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天後,項子潤和蘇可方果真打算出去觀賞冰雕,巴里內心很是煎熬。
他昨日只從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就被外面絕美的冰雕景象給驚豔到了,這次有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出遠門,如果不出去逛,說不定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可是……外面真的好冷啊……
“巴里,還不快點,再不走我們可不等你了。”蘇可方在玄關處喊道。
“馬上來。”蘇可方一開口,巴里想都沒想就衝了出去。
“等等,把靴子換掉,還有毛氅和手爐也帶上。”
見上一刻還猶豫不決的巴里這會跑得比誰都快,蘇可方哭笑不得。
“誒!”巴里又趕緊跑回來,從蘇木手裡拿過防滑的靴子換上,又把氅衣穿上,手爐抱起,這才和澤兒一塊走了出去。
這些靴子是蘇可方和蘇木幾人昨天花了一天的時間給每人的都縫製了一雙防滑的鞋底,這樣走出去就不怕摔倒了。
一出客棧門口,巴里不自禁打了個冷顫:“還真是冷啊。”
這一開口,哈出的氣都差點結成冰渣了。
“巴里表哥,走走就不冷了。”澤兒說道。
“夫人,那邊的冰雕多一些,要不到那邊看看?”蘇木指着遠處一排樹木說道。
蘇可方擡頭一看,見遠處一排樹木掛滿了冰雕,乍一看去就像一處大瀑布,好不壯觀。
蘇可方驚歎一聲:“我們走近點看看。”
巴里張嘴看着那壯觀的冰雕瀑布,直到澤兒拉他,他纔回過神來,快步的跟了上去。
小跑一會,巴里發覺澤兒說的話果然沒錯,這一走果然沒有那麼冷了。
靠近後,大家發現沒有遠觀那種震撼,不由有些失望。
巴里騰出一隻手好奇的去捏那晶瑩剔透的冰雕,在碰觸到冰雕那一瞬又猛的縮了回來,嗷嗷叫道:“我的天,太冰了!”
“哈哈~~”澤兒被巴里逗得破天荒笑出聲來。
項子潤和蘇可方相視一眼,眼裡都帶着喜悅。
他們這對父母還是第一次聽到兒子這愉悅的笑聲呢!
“澤兒表弟,這太好玩了!”巴里眨巴着眼看着澤兒:“快,你也來試試。”
“我不要!”澤兒收起笑,又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澤兒表弟,快呀。”巴里無視澤兒的拒絕,跑過去要拉他。
“我不要!”澤兒退了幾步,輕鬆躲過巴里的魔爪。
其實澤兒想說的是:我纔沒你那麼笨!
只是這話說出來太傷人,澤兒沒對自己表哥說。
“表弟,真的很好玩,你試試!”巴里不依不撓。
他就不信了,他比澤兒大一歲,怎麼就抓不着他的手呢?
“我不要!”澤兒還是那一句,又退了幾步。
看着兩個孩子一個追,一個退,澤兒小臉都憋紅了,又不好對巴里出手,左見銘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難得看到兒子孩子氣的一面,蘇可方和項子潤相視而笑,也沒阻止。
追了一會,巴里累得直喘氣,可是見澤兒還是如剛纔那樣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沒有移動過一樣,巴里不由一陣氣餒。
“澤兒,你到底怎麼做到的?”巴里叫道。
澤兒抿笑看着他:“巴里表哥,你也知道,我平時有練功的。”
來到杜瓦國,他每天除了跟巴里玩,學杜瓦國語,還會騰出時間來練字和練功,雖然時間練習的時間不長,但他從來沒有落下一天。
“澤兒表弟,我決定了,以後我要跟你一塊練功!”巴里突然做下了他認爲是人生中最重大的一個決定。
“巴里表哥,這你得問我爹或者二叔,因爲我的武功是我爹和二叔教的。”這種事情澤兒可不敢自作主張。
聞言,巴里立馬朝那一頭的項子潤和蘇可方跑去。
“二姑丈二姑丈,您教我武功好不好?”巴里拉着項子潤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
項子潤用眼神詢問自己媳婦,巴里很有眼色,又趕緊問向蘇可方:“二姑姑?”
蘇可方沒好氣的瞪了項子潤一眼,轉而纔對巴里說道:“只要你父王和母后同意,你二姑丈就教你。”
巴里撅了撅嘴:“好吧。”
要問他父王跟母后,希望就不太大。
驀地,蘇葉驚呼起來:“大少爺,夫人,你們看!”
蘇葉站在那排樹的後面,項子潤和蘇可方等人的視線被遮住了,見沉穩的蘇葉此時一臉驚歎之色,衆人好奇的朝蘇葉走去。
蘇可方等人一走到“瀑布冰雕”後,頓進被遠處的奇觀給驚呆了。
“哇~~哇~~哇~~”巴里驚叫連連,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遠處一朵朵翻騰的雲朵,不……是像蘑菇的冰雕刻平地而起,欲朝空中飛騰而去,帶給人一種心靈震撼。
“真是副奇景!”蘇可方微仰着頭,訥訥說道。
要是可以,她真想將這景觀給搬到她空間去。
項子潤眼底也閃過一絲驚訝,這確實是副奇景!
“子潤,你好好記着,等會回客棧看能不能把這冰雕畫下來?”蘇可方杏眸發亮的看着他。
“我試試。”這冰雕的顏色很難調配,他也沒把握畫得好。
“奇怪,這麼壯觀的景象怎麼沒有人觀賞呢?”左見銘回過神後喃喃自語道。
蘇可方一方,說道:“這裡的百姓對這樣的景觀或許是見怪不怪了吧?”
見多了自然會出現視覺麻木,更何況,民以食爲天,杜瓦國的老百姓還沒有貪圖享樂的資本。
巴里一直回到客棧都還無法從那壯觀的奇景之中緩過神來,坐了一會,他纔開口道:“真想讓我父王和母后還有哥哥也來看看。”
聞言,蘇可方擡眸看了巴里一眼,陷入了沉思。
“娘,秦大人他們不是到北地來了嗎?爲什麼我們一路過來沒有遇到他們?”澤兒的話打斷了蘇可方的思緒。
蘇可方一愣,看向自家男人:“對啊,怎麼沒有他們幾人的消息?”
“杜瓦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錯過也很正常。”項子潤不以爲意的說道。
“別是出了什麼事纔好。”蘇可方抿脣道。
要說蘇可方擔心,她最多也就擔心擔心田資正,對秦益行和高俊傑的安危她真沒有多餘的關心,就算是關心,那也是關心他們會不會給他們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