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天昏地暗的,早晨沒吃飯,晚回來,也還在睡着,倔強地不吃飯,晚一直躺在軟榻。 周禮見她還在睡,便出去洗手煮了個粥。
周禮發現,以前他挺粗糙的一個人,現在被李桂川這個懶貨帶的,竟然心細如髮,可偏生,他甘之若飴。
這真的是見鬼了,周禮輕嘆,今兒個,去山的時候,抓了一直野雞回來,本以爲用不了,準備明兒個再殺了吃,結果想着白米粥是否太淡了一些。
最近元氏做的鹹菜,其實是少了點,因爲到了夏天,鎮的人吃包子的少了,大多都是一碗鹹菜一碗粥,因爲鹹菜要做得好,也要花時間,故而,家裡的鹹菜經常短缺。
李桂川又是個有些懶惰,不會做鹹菜的,這不,元氏顧不過來,周家自然沒有鹹菜配米粥了,只能找別的辦法弄點下飯菜。
周禮原本想着,攤幾個雞蛋,正好,家裡的菜地在院子裡,拔一些蔥過來成,結果,想想便算了,蔥苗還沒種呢。
攤雞蛋,或者是煮雞蛋粥,爲了去腥,多少要加點米酒,可偏偏今天家裡這隻饞貓偷喝了酒,自然不能再是加米酒了。
李桂川吃雞蛋,也快吃到膩了,周禮不會做其他,只會攤雞蛋……無法,他只能將目光投到別處,正巧,這個抓回來的野雞正好鬧騰。
也省得他再想其他,於是便抓着野雞過來,殺了,塗了一些泥土,做成叫花雞,煮的白粥剛剛聞到香味,結果,這叫花雞也傳來熟了的味道。
很是誘人,李桂川正摸着生疼的腦袋,出現在廚房門口,聞着香味,肚子倒是餓了。
周禮本以爲她能醉三天三夜,故而,正準備盛好粥,晚回去喂她,結果,酒的後勁兒大,她也不賴,竟然能夠醒來。
她皺着眉,頭疼,他站了起來,給她揉了揉腦袋,說道:“你啊,還想偷偷喝酒,你個小野貓,越來越野了,以前只知道你是個賢惠的,現如今,倒是越來越鬧騰了。”
李桂川知道今天她所做的確實過分了,她只是個女孩,不是男孩,爛醉如泥,確實有些不合常理,她羞紅着臉,任由周禮揶揄。
周禮是個很有威嚴的男子,李桂川深知,她也不敢過分,如今他雖然是簡單的揶揄,但威嚴仍舊在,李桂川挺害怕的。
她抓着周禮的衣袖,輕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以後我若是喝酒,除非你在我身旁,讓我喝,我纔敢喝,好不好?”
周禮見她真的怕了,嘆了口氣:“你啊,今兒個長着腿,躺在那邊的石敦,好在在家裡,若是在外頭,那個黑心肝的把你抓回去但媳婦,纔不管你有沒有長大呢,可不是誰都會憐惜你。”
李桂川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反正她理虧,說啥都是錯的,也不知道咋了,喝了兩罈子的酒,渾身散發着些許的酒味,不難聞,卻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