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也是個聰慧的,她留下來那封信,元氏看不懂,但小三念給她聽,她肯定聽得懂。
她在信裡寫得明明白白,她簡單地介紹了周禮的身份,是一軍統帥,被皇帝委派到西南,這次要和恆親王抵抗。
若是成了,封官加爵,若是敗了,客死他鄉。
他是她的夫君,生死相隨,還望元氏見諒。
因爲出來時很着急,所以她只是挑重點寫,只說勿念勿尋,二哥,她一定會保護好,若是將來有機會,一定會和周禮回去請罪的。
元氏知道這件事,大概是被氣死了吧,元氏最害怕兒女去涉險,如今她和李奕安都去沙場,在前線,刀劍無眼,若是出了什麼閃失……
唉……她長嘆,她是任性了一些。
收拾好碗筷,她端着去到了廚房,行軍打仗,自然沒那麼多計較,這知府的廚房便被拿來做飯了,幾個士兵在裡頭燒飯,士兵多了,飯菜肯定是燒不過來。
周禮作爲將軍,是最先吃到飯的,而底下的一羣士兵,恐怕也沒多少人能夠吃到飯。
“您放在這兒吧,待會兒我來洗。”一個憨厚的士兵朝李桂川笑笑。
一路走來,李桂川是周禮身邊的小廝,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小廝白白嫩嫩的,看着也不是做什麼活兒的人,本着對周禮的敬重,他們也對李桂川敬重一些。
能被主帥帶在身邊的小廝,能是尋常人?
李桂川看着他們做飯熱火朝天的,想來也很慢,便搖頭道:“沒事,我自己來。”
她既然堅持,那人家自然也不再倔強了,便朝她點了點頭,去忙別的了。
她洗了洗碗,聽着幾個士兵在聊天。
只見那炒菜的士兵說道:“咱們方纔把恆親王打了一頓,你說今晚這個覺還能睡嗎?”
那燒火的士兵不敢肯定,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真不好說,恆親王生氣是肯定的,咱們主帥太有勇有謀了。”
“這不是,知道恆親王在咱們跟前駐紮的這個營地,其實是個幌子,想讓咱們去偷襲,然後來個甕捉鱉。誰知,竟然被咱們一把火燒沒了。”切菜的小夥子高興道。
“我認識一個人,他今天也去了戰場,他說,那帳篷裡還有不少的人呢,一把火燒了,據說對方死傷也是不少,大概算起來也有一萬人。這恆親王把咱們打得這麼慘,咱們終於出了一口氣。”炒菜的小夥子還在高興。
“你還真別說,當時,聽聞是年輕的主帥,還沒過戰場的,我真懷疑這次命搭在這裡了,好在這次打了勝仗,讓我心服口服。”燒火的小夥子笑道。
“咱們主帥自然好。”切菜的小夥子頭也不回地說道。
李桂川聽聞,輕笑,不小心笑出了聲,廚房裡幾個人刷的看了過來,都知道她是主帥身邊的小廝,便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李桂川倒是沒說什麼。放下碗筷便出去了。
走出去時,步伐輕快,沒想到睡一覺的功夫,已經旗開得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