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在哪兒,她便在哪兒,即使身不能到,但心一直牽掛在他的身,不管他去到那裡,她會一直不離不棄。 永遠陪伴在他的身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周禮,是她窮盡一生的運氣……
何其幸運。能夠遇到這樣的男子,還有幸成爲他的妻子。
和周禮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李桂川莫名覺得,周禮長得濃眉大眼,豪邁蒼勁,郭躍這種讀書的白臉好多了,渾身下,有些不怒而威之氣質。
二房家裡的那幾個莊稼漢子也好不少,不是淳樸,他的身,是勇氣,讓人振奮起來的勇氣,彷如一個標杆。
猶記得,當時他在二房原先的屋子,也是分家時的那個小院子,一字一頓地跟她娘說:我將來會明媒正娶,娶了她,護她一世安然,決不讓她委屈。
當時,那樣的情形下,她只當是一個笑話,並未放在心,畢竟,以她當時的心境,重生歸來,必定是遠離男人,護着自己,不再受傷。
可後來,周禮君子一諾,護她周全,雖不可說是一生一世,畢竟,如今才過了一年,但他依然護着她,幫她出資,讓二房有事可做,建屋子,讓她住在磚瓦房裡,訓練百百,以防他不在家時,她受人欺凌。
他滿足了她對男子的所有幻想,滿足了她的所有期盼,他啊,真是很完美。
陷入愛情的女人,總是免不掉地歡喜羞澀,像李桂川這般,羞得臉都紅了,若是幾年後,周禮明媒正娶,她嫁過去,想着和周禮睡在同一個牀榻,甚至枕着他一起睡。
她的臉忍不住紅了個透,若是真是這樣,那該有多羞人。
輩子和郭躍是在一起過,睡在同一個牀榻,可同牀異夢啊,大概是,她被生活已經摺磨到生不如死,郭躍依然不體諒,一到興頭,便開始折騰她。
她明明很累,卻非要擺出那些羞恥的姿勢,事後還不讓她滿足,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郭躍是好了,可是她一直都很不好。
前世,在她年老色衰去京城時,每次郭躍都是在背後忙活,估計是看到她的臉,動不下去吧。
李桂川輕嘆,摸着如今光滑的臉,她笑了,若是今生,和周禮在同一個牀榻,周禮如此霸道內斂的男子,粗有細,也是會照顧人的。
她甚至可以想到,將來周禮明媒正娶娶了她,洞房花燭,該是一個怎麼樣混亂的場景,周禮……
她滿臉通紅,突然想到了什麼,剎那間,白了臉。
她只記得想念周禮,遙想將來的好日子,卻忘了她的前世,其實是和郭躍在一起過的,嚴格說,她已經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子。
周禮若是厭棄她……
李桂川苦笑,說到底,她還是配不他。
她努力地在想,周禮輩子見過她了嗎?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茫茫人海,也許相見過,但她已然忘記,錯過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