像上次那般突然離開嗎?呵,等真正到了日後,便不一定就能處理的這般爽快了呢,再則,就這樣離開,豈不太便宜他們了?”
聽及此,皇甫月澤不由微微蹙了蹙眉,“那你想如何懲罰他們?”
柳千千的眸裡閃過一絲冰涼,忽兒略帶決絕着道:“我說過的,要給那些女子製造個機會離開,便一定會給她們製造出一個機會,你先將這鴻田給扛縣外去吧,待我瞧見那些女子們都逃了之後,我還想送他一個豪禮呢!”
聽着她的這般話語,皇甫月澤忽覺冷風撲面而來,竟是無比冰涼,無比慎人。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瞧見這般模樣的她,好似一個嗜血的惡魔,卻又在做着令人興奮不已的善事。
如此模樣,當真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了呢。
於是便微微一嘆,只一伸手便將地上的鴻田扛上了肩,爾後一臉無奈着道:“那我便先將他弄出去了再來帶你出去,你莫不要弄出太大動靜了。”
柳千千若無其事的擺了擺手,“安啦安啦,快出去吧,真夠墨跡的。”
皇甫月澤微微無奈,終究不再多說什麼,只快速的跳出了窗戶,以極快的速度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霎時間,諾大的臥房之內便只剩下了柳千千一人。
便見她先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打量了幾眼周圍,爾後又若無其事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心下思緒不停的轉動着,如此這般,她該怎的懲罰這個鴻田好呢?
燭光搖曳,她淡然的坐在一旁靜靜地思考着,忽兒想到什麼,她脣角一揚,擡步便走到了一旁的燭燈旁邊。
“嘖嘖嘖,這古代就是麻煩的緊,一個屋子放這麼多的燭燈才能照亮,還不如現代的一個電燈泡。”
如是自言自語的話語落下之時,她伸手,緩緩拿起一盞,爾後輕輕取出蠟燭,又是惆悵的搖了搖頭道:“到處都是火,多危險呀。”
說着,她隨手便將蠟燭往牀的方向扔了過去,下一秒,牀單瞬間便燃起了細小的火焰,一點一點,緩緩往邊上燒了過去。
她略無奈的挑了挑眉,隨手又取出了一根,卻是扔到了一旁的蚊帳之上。
霎時間,蚊帳快速燃起大火,不一會便燒向了整鋪牀!
她忽兒一笑,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道:“還是這個好!”
話落,她拿起一根蠟燭便爬出了窗子,爾後跳下之時,又將手中的蠟燭再次扔了進去。
待火越燒越旺之時,她才終於滿意的笑了一笑,然後衝着窗內大大聲的喊道:“着火啦!着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啊!”
如是尖叫一般的話語剛剛落下,便瞬間驚醒了無數個人兒,院內的丫鬟與侍衛們面色一僵,紛紛嚇的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