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好,你啊,天天穿着小廝的衣裳,如今是春天,依然有着涼意,穿得多還好,你還小,看不出男女,可到了夏日,你要是穿得薄一點,可不許束起來。 對你不好。”周禮面色依然威嚴,只是耳根突然泛熱。
他本黑,屋裡也不亮堂,所以李桂川並沒有看到他的羞窘。
而她,卻很羞窘呢,無他,因爲周禮說的話。
讓她忍不住害羞了起來。
不許束起來……除了束胸,還有哪裡……
他還不許她學呢,誰知,他學軍那些混子的話倒是更快,越發像個軍痞子。
她咬了咬脣,低聲嗯了一聲。
周禮聽到後,耳朵動了動,又道:“那你一定要言出必行。”
李桂川這次實在是羞得沒話說,拍了他的後背,嗔怒道:“我知道了,你別再說了。”
周禮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住了嘴。
黑夜,李桂川白嫩的膚色,倒是紅了起來,羞的。
行軍打仗,走了將近十天,她的臉,雖有變黑,卻還是尋常人白不少想,一旦羞了,那臉色,真是一眼看得出。
“洗漱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周禮淡淡道,眉眼出了些許的疲憊。
李桂川去廚房端了一盆水回來,和周禮簡單地洗漱了一番,便爬了牀。
春日,下了雨,依然很冷,周禮體貼地將她抱在懷裡,他寬闊的胸膛,正好可以將她抱在其。
同塌而眠,李桂川早已習慣,她趴在他的胸膛,閉着眼睛,沒有睡意,卻還是很乖巧地閉目養神。
周禮給她調整好姿勢,突然道:“川兒,要不,咱們買一個丫鬟回來吧?讓你去做粗重活,我心有不忍。”
像是今晚,她去廚房提水回來洗漱,盆裡的水雖然不多,可他依然心疼啊,以前在家裡,重活可都是他在做的。
“周哥,你這纔出來,想身邊圍着衆多女子?”李桂川怒瞪。
“胡說,你的腦袋瓜裡想什麼呢。”周禮呵斥。
“那你買什麼丫鬟?我還不夠嗎?提這點水,我又不是做不到。”李桂川一臉無所謂。
半盆水,能有多重?嘟嘟那隻胖兔子,半盆水重多了。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少做一些重活。能夠不用做的事兒,被做。”周禮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睡覺吧。”
周禮也是疲累了,閉眼睛,便睡着了,均勻的呼吸傳來,李桂川卻沒了睡意。
周禮忙,累也是尋常,可是她不忙,所以並不累。
不累,白天又睡多了,到了夜晚,總歸是睡不着。
睡不着容易瞎想,李桂川想到曾經聽軍的一些流言,說趙將軍,也是次李桂川在無名山,爲難她的那位趙將軍。
其實也是紅顏知己衆多,據說,他家可是有着將近十房小妾,通房更是別說,每次回到京城,自然都是紅袖添香。
以前,他還納了他夫人身邊的幾個婢女,讓她們從婢女變成妾室,李桂川自然不喜歡身邊有婢女,指不定心思不正,趁着她年紀小,賴了周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