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爹孃的事兒,說叔叔的事兒,叔叔受傷,如今身子不好,卻要在前方督戰,若是引發舊傷口,那該如何,咱們周家還能好好的嗎?”
“胡說,周哥能夠好好的。 ”李桂川冷斥。
“哼,這倒是未必,叔叔答應了嬸嬸,一定會在嬸嬸生孩子之前回來,以前叔叔不受傷,還能做到,可是叔叔如今受了傷,又是不想爽約,那該怎麼辦?只能速戰速決。”
“速戰速決四個字,看起來很是簡單,可是若是真的這樣,可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興許還要冒着生命危險,那將來要是一個不歹……”嫺郡主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李桂川的臉黑了。如同墨水一般,更加讓她無措的是,一個孩子都能看得到的東西,爲何她是看不到!
爲何看不到呢。
是她故意看不到,還是……
她不敢看到。
即使她飛鴿傳書去給周禮,讓他悠着點,不必着急回來,周禮也不會聽她的,畢竟爽約過一次的孤傲男子,怎麼可能再在自己心愛的人跟前爽約?
再說他在軍必定是聽到,她在京城也要忙的消息,若是她也要忙,又是挺着大肚子,他哪裡捨得。
速戰速決,是周禮必須要走的一條路。
即使走錯,也不能回頭。
李桂川心一痛,抿了抿脣,道:“你繼續說。”
“叔叔爲了嬸嬸,我爹也是爲了我娘,他們都是要報仇,這可是不簡單的,再說嬸嬸,我爺爺若是在外頭查,越是查,越是發現出不同來,那該怎麼辦?別人看他已經英雄遲暮,下手必定不會猶豫。”
“咱們周王府是如此,四分五裂,我們即使不想這麼做,也不得不這麼做,再說銘哥哥如今在外頭學藝,雖然聽說已經和爺爺一同辦案了,但是將來別人若是對爺爺下手,那銘哥哥如何自保?”
“如何自保……”李桂川輕輕的斟酌了這句話,竟然發現,自己忽略的太多了。
一心一意爲皇家辦事,本以爲周王府不管是如何,都是能夠挺過難關的,周家這麼多年來,遇到的困難苦楚還少嗎?
不少,卻依然能夠屹立在京城,一人之下萬人之。
證明周王府是有魄力也是有能力的。
正是因爲周王府也是不差,所以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需要擔憂什麼。
但是,是她刻意自信了,忽略掉了不少。
真的是愚蠢了呀,她在周禮的教導之下,本該是很聰慧的,可是如今,都是做了什麼呀。
他後悔,此時聽取了嫺郡主的話,道:“你安心,我會小心的,即使周王府如今苦難重重,但是你們作爲孩子,要在家裡老實一點,不能擅自做主,免得添亂了。知道了嗎?”
“即使周王府風雨飄搖,也容不下你們來瞎胡鬧,有大人在呢,你們要看好家裡,不給我們有後顧之憂,至於你們的長輩,既然是你們大,自然是你們想得更加深遠。”
“好,我答應您,但是嬸嬸,您能夠答應我一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