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從東方的地平線上襲向了人間大地,整個天元大陸彷彿洋溢着恬靜與溫馨。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不遠處,早已傳來了書童的朗朗讀書聲。
“籲~”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從東面的街道走了過來,馬伕拉緊了馬繮,讓馬停了下來。擡眼一看,身旁的這座府邸確實是“陳府”,舒了口氣,恭敬地彎下腰,朝裡頭坐的人輕聲喊道:“老爺、夫人,到家了!”
裡頭傳來一中年人“嗯”的一聲,就走出了馬車,牽出一位抱着一歲多孩子的中年婦女,馬伕“小心”、“這邊”地小心伺候着。
“去跟大小姐說一下,就說老爺和夫人已經安全到家。”馬伕走近看門的傭人,輕聲吩咐道。
“已經稟報給大小姐了……”話音剛落——
“爹、娘,都到了也不叫我,哼~”
銀鈴般的聲音好像不滿兩位中年人不早點跟她說的意思,一位約莫十六歲淺綠色羅裙的少女走了出來。
“乖閨女,怎麼跟爹孃說話的,沒大沒小。”中年人有些慍怒,眉宇間卻有種慈愛的神情,對於這個大小姐,他可是不省心。
少女攬着中年婦女的手臂,和父親走進了陳府。
剛坐在大廳的座椅上,少女嘟囔道:“這次去戰族長老閣那邊接回了弟弟,怎麼我就沒有這樣的運氣呢?”
“芳兒,你是女孩子家,去長老閣做什麼,那都是爲家族繼承人舉行的新生儀式,得一年時間,恐怕就算你去了長老閣,也不會讓那些長老省心哪。”少女的母親瞪了她一眼。
雖說歲月不饒人,但在中年婦女的容顏上除了一種貴氣,仍帶有曾經的風流餘韻。
“餘倩,還不都是你慣的,”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道,轉過頭看向少女道,“好了,芳兒,我帶着着你弟弟去趟書閣,你好好陪着你的母親吧。”
說完,帶着一歲多的孩子,向書閣走去。
關好門,那孩子敏銳的耳朵彷彿聽到了上面的動響,看向了書閣內二層的藏經閣,這讓中年人有些詫異。
“出來吧!”中年人抱着小孩子坐在了藏經閣歇息的地方,緩緩說道。
“陳元,你當真以爲少主沒有天靈根骨嗎?”說完,只聽“嘭”一聲手中的茶杯化爲粉碎。但是, 那孩子卻一聲不響靜看着這一切。
陳元生氣地拍了桌子,有些心痛,嘆了一口氣,道:“我何嘗不知道海兒是遭長老閣的陷害,是那個人,一個讓整個戰族都害怕的人,我發誓,我一定讓他碎屍萬段!”
從藏經閣內走出了一個老者,小孩子驚詫的發現,這位老者竟然有雙紅色的眼睛。
“雖然你不是我陳氏一族,但是,秦明你卻對我有恩,這麼多年,爲了不讓秦氏的人知道,也滿足了你歸隱的心態,在各方面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陳元眼睛緊盯着秦明,彷彿要從他的臉上找出點什麼。
“雖然你陳元,身爲陳族族長,但我秦某雖說是外族人,但也是知道禮遇之恩必當重報的道理。你說吧,需要老朽做點什麼?”
秦明也是有些慈愛地看着陳海,任是他七八十歲的人,心中也是有些不平靜的。
“我需要你教我兒習武之道。你是秦氏一族的人,這點我清楚的。在元明帝國建國以來,一直都是秦氏戰族在打拼着元明帝國的江山。我需要你幫助這個孩子懂得兵法,練就武者的體魄,最好儘快練成武者的劍氣。”陳元有些心痛地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要不是長老閣的暗算,這孩子還是在修仙上有一番作爲的。
“這孩子我也是看着他成長到現在,其實,不需要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這孩子天資聰穎,而且是有慧根的人,還是儘早給他找到解救天靈根骨的方法,不然他可是連修仙的資格都沒有了。”
秦明一眼看穿陳元的心思,直接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他說着,他不是不明白陳元就這麼一個兒子,況且又是家族的繼承人,怎麼能不謹慎。
“你說的,也是有一番道理的。我是打算,我兒成長一些的時候,等他學會劍氣,就送他到天山派,去拜渡引真人爲師,看他是否有解救方法,否則陳氏一脈將會衰弱,被其他族搶佔鰲頭的機會。”
陳元頓了頓,還是將元明帝國唯一置身事外的天族一脈——天山派說了一下,道:“天山派一直是我陳氏一族龐大家族的支撐地,渡引真人又是我當年結交的朋友,我想這個面子他還是會給的。”
秦明是知道有天山派在幫陳族撐面的,其實,在元明帝國建國以來,各大家族也是立下不少汗馬功勞,一度劃分爲戰族、古族、天族、魂族、馴獸族,共同支撐起帝國的繁榮與昌盛。
秦明和陳元都是戰族的子嗣,在戰族裡,都是以修仙和習武爲主,然而,秦明更是知道陳元的妻子夏餘倩正是古族夏氏一族夏明山的女兒,這夏明山可是帝國赫赫有名的練術師,同時也是能參天知地的算卜問卦的人,元明帝國的國君一直都想讓他做國師,爲帝國算卜國運,卻又生怕現任國師的猜忌,從而破壞整個古族的繁榮,故此作罷。
“當年那場爐橋之戰,要不是你的幫助,恐怕也是葬送在茫茫爐橋沙漠之上。”
秦明接着道,“少主天資聰穎,我想很快就能與當年我的弟子秦嶺一樣。”
“嗯。”藏經閣的燈也就滅了。陳元帶着孩子已經在練兵場上了。
“海兒,你記住,永遠不要讓自己沉迷在過去的實力當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明白嗎?”
“嗯,知道了。”陳海奶聲奶氣說着。
“今天起,就讓秦伯伯教你讀書認字,好嗎?”
“好。”秦明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陳元的身後,疼愛地看着陳海。
時間過得很快,陳海已經成長了許多,在他的木劍上已經有了一些絲絲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