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娘說說，你不說，娘心裡始終有事兒。 ”元氏無聊至極，忍不住問了。
“娘，好人有好報，惡人自然也應該有惡報，您說是嗎？”李桂川反問。
她明明是笑着說的，可元氏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陰森無，讓人害怕，元氏不知道如何說，她只覺得，此時的女兒，身似乎有着繞不開的霧。
她看不出女兒的真實模樣，也看不出女兒的情緒，熟悉的臉，卻有陌生的氣息，這個女兒是她的，也不是她的。
時隔兩年，她似乎不認識這個女兒了，彷彿，她成了一個局外人，不在她女兒的世界裡，也瞭解不到她的女兒。
元氏警惕地看着李桂川，讓她噗嗤一笑，她道：“娘，看把您嚇得，哪有那麼多事兒？我依然是當年懷着赤誠之心的我，只是有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手軟，到頭來還被反咬一口，這類人，不能稱之爲親人，因爲終究是不配。”
元氏知道她在說韓氏，但她只想知道女兒想對韓氏做什麼。於是她沒順着女兒的話說下去，而是道：“告訴娘，你想做什麼。”
“韓氏既然已經瘋了，那讓她一直瘋下去吧，免得突然好了，折騰人。”李桂川淡淡道，說處理韓氏，像是處理一個小貓小狗一樣輕鬆。
元氏咬脣，試探道：“川兒，這樣總歸是不好，韓氏好歹也是你的大伯母，這些年來，她確實做過不少的錯事，如今已經得到報應，咱們也別落井下石了吧？”
“娘，川兒實在不懂，什麼叫做落井下石，這些年來，她對我們二房的傷害還不夠嗎？您問問我的兄長，我的弟弟，從小受過多少委屈，您問問爹爹，去鎮做短工時，每天到底有多麼辛苦，您捫心自問，您去鎮忙時，她在做什麼，她在村裡說着你們的壞話，欺壓您的孩子，她還在嫌棄你們掙得少！”李桂川咆哮道。
她今天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元氏的病來得快，鄉下的大夫向來對病人沒啥要求，給服藥好了。然而這次，大夫再三叮囑，一定要元氏靜養。
證明元氏內地裡很虛，李桂川又想到這些年來，她忙得風裡來雨裡去的，她身的病，說起來罪魁禍首是李家那邊的幾個妯娌！
李桂川心疼元氏這個娘，自然忍不住要對韓氏下手，她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姑息。
“川兒，你咋了……”元氏惴惴道。
向來溫柔的女兒，怎麼有如此面目，把元氏嚇得一愣一愣的。
“娘，我不知道該如何說您，我知道您是善良之輩，做不來傷害他人的事兒，所以這件事，讓女兒來吧。娘別攔着，您不是一個人，多想想兄長和嫂子。想想弟弟，想想爹爹。”李桂川語氣軟和了一些。
說到底都是自己的親孃，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川兒，你可別胡來，不能被人抓了錯處。”元氏還是不放心，老實幾十年的她，突然要做一些壞事，心忐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