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桑月眯起雙眼看莊家人時,莊大牛聽了這話心中更不舒服了,那是爹孃留下的地啊,他們夫妻竟然說全要走,難道他就不是爹孃的兒子不成?
再說自娘“死”了十年來,他當兄長的辛辛苦苦、不怕危險的進入大山打獵,多少次九死一生,那是爲了養誰?
爲什麼自己一心對待的弟弟會變得這樣,對着他這個當爹當媽的兄長,連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想着以前的一切的一切,莊大牛的心痛得不行。
看着一臉毫無表情的兄弟,莊大牛的心沉到了底:爹孃的地給他們就給他們,他會努力的養活自己的小媳婦。可自己給弟弟造房子、娶媳婦花了那麼多銀子不說,現在他竟然還要找自己要銀子?
他是有銀子,可是那點銀子,他要給小媳婦買吃穿用度的。
“二牛,你要地給你吧,我沒銀子。”
賈梅花聞言跳了起來:“大哥,你這是學會說造話了騙人了?前幾天你還下了山兩回,怎麼會沒有銀子?我看你根本就是自私,不捨得拿出來吧?”
莊老婆子立即附合:“就是,怎麼可能沒銀子,這一年多來,你可沒有全把銀子交給二牛吧?你手中沒銀子纔怪呢!”
莊大牛一看自己這弟弟竟然與阿奶結成團來要他的銀子了,頓時心中的不快越來越重:“阿奶,上回救月兒的時候,我把銀子都給別人了,手上哪裡還來的銀子?這兩回進山賣的銀子,買了吃穿用度,手中我確實是沒銀子了。阿奶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說到這。”
莊大牛這硬氣的話一扔,頓時院子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
莊成森夫婦是兩個老實人,他們坐在院子裡,只聽不說。
莊成柱的媳婦黃茶花一直被莊老婆子打壓,凡事是個大氣不喘的人,只有莊成柱這個老麼兒兒,是個被慣壞的主。
剛纔挨一了鞋,他心中還記恨着:“大牛,你說這話可就太不講理了,進了兩回山最少也能賺一兩銀子吧?這就用完了?你可不能這樣,二牛畢竟是你弟弟,你的本事大些,看在你死去的爹孃份上,你就忍心不管?”
這院子裡就沒有一個人爲自己說話?
他那點銀子,來得容易麼?
山中打獵全靠運氣,危險多大,誰不明白麼?
莊大牛本就對自己三叔剛纔看自己小媳婦的眼光不舒服,此時見他又出來打叉,還拿出死去的爹孃來說事,心中就更不好受了:“三叔這話要說在理那也是在理,只是這麼多年,你的本事也比二叔的本事大,怎麼沒看到你照顧他?我聽說前不久你賺了不少銀子呢,有沒有分一半給二叔啊?”
他有什麼本事?
這大侄子明面上是捧着他,其實是在踩他呢?
瞬間莊成柱跳了起來:“我賺的銀子憑什麼要分一半給二哥?我自己也有家有小還得養呢!”
頓時莊大牛笑了:“三叔不分銀子給二叔,那是因爲你有家要養。現在我也有家要養了,所以我也沒銀子分出來養二弟一家了。二弟,那地就給你了,以後各過各的吧。阿爺,你說這在不在理?”
莊老爺子本就不是個愛摟事的人,他聞言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明天叫來村長登記一下,以後你們就是兩個戶頭了。”
這話一落,莊老婆子叫了起來:“那以後兩個戶頭,你們就得分兩戶孝敬我們二老了。如今你們爹孃不在,當兒子的就得頂起來。再怎麼說,那三畝地可是老莊家的地!”
莊二牛一聽卻急了:“阿奶,雖然這地歸了我,可是一個人卻頂不了爹孃給兩老的孝敬,您也知道二牛沒啥能耐,就是有心也給不出。大哥比我能幹得多,這個依舊歸他出吧?”
聽到莊二牛喊出這話,莊大牛冷冷的掃了自己弟弟一眼,眼中再無波瀾:“以後每一年大牛會給阿爺阿奶每年各兩百個大錢、一百斤糧食,我會在年終送過來。阿爺,你說這家是不是我們現在就這樣分了?要是就這樣分了,那以後我與他就沒牽連了!”
一年四百個大錢、二百斤糧食雖然明知不應該由大孫子全出,可莊老爺子心裡清楚,要讓二孫子出,恐怕就是去他家搶,也搶不來這麼多東西。
兩樣加起來,可差不多小一兩銀子,莊老爺子自然巴不得由莊大牛全出了,畢竟他有能耐不說,他也比較孝順。
“好吧,就這樣定了,過兩天叫了村長與幾個年長的過來,這事就這麼定了。”
老爺子一言定定,這莊家就這樣分家了。
只是莊大牛無聲的看了莊老爺子一會,心中嘲諷的一笑:他還指望着什麼?
莊二夫婦雖然想說什麼,可一看賈梅花那一臉陰狠的模樣,兩夫婦不敢開口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這老爺子、老婆子偏心,而是他們怕多說了引起賈梅花發怒。
要知道,賈家那三兄可沒有一個講理的人,那賈二更是在山下混着,身邊可多混混兄弟呢!
莊老三更不會多說,他對這大侄子心存了不喜,此時他沒佔到便宜,他才高興呢。
大家都各懷心思沒有一個人開口,說這家分得不公。
然後有人忍不住了,費了這麼多心思叫來人,竟然還是這個結果?老爺子的話一落,她跳了起來。
“不行,大哥,既然是爹孃託你照顧二牛,那你就應該盡力。爹孃除了田,還留下一塊菜地呢,再者大哥還開有兩畝山地吧,我們如果只有田沒有地,那菜也沒得吃不說,光三畝地的糧食可不夠我們吃。再說,以後我們還有孩子要養,二牛你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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