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黃氏出手了,她拿着柺杖,在地敲打了幾下,對着孫女道:“大丫頭,你嫁出去後,翅膀硬了是不是?誰給你這樣的膽量,竟然敢誣陷你堂哥,你若是耽誤你堂哥說親,看奶奶不打斷你的腿。 ”
看着一大家子又想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她的身,李桂川勾脣冷笑,意料之,這家人的不要臉,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身出了什麼問題,從來不自省,總是推到別人的身,還裝作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二房其他人畢竟不瞭解內情,也不敢說話。只能看戲。
而黃氏恐嚇了自家閨女,元氏不服了,分家了你還想管我家頭?她怒目而視,想回罵。
在一旁當背景板的周禮忽然開口,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只見他將李桂川抱在懷裡,對着黃氏不鹹不淡地道:“我倒是想知道,誰想打死我家媳婦?我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越到我們周家去。”
“周小子,你算是周家人,也是我們家的孫女婿……”李老漢出聲提醒。
周禮反問道:“所以要接受你的擺弄嗎?既然是孫女婿,是周家的人,你們李家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分家後,我周禮只是二房的女婿,二房早已和你們恩斷義絕了,別攀親戚。”
周禮身材修長,人又黑,眼角的刀疤在他怒瞪別人的襯托下,多了幾分的滲人。
他話一出,沒有人敢反駁,這會兒安靜無,只見他又繼續道:“李奕章,你敢對天發誓,一個月前,在村東頭破落屋內,是不是你和桂丫躺在草堆裡,耳鬢廝磨。半個月前,是不是又在草堆裡,再次解相思。一個禮拜前和三天前的事,我不說了。我只想問你,是不是這樣?一個大男人,躲在爹孃的背後,算什麼男人?你還小嗎?十六歲的男人,村裡人娶妻生子都有了,你還以爲你是奶娃娃,只知躲在爹孃後面裝孫子。”
這些話,大概是周禮到了耀河村後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以前村裡人過去欺負他的時候,也沒見他計較,村裡人還真的以爲他只是長得人高馬大,只是長得滲人罷了。真正的他是個軟脾氣的。
只是沒想到,怎麼他現在計較起來了呢?還說出這般的話,不僅是身高,氣勢都讓李家的其他人不敢說話。
被指名道姓的李奕章,這會兒抖得像個篩子一般。要他對天發誓,他是萬萬不敢的,要是真的天打雷劈了,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元氏總算是悟出了其的蹊蹺,她方纔看着女兒被欺壓,早忍不住了,她看着李奕章心虛的模樣,大喝一聲:“好啊你,韓氏,你兒子做了錯事,竟然將事情推在我女兒的頭,好你個韓氏,好好好,你兒子和桂丫鬼混不說,你也樂於裝糊塗,到底是樑不正下樑歪,一個一個不要臉。你若是再敗壞我女兒的名聲,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元氏這些年被欺壓多了,好不容易分家出來,像是脫繮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