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德和顧大牛顧二牛父子三人全傻了,他們不懂這些,但也能從顧東林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麼,更重要的是他們事先都沒聽到風聲,這會兒更加不好評論此時,父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顧明德心下着急,便說道:“這樣吧,我們去武寧候府走一遭,他們家的孩子有參加武舉的,也有參加文舉,去他們家問問就清楚了。”
顧大牛和顧二牛沒了主意,只得點頭應下。
顧東林幾人也很想知道其他人的情況,便跟着一起去了。
秦大叔看到顧家一家子都過來了,喜得跟什麼似的,熱情地說道:“你們今天是一家子出遊嗎?到了建康這麼久,還沒見過這麼多人上我們家的。”
“不是沒有這麼多人上你們家,是你們家不想這麼多人來!”顧明德樂呵呵地說道,爾後才問:“嫂子沒事了吧!”
秦大叔搖搖頭,中氣十足,“哪裡有什麼事!就是因爲孩子們考科舉,焦急上火了一些,吃兩劑清火的湯藥就好了,趕緊進屋坐!”
顧家一家子被請到堂屋後,秦大叔立馬讓人去把秦山秦川他們叫過來。
顧明德因着心裡想着科舉之事,便問道:“老大哥,我也不瞞你,我們家東林這次回來說了一些事情,我記得你們家的孩子好像沒有全都參加武舉,也有文舉,就想過來打聽一些情況。”
“原來是這樣,你等着,孩子們很快就來了,正好我那兒媳婦的弟弟也在府裡,等會兒叫他一起過來。
本來我們的意思是讓孩子們都參加武舉,可是臨了我那兒媳婦卻說要讓孩子們參加文舉,說是因爲他們舅舅走的是文官之路,以後舅甥可以有些照應,我想了想,也就隨了他們了。”秦大叔笑眯眯地說着,好似完全不在意似的。
顧明德卻是一臉詫異,“這麼說你們大房的孩子全都參加了武舉,二房全都參加了文舉?”
秦大叔點點頭,“這樣也好,畢竟秦山是武寧候,這個侯爵之位是屬於大房的,大房的兩個小子功夫也好一些,走武舉正好隨了他們爹,二房的兩個小子讀書要好一些,還有他們舅舅一起,做文官也不會和大房有衝突,挺好的。”
顧明德贊同地頷首,秦家的情況跟他們家不一樣,他們家的爵位是在他身上,以後傳給長子,但是二房也能跟着沾光,畢竟這個爵位是他的,但是秦家的爵位是直接在秦山身上,說白了,跟二房沒有多大的關係。
二房頂多就是靠着武寧候府這顆大樹好乘涼罷了,實則一家子白丁,而且秦家大房二房已經分家了,若不是因爲建康房子太貴,他們又是初來乍到,秦大叔不同意二房出去單過,要不二房早就搬出去。
這麼一看,顧明德突然有些明白二房走文官的用意了,一則是避開大房的鋒芒,二則是可以喝許冰河互相幫襯,細水長流,以後也可以起來。
兩人正說着話,秦山等人已經陸續進門了。
秦山如今是武寧候,品級比顧明德還要高一級,按理說顧家人應該給秦山行禮,不過秦山一進屋就直接說了,“叔,咱們就像一家人似的,不用這般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那些規矩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秦山說得顧家人身心通暢。
邊上的柳月怡莞爾道:“叔能過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這就去招呼下人準備膳食,今兒就在我們家用膳吧!”
秦大叔和秦山連連點頭贊同,顧明德招架不住秦家人的熱情,只好應了下來。
顧東林等人已經忍不住了,見到秦祖新等人立馬問道:“這次考得如何?”
秦祖新無奈地苦笑,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追問這個問題了,“我跟祖佑走的是武舉,雖然考了文試,但是要求跟文舉不一樣,問題應該不大,倒是祖明和祖蔭他們,我們都聽說了,這次皇上出的題目還真是驚呆了所有趕考的學子。
有人因爲最後一題沒能做出來,出考場的時候哭得跟奔喪似的,還有的一直嚷嚷着要去自殺,什麼樣的人都有。”
邊上的秦山當即說道:“我今天本來是要進宮的,但是今天早朝文武百官因爲這次科舉的題目吵得不可開交,有支持皇上革新的,也有反對的,說皇上在胡鬧,整個大殿鬧得跟菜市場似的,最後皇上都怒了,拂袖而去。
科舉已過,事已成定局,其實說再多也沒用,他們估計還要鬧幾天,三天之後就是科類考試和武比,我想這三天還有的熬的,估計皇上這三天都不會想要上早朝了。”
秦山想到今天早朝時候的樣子,一個個高官吵得跟潑婦罵街似的,還有人直接脫了鞋子幹架,文官比武官還彪悍,那不管不顧的樣子,着實刷新了他對文官的認識。
董成虎氣得摔了東西,這才令衆人安靜下來,只是朝堂已經一片狼藉,所有參與鬧事的官員現在還被罰跪在大殿外面,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平息下來。
顧家人聽得直接傻眼了,顧大牛忍不住喃喃道:“怎麼那些大官也這麼……”顧大牛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顧明德嘆息道:“皇上應該很爲難吧,鬧成這個樣子!”
顧明德有些心疼,畢竟是他女婿,又孝順他們,這些年,他們早就把董成虎當成自己兒子看待了。
秦山趕緊安慰道:“叔,你不用擔心,皇上態度很堅決,而且不容置疑,那些鬧事的官員現在還被罰着呢,我猜皇上這次是打算下狠手,重罰他們,一個是殺雞儆猴,一個是希望那些人這三天都出不了門,這樣朝堂也肅靜一些。
等三天過後又開始科考了,那些人就算是想鬧也鬧不出事情了。”
“這樣也行!”顧明德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早朝在他看來應該是很神聖的事情,怎麼到了秦山嘴裡好像過家家似的。
秦山很是肯定地點點頭,“叔,其實早朝也就那麼回事,大家身份差不多,也沒什麼架子好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