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下去,記得抓活的!”項子潤面無表情道。
他的那筆賬先算,順便替方兒收點利息!
至於方兒的賬,祁峰不是毒鬼最得意的弟子嗎?要是祁峰有個萬一,他就不信毒鬼不現身!
得知毒聖不給方兒醫治眼睛,姚氏心裡一陣失望,不過她將自己的情緒顯露出來,而是笑着安撫着蘇可方。
第二天,一行人就啓程回村了,這次是直接回去。
有林昭宏和一行青衣人護送,這一路還算安寧,就是姚氏身體受不住這樣長途顛簸,腳程走得有些慢。
開始走的時候還是大熱的天氣,回到村子已經十月底,都要穿秋衣了。
得知姚氏一家人回來,全村人都圍了過來。
盧氏剛好也帶着浩兒從縣城回了村子,聽到女兒女婿回來,也開心的趕到了項家。
誰知一進院子就被告知女兒雙目失明瞭,盧氏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幸好蘇葉眼疾手快將人給扶住。
等蘇葉將她給掐醒,在看到女兒那雙沒有焦距的雙眸後,盧氏忍不住大哭起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老天爺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女兒?!”
這孩子才過上幾天好日子,爲什麼又讓她受這份罪?!
“娘,我只是暫時看不見又不是真的瞎了,只要能找到幫我解毒的人,我眼睛就能好了,您別傷心。”蘇可方扶住母親,輕聲勸道。
“是啊,親家母,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想辦法把方兒的眼睛給治好的,您就別哭了。”被盧氏這麼一哭,姚氏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
她又何嘗不擔心方兒的眼睛,可是哭也不能解決問題啊。
盧氏在姚氏和水生媳婦等人的勸說下好不容易纔收了眼淚,只是一看到女兒的眼睛,心裡就又一陣難過。
蘇鵬也被自己老伴哭得心煩,對水生媳婦道:“柱子他娘,你幫我送浩兒奶奶先回去吧。”
水生媳婦送走盧氏,鄉親們安撫了姚氏和蘇可方几句後也都散去了,蘇鵬這才得空問起女兒這幾個月的事來,項子潤只是幾句帶過。
“爹,我們不在這段時間,村裡一切都還好吧?”蘇可方岔開話題,不想父親知道得太多。
蘇鵬遲疑了下,才說道:“你們離開村子不到半個月又有一夥山賊入村,不過幸好村裡的小夥子在村子四周,還有各家各戶屋子前後都埋下了機關,巡邏的小夥子一發現山賊的蹤跡就啓動了機關,把入村的幾十個山賊全都抓了起來。”
蘇可方剛聽到父親說有山賊入村的時候心都提了起來,後來聽到山賊都落入了機關,不由驚訝問道:“爹,咱們村什麼時候設了機關?”
“在鄉親們蓋瓦房的時候。”項子潤開口道:“當時我只是提防那些山賊再來報復,所以在鄉親們蓋新屋的時候把村裡的年青人都召集了起來,讓他們先在村子周邊設下機關,等鄉親們新屋蓋好後,又在每家每戶屋前屋後也設了機關。”
也是怕人多嘴雜走漏風聲,所以設置機關的事只有村裡的年青人知道,當時他忙起來也忘了跟自己媳婦說這事。
“也幸好辰弘讓大傢伙設了機關,不然咱們豐果村怕是被那些山賊洗劫一空了。”蘇鵬心有餘悸的說道:“後來嚴大人知道這事後也派人將那些山賊的老窩給端了,以後咱們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除了這事,這幾個月村子裡也沒其它大事發生。”蘇鵬說着擡頭看了林昭宏一眼,有些遲疑的說道:“只是今年咱們村送往縣城的水果價格被林家二少爺壓低了整整一大半,鄉親們有些怨言。”
這價格降一些鄉親們能理解,可是整整降了一大半,雖然也還有錢賺,鄉親們卻很難接受,但是水果不賣的話又會壞掉,最後只有忍痛將水果賣給林家二少爺了。
“這混賬東西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把手伸得這麼長!”林昭宏聽到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居然插手自己的水果批發生意,氣得跳起來:“我回去非打得滿地找牙不可!他要是不把吞下去的錢給我吞出來,我廢了他!”
林昭宏嚷嚷完,怒氣衝衝的回縣城去了。
聽到林家二少爺不但干涉他們的水果生意,還把水果價格壓得這麼狠,蘇可方臉色也很難看。
“子潤,這個林二少不就是一個庶子嗎,他哪來的膽子這麼做?”蘇可方沉着臉問道。
據她所知,在這個朝代的庶子是很卑微的,未經林昭宏的允許,他怎麼敢如此囂張?
當初她是跟林大少和趙家大少爺說好了,這生意不摻和任何家族生意,除了他們自己不許其他人插手,就是爲了防止鄉親們捲入他們家庭內部鬥爭,淪爲犧牲品,沒想到還是有人打這水果批發鋪的主意。
“這事交給我師弟處理,相信經過這次的事以後不會有人敢欺壓鄉親們了。”項子潤輕聲勸道:“等你休息兩天也可以開始解毒了,別再分神想其它事了好嗎?”
林昭宏看起來什麼事都不管,可是他一旦發起火來,他父親也會避他三分的,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子!
蘇可方知道這事是林家的內部矛盾,她也不好插手,只是一想到她都捨不得貪鄉親們一文錢,那個林家老二卻這樣壓榨鄉親們,她就一肚子的火。
林昭宏那邊很快就有了消息,第二天傍晚他就把林家老二吐出來的錢給帶回了豐果村,按數目發還給鄉親們。
這可是好幾個月所掙的錢,對鄉親們來說數目有些大了,蘇鵬提醒鄉親們趕緊把錢存進錢莊。
阿甘用項家的馬車拉着鄉親們去了鎮上,臨安村的譚大江在鎮上遇到豐果村鄉親,得知蘇可方回來了,而且眼睛看不見後急忙到肉檔買了兩條肉到項家看望蘇可方去了。
“方兒,辰弘兄弟,你們有什麼需要我譚大江的地方儘管開口。”譚大江鄭重其事的說道,這話他已經不止一次對蘇可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