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捉摸不透,崔氏像這樣的人,這也是尋常,她能做出這樣的事,我並不覺得意外,她爲了她的兩個兒子,也算是鞠躬盡瘁,她的兩個兒子不能去念書,她能如何?她的眼裡,一定要攀附權勢,若是她的兒子不能有出息,那周哥既然已經有了官位,她絕對會拉着周哥不放手,”李桂川冷漠。
崔氏相信她的兒子一定能夠功成名,一定能夠考狀元,如今,她的兒子不能去私塾,人家秀才也不再接受她的兒子,那她能如何?肯定是要拉着周禮。
周禮是村裡多少女孩夢的男子,想要靠着周禮,換得一些銀子,靠着周禮換得一些權貴。周禮是村裡多少女子唯一的出路,同時,也是崔氏走向權勢唯一的出路。
別看崔氏沒有女兒,能歇了心思,其實,她的心思一直都在,她沒有女兒,可以有侄女,她可以讓她孃家的女兒,來攀附周禮,畢竟周禮名聲在外,別說是村裡的女子想要攀附,連隔壁村,甚至這個鎮的女子,都會想着要攀附。
所以,崔氏能夠和她的孃家形成一定的共識,也是很尋常的事,李桂川並不意外。只是,她還是很暗恨,暗恨崔氏的不要臉,竟然因爲這件事,而威脅她的孃親。
李桂川也是有脾氣的,前些日子,崔氏一直在誣陷二房,在外頭說二房的話,李桂川忍了又忍,忍不住了,現在她又過來作死,那別怪她心狠手辣。
“說來也是,你三嬸本是心術不正的,這些年針對娘也真的能十幾年,韓氏固然可恨,但也是個風風火火的,有個什麼心思都擺在臉,娘也不至於害怕,只不過崔氏,也是不會叫的狗。讓娘害怕。”
別看韓氏經常落井下石,但在黃氏跟前,崔氏也是能說得話的,多少她也能影響黃氏的決定,這些年,她一直看着熱鬧,隨時參一腳,只爲了能夠換到些許的利益,一個極其精明的人。
但聰明總會有被聰明誤的一天,心天高,終究是命紙薄,李桂川冷哼,她給元氏打水。心早已沒有憤怒,有時,成事看天,命裡終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可是,再怎麼精明又怎麼樣?她還不是個命不好的?”李桂川不怕他。她命好,命硬,不怕這些宵小。
元氏也不再說話,和李桂川把這些衣裳都洗了,等小元氏在屋裡,做了孩子的衣裳累了,出來溜了溜,看到婆婆和小姑子,正在無言相對,她有些詫異,總覺得氣氛不對,但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問的,所以,她沉默了。
洗過衣裳,李桂川離開了二房,元氏看着她的脖頸,欲言又止,李桂川不着痕跡的,把衣服往拉了拉,人丟得多了,也丟得習慣了。
元氏想說的話,她能猜得出來,不過是說她年紀小,不能和周禮做太多的事,可李桂川知道如何保護自己,所以,元氏的話她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