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安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便又看了柯米琪一眼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阿杰也隨後帶着她們母子回家去了。
程遇安心急如焚,不知道夏悅昕現在怎麼樣了,甚至刻意去藥店買了特效感冒藥準備着。他之所以這麼擔心,是因爲上次夏悅昕在公園昏倒就是因爲凍雨所致,這一次雖不至於那麼嚴重,可誰知道上次有沒有烙下什麼病根。
越想越急,甚至車子的速度也徒然加快,幸好大雨時間路上沒有那麼多的行人。
回到家之後,他立馬開門衝了進去,他先是衝到了臥室,卻沒有人影,他嚇了一跳,連忙又衝進了衛生間,就發現夏悅昕全身泡在浴缸裡似乎睡了過去。
他先愣一下,連忙上前試了一下水溫,水溫已經算是溫熱,再一抹她的額頭,燙的嚇人,她依然昏睡過去了。
洗個澡都能昏過去麼!
當然是因爲淋雨的關係,程遇安不敢怠慢,連忙將這條美人魚從浴缸裡抱了出來,然後小心的爲她擦拭身體,然後快速將她抱回到牀上,蓋上了被子。
她的頭髮很溼,現在卻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又趕忙爲她服下了特效藥,將她的身體挪到外面一點,幫她吹乾頭髮。
她睡的很沉,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喚醒她。
面對這般恬靜的睡顏,程遇安的心幾乎在滴血,這個女人總是讓他這麼擔心,纔開個會的功夫她就能被對方有機可乘,難道她的智商是負數嗎?
程遇安的心在咆哮,卻說不出口,因爲對上她這般可憐兮兮的樣子,剩下的只有愛憐。
“遇安……”
忽然,她的眉心皺起了一個小疙瘩,嘴裡在呢喃這他的名字,程遇安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我在這裡。”
她像是找到了依靠,死死的抓着他的大手再度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容易纔將她的頭髮吹乾,當然這個過程中她也有所感應的搖晃着腦袋,頻頻蹩眉,似乎在怪他擾亂她的清夢。
幫她吹乾頭髮之後,程遇安也累的夠嗆,下意識的摸了下她的額頭,發現不是那麼燙了,一刻高懸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個小迷糊一點都不知道照顧自己,真是應了那句話,被人賣了都還在幫人數錢呢。
做好這一切之後,程遇安自己也爬上牀休息,這一天他也是累的夠嗆,雖然還沒到睡覺的點……
雖然夏悅昕此刻身無片縷但他沒什麼念想,太累了,白天要應付那些纏人的商業合作,回到家還要爲這個小女人頭疼,哪有那麼多的精力想這些。
心裡是這麼想的沒錯,但是他剛躺下,夏悅昕白皙柔軟的身體就好像八爪魚一樣的攀了上來,雪白的藕臂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恬靜無暇的俏臉正貼在他的胸口處,均勻的呼吸。
“唉,命苦啊。”
程遇安煞有其事的嘆了口氣,倒是十分享受這份美人恩。
一夜無話,當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正看到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程遇安當下沉寂,哼道:“你總算是醒了。”
“我覺得這話還是我來說比較合適。”夏悅昕伸出白皙的玉指在他的鼻子上點來點去,粉脣微微張開,吐氣如蘭,“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你洗澡都能暈倒,我要是真的晚上回來,我看你就醒不來了。”說着他將手探到了她的額頭上,“還好,燒退了,你昨天可嚇壞我了。”
“你也會害怕啊。”夏悅昕忽閃着大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微的攢動,可愛至極。
見她這麼溫柔,程遇安苛責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反正只要你沒事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跑。”
“我好像記得我有跟你道過歉了,不要再罵我了好不好。”她撅着小嘴,有些可憐。程遇安沒有好氣的在她白皙的額頭上點了一下,“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幹嘛啊。反正僅此一次下不爲例,若是還有下次,我真的就不管你了。”
“哼,你才捨不得呢。”
夏悅昕不信,腦袋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疑惑道:“昨天我記得跟你打電話來着,但是沒有人接,我也跟小沫打過也沒有人接,直接掛掉了。”
“是阿杰用設備干擾了你的信號。”
“什麼?”夏悅昕立馬坐了起來,登時感覺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便紅着小臉又鑽進了被窩裡,抱着程遇安,吶吶地說:“他爲什麼那麼做?”
“當然要那麼做,不給你一個教訓,你不知道害怕,你以爲人家有那麼多時間要跟着保護你嗎?”程遇安不滿的翻翻眼皮,當然對於她的擁抱十分的享受。
“但是昨天真的好危險啊,我真的以爲自己死定了,他大冬天的還帶着墨鏡,邪邪的好像個壞蛋。害的我只能光着腳跑路……“
說道這裡,又覺得腳下還有點痛,龍見她眉心有些痛苦,要看她的小腳,她紅着臉搖頭,”不要。“
“切,不就是沒穿衣服麼,你什麼我沒看到過。趕緊的要我看看。”程遇安直接鄙視,她撅着小嘴哼道:“自己看。”
‘自己看就自己看。“程遇安彎腰抓過某隻盈盈一握的小腳,看了一眼,當即心疼無比,只見下面有許多細密的紅點,應該是跑的時候被割傷的。
他連忙起身下牀,夏悅昕見狀一拉拉住了他,“你幹嘛去,你不陪我了?”
“我陪你,但是要找點紅藥水先抹一下,免得發炎。”程遇安將她的小手放回到被子裡,然後又在她的眉心吻了一下,“乖乖的聽話不要下來。”
“遵命。”
夏悅昕俏皮的擡手做了一個敬禮。程遇安被她調皮搗蛋的小模樣給逗樂了。
很快的他便翻箱倒櫃的找來了藥水,捏着她的小腳幫她塗藥,她的臉憋得通紅,程遇安見狀當即黑着臉,“你這是什麼表情?”
“好癢啊,老公。”
“你給我閉嘴,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