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番話莊大牛的臉抽痛了:男人之間相比,難道就是比誰長得高誰長得壯不成?自己小媳婦這口味似乎很怪啊?
“可我年紀比你大這麼多,你會不會嫌我老?”
聽了這話桑月差點一個倒卬:現在再來說他老,不是太遲了麼?
還有,這世上的人一旦鑽了牛角尖,怎麼這智商就成了零?
平常這大蠻牛的智商可不是這樣的,難道真的是戀愛中的人都是傻子?
看來他真被沈秋誠給刺激壞了,頓時桑月心裡一陣得意:“那你要想我不嫌棄你也可以,以後你啥都聽我的,我就不嫌棄你了。”
這話一出莊大牛倒流汗了:他啥時候不聽小媳婦的話了——他莊大牛可是以聽媳婦的話爲已任的人,世上誰的話他都可以不聽,唯有他媳婦的話,他不可能不聽!
正當莊大牛不知要如何作保證時,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妹妹、妹夫,你們這從哪來啊?”
桑月沒想到桑雷這會回來,見他身後幾位小夥子並不是上回來的幾位,便笑問:“哥,你回來了?這幾位都是你的朋友?我們剛纔在路上碰到秋誠哥,一塊過去看了看沈姨。”
聽說去了沈家,桑雷擡眼看了莊大牛幾眼,見他表情並無異樣這才說:“是,這是哥哥的兄弟,你過來認識一下。”
以前的桑月兒從來不管她哥的事,雖然桑雷對她很關心,可她從來都沒去過鎮上找過他。
桑月聽了桑雷的話立即大方的跟着桑雷的介紹叫人,因爲這些人是桑雷的朋友,年紀都比桑月兒的年紀大。
雖然要叫幾個小屁孩子當兄長,可桑月一想反正一也是叫二也是叫,叫一聲又不損失什麼,她心裡便沒了隔應了。
桑雷的幾個兄弟看到桑月這大方的模樣心中納悶了一下:哥們不是說他妹妹膽子小麼,但是她看到他們根本沒有害怕的表情,莫不是雷哥是因爲他妹妹長得太好,怕兄弟們起心思?
柳成東挑起眼皮看了桑雷一眼,看向莊大牛問:“雷哥,這就是月兒妹妹啊?這位大哥是?”
桑雷哪能不知道自己這幫兄弟是什麼人,明明他剛纔叫了聲‘妹夫’,可這臭小子還挑出來問,這不是瞧不起他妹夫麼?
不管莊大牛本人怎麼樣,但只要他已經是好妹妹的相公了,桑雷就不許兄弟們瞧不起他。
頓時他冷睇了柳成東一眼:“我妹夫!大家認識一下,以後見着他就算是見着我了。”
這話一出,衆兄弟有臉上頓時沒有了輕視。
桑雷在兄弟面前從來不談他妹妹的事,但所有的兄弟就知道他對他的親妹就是一個十孝兄長。
可誰又不知道,桑月兒早早就訂了親的事?
雖然知道雷哥的妹妹被人害了,可是眼前怎麼又突然跑來了個妹夫?
看着大牛,雖然大家臉上沒有了輕視的表情,可是聽到這兩個字,幾兄弟頓時臉皮都抽痛了:原來自己兄弟喜歡這樣的妹夫啊?
太虧了!
他們兄弟學不了那些個狗屁讀書人,可是模樣兒也沒比眼前這大漢子差呀?
好吧,是雷哥的妹妹就是他們的妹妹,既然她已經嫁人了,那他們就是兄長了。
柳成東嘻嘻一笑:“月兒妹妹、妹夫,我叫柳成東,臨山鎮人,到了鎮上哥哥請你們吃飯。”
桑雷哪不瞭解兄弟,他眼一橫:“行了呀,今日讓你們來是認人,可不是讓你們來聊天的。妹夫,以後見着他們不用客氣…”
啥話呀?
幾個小夥子一看桑雷這口氣,頓時一個個眼珠子掉落了:他們兄弟真的認定這個妹夫?好可惜,這麼漂亮的妹妹被別人給娶走了!
雖然說都是些狐朋狗友,可桑月也清楚,這些個江湖上的狐朋狗友有時候比商場上的朋友可靠多了。
“各位哥哥,以後敬請多多關照。”
柳成東性格比較急,他不耐煩客套:“月兒妹妹,既然是你的相公,那就是我們的妹夫,別說這麼客氣的話。今日我們來,就是想問問你,那朱狗子想如何處理?”
朱狗子?
莫不是說朱傳磊?
桑月笑一笑:“柳大哥,目前我還沒什麼想法。只是我是小心眼兒,既然我做不成了秀才娘子,也不想任何何一個女人當這個秀才娘子!”
要任何一個女人都當不了這個秀才娘子還不容易,只要廢了那朱狗子的手就成!
柳成東雙眼一圓:“就這麼簡單的要求?”
幾兄弟一怔,頓時情色古怪起來:這女人就是女人,這麼心軟!
桑月樂了:“嗯,就這麼簡單!”
只是,彷彿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
看到幾位小夥子的表情,桑月並未多說。
從人性來說,桑月對人性的瞭解比他們幾位小夥子透徹得多。
她已經瞭解了那朱傳磊的性格,他是一個自以爲是、自信過了頭的男子,況且朱傳磊已認定這秀才功名已是手到擒來的事,甚至他以後還能走上更多的臺階。
如果他得知以後在仕途上就此止步,那些個目標都成了他的渴望,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當初害桑月兒的決定?
打擊一個人,不是殺了他最解恨。
而是讓他永遠也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讓他一生鬱抑而終,這纔是最大的報復!
桑月一笑:“就這麼簡單!對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相法,就好比一個酒鬼,他沒有酒就過不了日子。可是一壺酒就放在他面前,而他天天看着卻不能喝,你說他的日子會好過麼?”
瞬間幾位小夥子的眼光變了:果然,這妹妹就是聰明啊!
真可惜了,竟然讓一個粗漢子娶走了!
既然妹妹有了計劃那自是不必多說了,桑雷見大夥的眼光似乎看不中莊大牛,護短的他眼珠一轉:“妹夫,今日有空,我們兄弟去那邊練練?”
莊大牛知道這是大舅哥在給他長臉呢,頓時微微一笑:“大舅兄、各位兄弟,請!”
看着這一臉興奮的小混混,桑月一陣白眼:這男人難道都屬鬥雞的麼?
——要不然爲何一聽到打架,就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