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各有傷亡,但沒有勝利,也沒有失敗,倒像是玩一樣。 有些老兵,也許還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可怕的是一些新兵,沒有經驗,聽到的也不多,所以只想着,這次的征戰,像是玩一樣,懈怠了下來,將來恆親王打過來,可真的是難以守下錦城。說不定還是迷迷糊糊地丟了錦城。
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周禮必須要真刀真槍,告訴這些士兵,戰場,刀劍無眼,一定要時刻警醒。
周禮同樣也很着急,他徹夜不眠,幾乎都在書房那邊,或者是在戰場,累了便伏案而睡,醒了繼續忙。
李桂川也是在伙頭兵那邊打聽到的消息,雖然周禮時常會傳遞一些消息過來,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她雖相信,但也不能一葉障目。
十幾天的操勞,十幾天尚未相見,思念如同水草一半,將她吞沒,和熙的春風綠了錦城,卻吹不掉這個肅殺之氣。
正在思念周禮,卻迎來了李奕安,他走進門,說道:“川兒,我要再回去運糧食了,可是要同行?”
錦城這邊僵持着,士兵不少,各個都是吃了糧食的,李奕安雖早有準備,但糧食充裕,總不是壞事。
“不回去,我要守着周哥,二哥若是回去,替我向爹孃請罪,恕我不孝,屆時,等我榮歸故里,再跪在她們跟前,親自請罪。”李桂川到底是惦記這家人。
“嗯,我儘量說清楚,但周禮是主帥這件事,爹孃必須要知道了,畢竟是家人,總不能隱瞞。”李奕安道。
天下人只知道西南戰事起,大熙接二連三的,派來了四十萬兵力。和恆親王的三十萬雄兵對抗,倒是領兵的是誰,天底下知道的並不多,元氏在耀河村那樣的小地方里。自然也不知道。所以她肯定會當周禮腦子熱,帶着女兒去受苦。
李奕安回去,若是想元氏再放他走,該說的話,一點都不能少,該有的解釋,一點都逃不掉。
李桂川沉吟了一番,點頭道:“好,可以,但此事不能聲張,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嗯,我不在的話,你在這裡要注意安全,別到處跑。”李奕安又叮囑道。
“好了,哥哥,我知道了,倒是你,此行兇險,你第一次運糧食,有士兵護佑,可以順利,但你的名聲,也被些許人知道了,所以,不能讓有心人得逞。”李桂川道。
恆親王那邊不是傻的,他對周禮這邊,肯定勘探了不少,而周禮當時讓李奕安押運糧食,也是衆人皆知。
怕怕第一次順利,第二次難了。畢竟,人人知道,若是有人受了蠱惑,指不定真的做出一些沒頭沒腦的事兒來。
“這個我省得,你放心,一個月內,我必定來回,絕不讓自己出事。”李奕安保證道。
兄妹倆又說了一些話,最後天黑前,李奕安告辭了。
李桂川整顆心都揪起來了,這一場征戰。改變了多少人的人生軌跡,又成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