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竹音有些手忙腳亂的將雯雯接了過來:“好,姨姨抱抱。”
“姨……”
小雯雯又發出一個非常標準的發音。
“哈哈,這孩子是不是知道自己今天滿週歲啊,居然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冒?”姚氏樂得合不攏嘴。
“我看是。”盧氏也跟着笑了起來:“這孩子一開口說話就說得這麼好,以後肯定是個口齒伶俐的。”
聽罷盧氏的話,姚氏更是高興。
“姨……”小雯雯又朝單竹音咧了下嘴,露出幾個小門牙來。
單竹音心頭一軟,不自覺了跟着笑了起來。
這一頓飯,小雯雯就沒離開單竹音的手,吃完飯,單竹音抱着雯雯和蘇可方進了二院的院子,坐在石桌邊說起話來。
不過每次當蘇可方提起自己師父,單竹音就會繞開話題,讓蘇可方忍不住嘆氣。
也罷,她那師父那麼不着調,單姐姐要是跟了他也是受罪。
“單姐姐,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暫且在這裡住下吧。”蘇可方說道。
“好。”在沒找到辦法幫蘇可方解毒之前,單竹音也沒打算離開。
盧氏回家睡了個午覺就和蘇鵬一塊過來了,因爲姚氏說下午要給雯雯抓週。
鄉下地方沒有人弄什麼抓週宴,村裡好些婦人聽說了都過來觀看。
姚氏也是爲了湊趣,並不是真的靠一個抓週宴就給送女定下以後的人生,所以也沒特意去準備東西,抓週的東西都是取家裡有的,比如兒子親手給她雕刻的玉鐲、尺子、針線、玩具、書、筆、算盤、銀子還有糕點等。
呂嬸和冬梅將幾張桌子拼在一起,把所有東西擺放到桌子另一頭,姚氏將雯雯抱到了桌子上。
雯雯剛開始好像沒發現桌子上那些東西,嘴裡不知道叫着什麼,過了好一會纔看到桌子另一頭擺放着那麼多東西,眼睛不由一亮,快速的爬了過去。
爬到那些東西前面,她沒有馬上伸手去抓,而是看了一會才往那錠銀子爬了過去。
“哈哈~~抓到了!”
衆人一笑,這孩子這麼小就認得錢了,長大不得了。
項子潤湊到自己媳婦耳邊笑着打趣道:“女兒果真像你,是個小財迷。”
蘇可方悄悄掐了他一把,項子潤把她的手握到了自己寬大的袖子下,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女兒。
孩子抓好了周,姚氏正準備把她抱下來,卻見雯雯又往那隻玉鐲爬了過去,一把將那個玉鐲抓住然後放到嘴裡咬起來。
“哎喲喂,這孩子可真有眼光啊。”盧氏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玉鐲是姚氏一直戴着的,一看就不便宜呢。
盧氏話還沒說完,就見雯雯一手抓着玉鐲,一隻小手臂還緊緊抱着那錠銀子,用另一隻手撐着桌子向那算盤爬去。
小雯雯抓到算盤後好像是滿足了,朝走到桌邊來的姚氏和盧氏咧了咧嘴。
“現在還敢說女兒不像你?”項子潤在自己媳婦耳邊揶揄道。
如果女兒只是抓了一綻銀子,蘇可方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除了銀子還抓了玉鐲和算盤,蘇可方都覺得無語了。
這孩子長大後該不會真的是財迷吧?
抓週本來就是因爲好玩,蘇可方隨後也就忘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兩人說着說着就提起了單竹音來,蘇可方不由感嘆了幾聲,因爲她覺得單竹音與自己師父就是有緣無份。
項子潤卻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說不定他們兩人還能走到一塊呢?”
據他所知,魯誠之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單竹音,幾次找到單竹音又被她偷偷溜了,不過魯誠之對單竹音的態度好像有了微妙的變化。
“我看難。”蘇可方抿脣道:“我師父那個人對女人沒興趣的。”
項子潤笑而不語,不想她希望越大,到時候失望就越大,所以沒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
“單姐姐追逐了我師父那麼多年,希望她以後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待她的人。”蘇可方輕聲道。
“媳婦,你操心太多了。”聽她老提別人的事,項子潤不滿的封住了她的嘴,下一刻欺身而上,留下一屋子的旖旎。
兩天後的傍晚,當項子潤給蘇可方扎完當天的針,敷完藥從空間出來,蘇可方竟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二院傳來。
“子潤,我的聽覺是不是出錯了?”蘇可方狐疑問道。
項子潤揚脣一笑:“你聽覺沒錯,是你師父來了!”
這速度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看來這魯誠之對單竹音還真上心了。
“竹音,我早讓你回來給項二公子清理體內毒素的,你偏不聽,現在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把身體調理好。”魯誠之苦口婆心的聲音傳來,蘇可方再次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家師父什麼時候居然會關心人了?難道說他重活一世,還轉了性不成?
“方兒中毒失明瞭,你還是先關心關心她吧。”單竹音聲音冷冷淡淡,一點都不待見魯誠之的意思,連蘇可方都替自己師父覺得尷尬。
“中毒,你說小不點中毒?!”魯誠之驀的大叫起來,又急又怒:“誰給小不點下的毒?”
“還好師父沒把我這個徒弟給忘了。”聽到自家師父也還是關心自己的,蘇可方甚感欣慰,語氣裡帶着揶揄的笑意,和項子潤走到了二院。
聽到腳步聲,魯誠之回頭盯着蘇可方看了一會,突然暴跳如雷的叫了起來:“小不點,快說,是誰給你下的毒?師父扒了他的皮!”
“師父,我可不想讓您去送死。”蘇可方好笑道。
讓他去找毒鬼,可不是讓他去送死?
“方兒,你們聊,我出去走走。”單竹音說着就出去了。
魯誠之想跟出去,猶豫了下還是留了下來,惡狠狠的瞪着項子潤:“你是怎麼當方兒男人的,竟然讓她中毒,爲什麼中毒的人不是你?”
好吧,蘇可方承認,這纔是自家師父正確的打開方式,不過聽到這話她還是忍不住替項子潤辯解:“師父,哪有您這樣說話的,我中毒不關子潤的事好不好?他當時不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