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是方圓十里唯一當官的,人家隔壁村張秀才還親自登門,和周禮說話,態度畢恭畢敬,聽聞李奕軒在私塾,可是受到了人家張秀才的疼愛。
加里正對他的厚待,加縣太爺親自登門拜訪過,周禮可是她們活了這麼久,才能看到的大官。
先不說周禮的官職到底如何,只說縣太爺,以前可是高高在,尋常人都難以見到,如今他親自來到耀河村,對人家周禮畢恭畢敬。
要說村裡人,不想成爲人人,那是不可能,哪怕是成了周禮的小的,也是銀子不缺,也是享受着優渥生活。
是以,大傢伙都想着成了周禮的女人,而馮如燕竟然還想着當週禮的小的,還想着做牛做馬?不可能!
別說是做牛做馬,當一條狗都不行,她們都不認可,都不同意,馮如燕想過富貴榮華的生活?做夢吧!
於是,馮如燕此話一出,沒有人同情,周禮同樣不爲所動,李桂川更加冷酷,幾乎是板着臉不認人的。
馮如燕哭着,馮家緊閉的大門,此時終於打開了,鬧騰了將近半個時辰,這個大門,一直緊閉着,像是裡頭沒有人一般。
若不是李桂川聽到裡頭有腳步聲,都以爲此處不過是尋常的人家,都出去外頭忙活了呢。
馮家的大門打開,馮家的老太爺走了出來,馮老太爺也李老漢一般年紀,已經大了,如今頭髮早已全白,被自己的兒子攙扶出來,顫顫巍巍,看着着實是可憐無。
他拄着柺杖,被馮如燕的爹爹攙扶出來,輕輕咳嗽,想必也是疲累無,他喘着氣,說道:“啥事兒這麼鬧啊,我家大孫女可是被誰欺負了呢,我家大孫女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咋被你們欺負成這樣了呢?”
馮如燕看到靠山出來,一個機靈,說道:“爺爺……”
表情委屈,瞪了李桂川一眼,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依偎在馮老太爺身旁。
馮老太爺年紀輕輕時,因爲家鄉發了水災,不得已而逃難到耀河村,被官府安排在耀河村居住,從此在此生根,然而這些年來,從一窮二白的樣子變成如今的模樣,遭遇過不少的艱辛。
所以和李老漢相,是較老一些,看着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年輕時,身子虧空不少,如今日子雖然過得不錯,可到底也是養不回來了。
當然,能夠在逃難活下來,身子還能繁衍子嗣,讓家族再次人丁旺盛,註定不是太過軟弱之人,至少李老漢這種老人更加硬氣一些。
於是,馮老太爺睜開了蒼老而又渾濁的雙眼,砸吧着嘴巴,淡淡問道:“你說誰欺負你了,你跟爺爺說,爺爺倒是想知道,誰在人家大門口欺負人。”
馮老太爺別看是年紀大了,其實心裡還是機靈着呢,他的心肯定還有計較,不然不可能年紀如此大了,竟然還能將馮家的掌家大權拿在手。
竟然還能將馮家的一切處理得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