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冉看了一眼大氣都不敢出的秦一泫,頷首應了一聲:“嗯!”
秦一泫這才鬆了口氣,虛虛地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
“徒弟,你這也太……”悠然子指責,然而後面的聲音,再看到寧小冉冰冷得沒有一絲情緒的眼睛,嚇的立刻消聲。
他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道:“行了行了,你沒當場殺了他們已經給我面子了!”
悠然子心累的擺手。
雲中雪與琴湘子兩個人早已經將自己的徒弟帶了下去,命人全力醫治。
涼亭中只剩下悠然子、寧小冉、秦一刀、秦一泫。
秦一刀看了看自己認輸的徒弟,也沒有生氣。
識時務者爲俊傑。
“寧師侄,你這麼傷了許鳴跟即墨瀟瀟,只怕雲中雪與琴湘子兩個人不會就這麼算了!”秦一刀打量了一番寧小冉,平靜的開口。
他此刻心中亂糟糟一片,自己也不知道寧小冉帶給他內心力道感覺,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覺?
“他們也好意思?”寧小冉揚聲諷刺的問道。
悠然子與秦一刀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到不解。
“什麼意思?”悠然子問道。
“那個許鳴,在雲中雪前輩讓其他兩個人一起挑戰我的時候,可是十分不善又惱怒的瞪了一眼雲中雪前輩。作爲一個徒弟,這樣的眼神可真有意思?”寧小冉脣邊噙着一抹淡而涼薄的笑意玩味嘲諷地說道。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看着寧小冉竟然沒有說話。
“三個徒弟之中,除了秦一刀前輩的徒弟之外,其他兩個人,我也算是開了眼界。怎麼?你們這羣當師傅當師伯當前輩的人,就不知道看不出來?”寧小冉反問道。
見兩個人沉默,她又道:“做師傅收徒弟,除了要交給徒弟本事意外,首先難道不應該先教徒弟做人嗎?”
原地一陣沉默,不堪不自在的氣息靜靜繚繞。
良久,悠然子才找回自己家的思緒。
他不忿地問道:“許鳴就算他不尊師重道你教訓她,那麼即墨瀟瀟呢?”
“她跟我是同樣的人。哦,不對。應該說跟我某些時候一模一樣。”寧小冉眯起眼睛回憶道。
也不知道回憶到什麼,她的眼底溢猛地滿了邪氣,周身上下更是沖天而起一股滔天的佞氣。
周圍的溫度猛地下降,強烈的冰冷與滲人的寒澈壓迫的在場的所有人,讓人兩股戰戰心驚膽裂。
悠然子心神一凜,臉色一白。
什麼叫跟她一樣?
寧小冉冷酷無情手段狠辣,天下人命在她眼中不過螻蟻,能入眼的也不過一個雲狩。
她說即墨瀟瀟跟她一樣又不一樣。
一樣是指即墨瀟瀟與她一般冷酷無情手段狠辣,視人命爲螻蟻?
那麼不一樣呢?
悠然子心驚的看向身後的琴湘子,他的徒弟,他應該多少清楚吧?
不待悠然子看清琴湘子的表情,便又聽到寧小冉的聲音。
她道:“一個大魏的血瞳繼承人,一個即墨皇室的公主,還有一個不知道與大秦又有什麼干係的秦一泫?諸位聚集各過皇室血脈,到底想做些什麼呢?”
她眸光清澈而又明亮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