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李山成又提起這樁,兩人還一個勁的給他出主意,怎麼着哄女人…想着自己小媳婦那性子,莊大牛立即心虛的走了。
“咱這麼晚呢?這天都快黑了。”
看到小媳婦站在門口等他,莊大牛心一虛:“媳婦,你餓了吧?我馬上就做飯。”
桑月眼一白:“等你做飯,老孃我的肚子早就餓到屁、股上去了!趕緊洗手吃飯。”
小媳婦做了飯?
瞬間,莊大牛的臉上猶如春花綻放:“媳婦,你給俺做飯了?”
這一輩子,除了他娘他爹給莊大牛做過飯外,真正給他做過飯的就只有小媳婦了!
看着這人笑成個傻子似的,桑月甩了一大串白眼:這人是不是耳朵有問題啊?
不就做個飯麼?
值得這麼傻樂呵?
就是不想讓他得意,桑月沒好臉色的白了莊大牛一眼:“誰說給你做飯了?我自己餓了不行?你的是順帶做的,趕緊洗手去,不洗手不許吃飯。”
他纔不管小媳婦的表情如何,反正自己小媳婦給他做了飯是事實。
聞言莊大牛趕緊把溼溼的衣服脫下,關上院門坐在了院子裡的木墩上:“媳婦,我剛纔去河邊洗過澡了,我怕身上太髒臭着你。”
想起剛纔他去做什麼了,聞聽這頭大蠻牛竟然還知道先去河邊洗乾淨纔回來,心道:儒子可教啊!行,今天姐做個飯就當表揚你一回!
等桑月把飯菜都端出來時,莊大牛已經把個木架子架了起來,還放上了兩塊木板:“媳婦,放這邊,剛點了薰蚊草,這邊不會薰眼睛。”
農村的晚飯基本上都在院子裡吃,因爲屋裡太悶熱。
見莊大牛還算仔細,桑月心裡總算滿意了一回:“我只弄一個菜。”
莊大牛在聞到香味時就吞了幾下口水,一看黃瓜竟然是生拌的,立即拿起一塊餅聞了聞:“媳婦,這個是什麼餅,怎麼這麼香?”
“還有什麼餅,我加了兩個雞蛋在粗麪內揉了,然後裹了點葫蘆絲煎了,趕緊吃吧餓死人了。”
莊大牛不敢問了,其實他更餓。
吧嗒吧嗒就幾口,一隻大餅就下了肚,莊大牛舔舔嘴:“媳婦,你真厲害,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餅。”
就他那手藝?
煮出一窩比大便還難看的手藝,能跟她這小餐館偷師了兩年的人可比?
“有好料當然好吃了,下回去了鎮上買精面回來,那個做起來就更好吃了,還有這糙米煮的稀飯也真不好喝,以後不要買這糙米了,買大米吧。”
精面一斤要二十個大錢,粗麪只要八個大錢,要不是小媳婦來了,他一年到都不捨得吃一回。
要知道他的飯量可大呢,這麼吃下去,他就沒銀子給小媳婦造新房子、買新衣服了。
“媳婦,那個能不能等等?”
“等什麼等?你不會告訴我,你手上連買點米麪的銀子都沒了吧?”
“不是。”
桑月眼一光:“那就是說你手上還有些銀子了?”
莊大牛老實的點點頭:“還有些。”
桑月眼光一兇聲音也大了起來:“既然不是沒銀子,那就不捨得給我花了?”
小媳婦突然生氣莊大牛立即表態:“不是,不是…不是這麼回事…”
桑月想要看看這頭大蠻牛的品質,故意鬧事:“還要說不是?那是什麼?你有銀子卻不給我買精面大米,不就是不捨得給我花?別在這裡狡辯了!”
莊大牛這會對自己嘴笨有點委屈了:“媳婦,你得在這裡過一年日子呢,這山中的夏天一過幾陣秋雨一下就得冷起來,以前我一個人沒什麼,大男人冷也好、餓也罷,都能挺過去。可媳婦你身子這麼嬌弱,我想先修屋子,然後多給你置辦點衣服…我手中銀子不多,可不能這樣敗家…”
原來是這樣?
心下平了的桑月聳聳小鼻子故意瞪着莊大牛狠狠的說:“什麼叫敗家?人生在世吃穿二字,這吃在前知道不?再說,老婆不敗家,你想掙錢給誰花?這一里年你敢不捨給我錢花,小心老孃讓你跪下唱《征服》。”
莊大牛不知道什麼叫唱《征服》,他在想:難道這是鎮上的人才會唱的不成?要知道寨子裡的兄弟都只會唱山歌呢。
可是小媳婦這嬌嗔的模樣讓他很受用,莊大牛雙眼亮晶晶:“媳婦,我一定好好賺錢給你花,你就別征服我了,我征服你好不好?明天我就上山打獵,等麥子收了,我就給你磨精面好不好?”
小樣~
桑月甩了莊大牛一個眼刀子:竟然想征服老孃?你放馬過來!
想起吃的大事,突然桑月眼光一亮:對哦,他不是種了幾塊地的麥子麼?
想吃幾斤精面哪裡還用得着買?
“上半年收的冬小麥呢?怎麼家裡一點糧食都沒有?”
上半年收的?
看小媳婦這眼光,他要不老實說,恐怕一會就讓他唱那個啥征服了。
唱沒關係,關鍵是他不會唱啊!
要是小媳婦願意聽山歌倒還行,他還能哼得出幾句,但他怕就怕小媳婦一定要他唱征服,他要不唱就不讓他親了,那就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