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切爾卡與武技的碰撞

多年以求,每次我想起來在蒼獅的學習生涯都覺得感慨萬千,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感激道格拉斯校長和我的老師們,他們並沒有因爲我當是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而敷衍我,當然也並沒有因爲我是三大家族的子弟而刻意照顧我,在蒼獅,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學生而已。

——切爾卡·佩恩《都是因爲年輕犯下的錯》

軍事理論是蒼獅軍事學院的必修課,在新生階段主要是讓學生們熟悉這一學科,即使新生階段結束,軍事理論課依然在課程中佔極大的比例,而體能訓練則是武技新生入學的訓練課程,爲的是爲學生以後的學習打好體能基礎,一般在開學的一個月內完成,其後體能訓練課程便被武技課程所取代。而學習魔法的新生則不需要這一階段,不幸的是,西蒙給切爾卡直接選擇了武技。

在長達一個月地獄式的體能訓練結束之後,切爾卡終於迎來了他的蒼獅學院的武技課。蒼獅軍事學院的武技課是按照大陸通用的器材分法來教學的,分別是劍術班,槍術班,刀術班,格鬥班。每一個班主修一樣武器,兼以其他武器,在選班的時候,切爾卡看了看克麗絲的細劍之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劍術班。

劍術班所謂的教室,位於學院中的一處山谷之中,而教授切爾卡的教師居然正是蒼獅軍事學院的院長道格拉斯。切爾卡一見是他,不由得大爲失望,低頭對克麗絲說道:“沒想到給我上武技課的是個糟老頭子。”

克麗絲搖搖頭剛要說話,旁邊一個衣着普通的學生說道:“他可不是一個糟老頭子,他可是帝國的首席劍客,他跟格蘭帝國皇帝威爾·格蘭,安尼肯王國大將軍伊利斯·戴爾,薩摩公國傭兵工會會長瑞貝卡·波特爾,菲靈王國宮廷衛隊長格拉爾·菲戈併成爲大陸五劍。曾經一個人打敗了聖殿騎士團所有的團長,他可是我的目標啊。”說完,那名學生的雙眼滿是崇敬的看着道格拉斯。

切爾卡不屑的撇了撇嘴,對克麗絲說道:“明明是個糟老頭子麼,我看我就能輕鬆的打倒他。”

克麗絲依然搖搖頭道:“少爺,你錯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大陸五劍有多厲害,但是那個道格拉斯,我甚至抵擋不住他的一招。”

還未等切爾卡說話,道格拉斯開口道:“切爾卡,我可聽見了,你說你能輕鬆打倒我這個糟老頭子,這樣,你可以用一切手段來打我,只要在那個沙漏裡的沙子完全落下去之前能把我手中的劍打掉,以後這劍術課你就不用來上了,我直接給你過,怎麼樣?”說完,道格拉斯指了指位於劍架旁邊的一個小沙漏。

“這可是你說的,傳出去可別說本少爺欺負你一個糟老頭子。”切爾卡一聽道格拉斯姆的條件,心中大喜,也不看沙漏,幾步走上前去,就要準備動手。

“且慢,如果你十五分鐘之內打不掉我手中的劍,你以後任何一堂劍術課都不能落下,都得認認真真的學,怎麼樣?”

“隨你怎麼樣,真是個羅嗦的老頭子。”切爾卡滿口答應,心想,我打不過貝爾,我還打不過你個糟老頭子?什麼大陸五劍,我看全是吹出來的吧。(哎,紈絝子弟的通病啊,不見棺材不落淚)

“那好,克麗絲,麻煩你給我們計時。”見克麗絲點頭答應,道格拉斯揮了揮手中的劍,道:“我準備好了,你來吧。”

道格拉斯的話音剛落,切爾卡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一拳就揮向了道格拉斯,道格拉斯笑着搖搖頭,側身一讓,用手中的劍柄順勢一敲切爾卡的背部,在慣性的作用下,切爾卡一個趔趄,差點摔一個狗吃屎,所幸一個月的體能訓練沒有白練,切爾卡向前打垮了幾步之後,終於是站穩了。

“怎麼樣,我這個糟老頭子還不差吧。”道格拉斯微笑着衝切爾卡揮了揮手中的劍。

切爾卡這次並沒有急着向前衝,而是站定之後,仔細觀察一下道格拉斯,突然,切爾卡一個加速,雙手成掌,向劍身拍來。道格拉斯卻不見動作,任由切爾卡拍住劍身。切爾卡拍緊之後,用力向後一帶,想要憑着蠻力把劍從道格拉斯手中搶出。道格拉斯好似敵不過切爾卡,眼見着手要鬆。切爾卡大喜,卻突然感到劍身上傳來一股大力,緊接着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在草地上滾了幾個圈之後纔算停下。

切爾卡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心中念道“邪門!劍上哪來的這麼一股怪力,這劍一定有古怪!看來不出絕招不行了。”突然,切爾卡解下自己的披風,一把便扔向的道格拉斯的頭上,自己想趁機一腳踢到格拉哈姆。然而最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撲向道格拉斯的一瞬間,道格拉斯從他眼前消失了,緊接着他覺得屁股一痛,然後他以一個漂亮的狗吃屎動作撲倒在了地上。頓時所有的學生都仍不住哈哈大笑,就連克麗絲也是強忍着笑意。切爾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站起身來又要向道格拉斯撲去的時候,克麗絲的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時間到了。”

切爾卡恨恨的瞪了道格拉斯一眼,終於還是退到了克麗絲身邊。道格拉斯微笑着道:“好了,下面我們這是開始上課,首先,我先給你們講一下劍的基本含義。”

看着大家聚精會神的看着自己,克麗絲甚至拿出了一個小筆記本。道格拉斯微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大家不用這樣,這些東西只要瞭解一下就好。”

切爾卡一聽到這,頭立刻耷拉了下去,開始低頭玩弄克麗絲的衣角。道格拉斯也不說破,繼續道:“劍是大陸著名的兵器之一,與刀和槍並稱爲三大名器。有百兵騎士的美稱。在遙遠的東方大陸甚至人人練劍,劍術在他們那裡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不少上古的神器之劍都是出自那裡。”說到這道格拉斯那溝壑縱橫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副神往的表情。

“在我們大陸,劍從用途上分爲文劍和武劍,要辨別文劍和武劍很簡單,只要看劍柄上有沒有掛有劍穗就可以了,文劍佩穗,武劍不佩穗,一般文劍的從劍柄到劍身再到劍鞘的裝飾都十分精美,一般只用作裝飾之用,而武劍則是裝飾平庸,但是鋒利異常,主要是作爲兵器來使用。大家看我手上的這柄便是一柄武劍。”格拉哈姆向大家展示了他手中的那柄劍。

“而從劍的大小上來分,則是分爲這幾種”道格拉斯走到劍架面前,將自己手中的劍放回,從裡面拿出最大的一柄大劍,說道:“這是巨劍,劍身的長度一般在兩米左右,這種劍的靈活性不足,但是衝擊能力強。現存於格拉帝國的神器袞尼古爾之劍便是一柄巨劍。”而後又換上一柄中等型號的賤,說道:“這邊是普通的長劍,也是我們最常見的類型,長度一般在一米左右,靈活性與力度俱佳,存於我們皇室之中的星辰劍便是屬於這種。”

接着,道格拉斯走到克麗絲跟前,道:“能把你的劍借我一用麼?”克麗絲點點頭,將自己的劍解下來,遞過去。道格拉斯接過劍來,只見克麗絲的細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通體銀光閃閃。

“這種劍便是細劍,其長度與長劍相當,但是寬度上卻比長劍窄了一半,這種劍劍體輕盈,極具靈活性。而我手中的這柄劍則是加入了秘銀,劍的重量更輕,但是更爲鋒利。”道格拉斯向學生們展示了一下克麗絲的細劍之後,將劍還給了克麗絲。

待向切爾卡等人講述完劍的基本情況之後,格拉哈姆清了清嗓音說道:“下面,我在大體上講講劍的使用方法。”

“劍術的特點輕快敏捷、瀟灑飄逸。如果做不到這些,你們還是去刀術班吧,用劍用的跟流星錘一般便是糟蹋了劍這一神聖的武器!”道格拉斯說着拿起一柄長劍,慢慢的揮舞了起來,雖然他看起來體態龍鍾,可是舞起劍來竟如年輕人一般瀟灑自如,如同一隻大雁一般靈動。

下面的學生除了切爾卡以外,都啪啪的鼓起掌來。切爾卡卻把頭歪向一邊,不屑的說了一句“花拳繡腿!”忽然一陣劍風,從他的面前刮過,連克麗絲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切爾卡驚呼一聲,額頭前的頭髮緩緩了飄落了下來。

道格拉斯一招之後便不再有動作,停下之後道:“劍的有: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等”他每說一個字,變做一個動作,待說有的動作都結束之後。道格拉斯說道:“見不同於刀和槍,其最主要的擊法便是刺和點,其餘的各種擊法主要是配合這兩點而來。同時,一個好的劍法一定要配上鬥氣,才能發揮出劍法強大的威力,沒有鬥氣做基礎,再好的劍法都是隻能看不能用花瓶。”

“以上便是劍和劍術最基本的概念,現在我們開始我們課程的第一課,每個人都去選一把適合自己劍。”

道格拉斯說完之後,學生們都奔向了劍架開始認真的挑選了起來,切爾卡卻是在原地沒動,拉着克麗絲的玉手在輕輕的撫摸。格拉哈姆見切爾卡沒動,笑道:“怎麼,佩恩家的三公子,現在就想反悔麼?”

“反悔你妹子,本少爺纔不用這些劍呢,我帶的有更好的劍”說完,切爾卡鬆開克麗絲的手說道:“你回去把本少爺的劍拿過來。”

克麗絲剛要動身,道格拉斯說了一句:“慢着,現在回家去拿也來不及了,你就用着的劍好了。”

切爾卡無奈,恨恨的看了道格拉斯一眼之後,才說道:“那好吧,克麗絲,你去給本少爺挑一把上好的長劍。”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所有的人都選好了劍,幾名來自北方的平民模樣的學生將巨劍扛在了身後,顯得威風凜凜的,還有四個女學生選擇了四把細劍,而剩下的人包括切爾卡都拿了一柄長劍看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看來大家都選好了自己的劍,那麼我們首先開始,熟悉一下,拿劍的感覺。”

四名女學生中的一名叫布蘭妮·艾卡的學生,問道:“老師,我們已經熟悉了拿劍的感覺了,在家的時候家庭教師已經教過我了啊。”

道格拉斯也不說話,左手迅速的拍了一下布蘭妮的劍柄,只聽“啪”的一聲,布蘭妮手中的劍便掉到了地上。接着,道格拉斯說道:“所謂熟悉拿劍的感覺是要讓你們與你們手中的劍融爲一體,而不僅僅是簡單的拿起劍。你們要試着與你們手中的劍來溝通,想想劍是你們手中的一部分。”

“你別竟說這些虛的,劍是鐵的,人是肉的,讓劍成爲我們身體的一部分,這如何能做到?”切爾卡不耐煩的說道。而其餘的學生雖然對切爾卡的態度有所不滿,但還是面帶疑問的看向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神秘的一笑:“其實很簡單,你只要拿着劍站在這,不停的想象着劍不是握在你們手中,而是長在你們手中的就行了。”

聽到道格拉斯的話後,所有的學生不在說話,緊緊的將劍握在手中,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照道格拉斯的話做了起來。有的學生握住劍的雙手甚至緊張的流出喊來,有的口中唸唸有詞,如果你自己看的話,你就會發現他說的是“這不是劍,這不是劍,這是我的手,這是我的手。”……

半晌之後,切爾卡終於是不耐煩了,大聲問道:“我說,我想了這麼久,怎麼還是不行,到底怎麼樣纔算可以?”

道格拉斯也不答話,對克麗絲說道:“你過來一下!”待克麗絲不明所以的走近之後,道格拉斯閃電般的出手,想要奪下克麗絲腰間的細劍。克麗絲大驚,向後急退一步,快速抽出劍來,橫劍擋在胸前,緊張的看着道格拉斯。

道格拉斯微微一笑,道:“呵呵,你不用緊張,我只是示範一下而已。”接着對切爾卡說道:“你看明白了麼?做到克麗絲這樣就算合格了。”

切爾卡不屑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也能做到。”

“真的麼?”道格拉斯話音剛落,一把便向切爾卡的劍奪來。待到切爾卡反應過來,劍已經被道格拉斯拿在手上。

“這就算能做到?”道格拉斯依然微笑着。

“哼,剛纔你偷襲,不算,我們再來!”

切爾卡的劍又是被道格拉斯閃電般的奪過。

……

切爾卡的第一堂劍術課就在手中的劍不斷的被奪去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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