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川還擔心被他責怪,誰知,他竟然放過了她,還以此爲榮?
她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今天做的這些事,甚至都不敢和元氏講,擔心元氏會責罵她,連性命都不顧了。
可週禮看到她如此,竟然並不責怪,她心一驚,問道:“你爲什麼不罵我?”
“我爲什麼要罵你?”周禮疑惑問道。
“我太沖動了,若是運氣不好,指不定命都搭在那兒。”李桂川羞紅着臉。
“是,你是太沖動了。”周禮正色道。
她正欲開口,周禮又道:“可是,這件事,你沒有做錯,你唯一做錯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讓自己深陷險境。”
“可李奕章是我的堂哥,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個李,歸根究底,我和李奕章也是一個家族的,我原本不該打他。何況豆豆還咬了他一下,若是被他記恨……”李桂川說着說着,倒是後怕了起來。
方纔遇到李奕章,她不動聲色的,只爲了給他一點顏色看,緊接着,一個不察,讓他反過來對付她,她只顧得逃命,哪裡顧得其他。
如今再回想起種種,好像是自己太過魯莽了,這李奕章,她雖想對付,但多少顧及一番自己的實際情況,百百和豆豆固然兇猛,可李奕章也是不差的。
“所以,你以爲,你只要不去爲難李奕章,他不會爲難你?他會放過你?”周禮反問道。
“我……”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周禮突然冷笑:“你錯了,川兒,這些日子,你見到的東西也不少,你自然知道,像你大堂哥一家,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你不去招惹他們,難道他們會安心過日子?”
李桂川:……
肯定不會,大房懶惰,是已經懶惰到骨子裡,家裡出了啥事兒,都想讓二房幫忙,習慣了當寄生蟲,自然忘記了生存的本領。
次,大夏天的,吵吵鬧鬧,還想讓二房幫忙去收稻穀,甚至,種田也想讓二房去種。
每次日子過得不順心時,他們想着剝削二房,這麼多年來,都已經習慣,不是分家這一年半載可以改變的。
即使不去招惹,他們大概也會來招惹,已經成了定性,改,太難了……
“你心也有答案,自然無須我再說,方纔你說,桂丫壞了大哥的姻緣,證明桂丫在大哥的身,還看到希望,至少讓她想着,還有機會賴大哥,這是問題的其一,再者,豆豆甚少咬人,這段日子,我教它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它還是瞭解的,除非是李奕章動了殺心,它纔會奮起反抗,李奕章都動了殺心,你反抗,難道有錯嗎?”
“沒有錯……”李桂川小聲回答。
“還有,李奕章既然對你已經有了殺心,自然早不把你當成是一個家人,殺人違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一介草民,自然也不能殺人,但是,輕而易舉地放過李奕章?恕我辦不到。李奕章動了我的女人,還想安然度日?”周禮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