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潤還沒回她話,就聽小二說柳長風來了,蘇可方有些吃驚,項子潤則看了自己媳婦一眼,笑了。
看來這柳長風是謝他家媳婦來了,想到這,項子潤眸光微閃了下,順便吩咐小二多上菜,並把酒樓最好的酒上來。
果然不出項子潤所料,柳長風一進包房就對蘇可方作了一揖,誠懇說道:“柳某在此謝過項夫人!”
蘇可方被他這一舉動嚇一跳,忙虛扶一把:“柳城主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柳長風站起身發自肺腑道:“項夫人三言兩語就幫柳某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柳某人真是感激不盡!”
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都是最大的難題,尊貴如城主母親和城主夫人也一樣。
當然,這裡面最關鍵的人物當屬柳老夫人。
蘇可方這時已經明白過來柳長風所指,笑着道:“柳城主嚴重了,我今天不過是給柳老夫人講了一個小故事而已。”
原來今天蘇可方剛在柳老夫人那坐下,柳老夫人就開始向她發起牢騷來,抱怨城主夫人老是管着她,連她吃什麼都要管,連她最喜歡吃的甜食都不讓她吃,還有就是現在天熱,她那兒媳婦還限制她院子裡的用冰等等。
柳老夫人不斷的數落着自家兒媳婦,蘇可方默默的聽着,一旁的莫嬤嬤不斷的勸着。
蘇可方從莫嬤嬤的的勸慰中聽出原來城主夫人不讓柳老夫人吃甜食是爲柳老夫人的身子着想,不多送冰塊,那是因爲柳老夫人有嚴重的風溼病。
蘇可方不確定柳老夫人能不能聽得進自己的勸,而且她也不想惹人嫌,最後想了想,就給她講了一個她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
故事大致意思就是講一個頑劣不懂事的孩子有一天心血來潮躲在一棵樹上,看到有人從樹下經過就將事先準備好的石子往路人身上扔,玩到盡興的時候還往路人頭上撒尿,後來有一個被撒了尿的男子不但沒有責罵這孩子反而獎勵了他兩塊糖果,還誇了他幾句。
這小男孩子得了糖果很是高興,一連幾天都是如此,後來遇到一個兇殘的男人,那男人被這小男孩撒了尿後氣得將他從樹上揪了下來,將他手腳折斷後就離開了,這個小男孩從此就成了廢人。
蘇可方不知道的是,她講完這個故事離開後柳老夫人就陷入了沉思,很快就回味過來蘇可方給她講這個故事的用意。
這孩子無非是想告訴她,一個順從你的人其實並非是真正爲你好的那個,而真正爲你好的人或許是那個最惹你厭煩的人。
想通這事後,柳老夫人親自帶着莫嬤嬤到佛堂將被罰抄經文的城主夫人給接了出來。
柳長風看向蘇可方的目光裡帶着讚賞,真誠的說道:“項夫人聰慧過人,一個小小的故事引人深思,還柳某一個和睦安寧的家,這份情柳某人記下了!”
柳老夫人身邊的都是柳長風安排的,所以他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蘇可方給自家母親講的那個故事,當時他很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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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一個鄉村小婦人竟有着一顆七竅玲瓏心,莫怪項子潤這樣冷酷的男子都會被她俘虜。
項子潤眉宇含笑看了自家媳婦一眼,他還不知道自己媳婦僅憑一個故事就讓柳老夫人對城主夫人改了觀,心下也驕傲,不過面上還是對柳長風謙虛說道:“不過是小事一樁,柳城主嚴重了!柳城主如果還沒用飯,不如一塊?”
柳長風看了蘇可方一眼,稍有遲疑,項子潤笑着道:“沒關係!”
他家媳婦也不是第一次與別的男子同席了,有他在,沒什麼好介意的。
項子潤自小在山上長大,對於這些規矩不甚在意。
人家夫妻都無所謂了,柳長風更不可能會拒絕,坐下和項子潤暢飲起來。
蘇可方一邊吃一邊琢磨着如何再擴展酒樓生意,還有魚醬的事。
柳長風和項子潤酒量都很好,不過兩人都是有節制的人,只喝到有些許醉意就停了下來。
柳長風送夫妻兩人離開後才讓人回酒樓結賬,這一結讓他那隨從怒不可遏。
三千二百八十六兩!
殺人放火嗎?
“你們瞎了狗眼了,城主大人你們也敢坑?!”那隨從當即就發飆。
“這位客官,我們酒樓向來都是童叟無欺,不存在坑人一說。”掌櫃無視柳長風隨從的憤怒,拿出一塊玉牌遞到他面前,處世不驚道:“這三千二百八十六兩還包括這塊貴賓玉牌,我們酒樓生意好,如果沒有這塊玉牌,就算是城主大人親自駕臨,我們酒樓也無法給城主大人騰出包房來的,所以爲了城主大人的方便,請客官將這塊玉牌送到城主大人面前,相信城主大人會明白的。”
因爲柳長風不喜下面的人隨便欺壓百姓,或打鬧生事,所以這隨從聽罷他這話只好忿忿的付了賬,回頭將此事告之了柳長風,希望自家城主能嚴懲這家黑心酒樓。
誰知柳長風看到那塊玉牌後只讓他把玉牌收好,一點收拾這家酒樓的意思都沒有,那隨從也不敢再提此事。
這隨從又哪裡知道,柳長風剛纔從項子潤夫妻嘴裡聽出這兩人對這家酒樓很是推崇備至,而且他還從項子潤腰間也看到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想來這夫妻是這酒樓的常客,他又怎麼可能無端朝這酒樓發難呢?
坐着城主府的馬車回到林昭宏的院子,聞到項子潤身上濃重的酒氣,蘇可方給他泡了一杯蜂蜜水。
見他有些許醉意,蘇可方讓他回牀休息,她則從空間拿出金絲楠木坐在屋子的桌邊做起雕刻來。
見她坐在桌邊看都沒看自己一眼,更別說過來陪他了,牀上的男人不滿的合上眼喊道:“水~~”
蘇可方忙放下手中的木頭和刻刀倒了杯水給他送過去,可誰知他喝完水將杯子往桌上一甩,就將她整個人給捲進牀內。
蘇可方驚呼一聲,落進了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