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都的害蟲

普羅維登,天芒帝國的首都,大陸上最著名的經濟、文化中心,同時也是大陸上最大的害蟲集散地之一,當然,這裡的害蟲指的就是那些年輕的貴族們。

——《帝都的輝煌》

寒霜歷375年,天芒帝國首都,普羅維登。

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佈置的很是典雅,房間的裡面是一張極爲華麗的大牀,天藍色的紗帳圍在周圍,帳頂上鑲着許多閃光的寶石,牀邊有張矮桌,上面放着各種誘人的點心和水果,一個淺藍色的花瓶中插着一束鮮花,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房間的右邊擺着一個書櫃,霸佔了整個右壁,上面整齊的放滿一排排書籍,左邊是一個黑紅色的長扁木櫃,櫃邊是一個分幾層的木架,上面擺着幾個透明的動物雕刻品。

牀的對面是一扇敞開的窗戶,窗外明媚的陽光普照着大地,綠樹成蔭,不知名的鮮花靜靜地綻放。窗邊是張書桌,書桌上放着一些書籍、文本,四周牆上掛着幾幅壁畫,地上鋪着棕色的地毯,房間裡隨意放着幾張靠椅,整個的畫面說不出的寧靜。

這時,只聽得“咣噹”一聲,從門外跑進一個少年來,這個少年約莫17歲的樣子,一身藍色絲質長袍,長袍上印有獅鷲騰飛的圖案,腰間掛着一柄鑲有閃亮藍寶石的長劍,長劍的劍柄上掛着一條金黃色的劍穗,劍穗的盡頭上掛着一塊晶瑩的美玉,而美玉上則刻着佩恩家族的族徽。這少年正是西蒙·佩恩的三兒子——切爾卡·佩恩,但切爾卡卻沒有繼承他父親絕美的面龐,黑色的頭髮下面是短短的濃眉,一雙三角眼閃着奸詐,淫穢的光芒,扁平緊皺的鼻子下的鼻孔朝天,彷彿是鼻樑太短拉得鼻孔如此,鼻孔中有一兩根特別粗的鼻毛伸出少許,予人噁心的感覺,歪嘴巴因爲驚訝張得老大,突出了滿嘴毫不整齊的牙齒,再配合着上寬下窄的臉型,簡直是世間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紈絝子弟的經典代表。

切爾卡進房間以後,在牀上大咧咧地躺了一會兒以後,站起身來,拉過一把靠椅坐了下去,然後扯着嗓門喊道:“來人,本少爺渴了,趕緊來人給本少爺倒水。”

話音剛落,侍女就端着一杯精美的果汁進來,低着頭快速放在了靠椅旁邊的茶几上,然後轉身想走,“站住,你看見我跑什麼,少爺我又不會吃了你,過來!”那侍女的身軀微微一顫,終究還是走到了切爾卡的身邊。

切爾卡一把攬過侍女,另一隻手拿起那杯果汁,一仰頭”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而後轉過頭來在侍女的衣服上將嘴角的果汁殘渣擦了個乾淨,問道:“上午有關於我的事情沒?”那侍女一掙想要脫離切爾卡的魔爪,沒有成功,也不敢過分掙扎,就任由切爾卡攬着了,聽到切爾卡的問話後,輕聲答道:“回少爺,老爺早上臨走的時候說,塔克家的大小姐要來拜訪,少爺中午要是回來了,去找管家領點錢就出門吧。”

切爾卡聽後卻沒有半點不豫之色,顯是對自己父親的做法早已習以爲常,原來這個切爾卡是家中的庶子,他的母親在他八歲那年便不知所蹤,加之他又其貌不揚,所以在家中自然不怎麼受到西蒙的喜歡。雖然是庶出,可是他畢竟也是帝國三大家族之一佩恩家中的三少爺,從小缺乏教養,手中的錢又多,所以漸漸沾染上了一般紈絝子弟的好色、縱慾、懶惰、也不肯修習佩恩家族家傳的武學,所以西蒙漸漸覺得這個兒子根本拿不出手,在有名人到訪的時候都是給錢讓他出門了事。

切爾卡領了錢從西蒙的公爵府出門以後,就直接乘車奔向了普羅維登最繁華的商業街,雖然正值盛夏的正午時分,可是街上依然是摩肩接踵,人聲鼎沸,切爾卡和他的隨從在街上東瞅瞅,西逛逛,路人看見切爾卡在到處閒逛,連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鄙夷之色,尤其是女子各個都轉過頭去,這切爾卡在普羅維登是個人盡皆知的登徒浪子,不僅僅在波特爾這條著名的花柳之街經常看到他,就算是在城區守備所裡也有不少被他騷擾甚至糟蹋過的姑娘的投訴,不過他也是佩恩家族的三少爺,守備隊最多告知一下公爵府的管家賠錢了事,根本不敢管。

正無趣間,忽然一個靚麗的背影吸引的切爾卡的眼光,那是一個站在雜貨攤前的少女,一身略帶鵝黃色的粗布連衣裙,金黃色的頭髮盤成一條長長的大辮子自然的垂到腰間,上身微微前伸,卻使得那女子的背影更加曼妙。切爾卡一邊看,一邊想着那背影的主人是個怎樣的絕世尊容,想到動情處,不由得流下一大串哈喇子。

那少女大概是察覺到了背後的目光,起身回過頭來,卻並沒有看見切爾卡,而切爾卡看見那少女的面容後,心中更是大爲讚歎,“好標緻的一個姑娘!”那女子低頭又在雜貨攤上挑了一陣,買了一個水壺之後,轉身走開了。切爾卡趕忙帶上隨從遠遠的跟着。

那女子並未離開商業區,而是轉了幾個彎之後,來到的一間賭場的門前,徑直走了進去那是帝都普羅維登最大的賭場,而很巧的是,這是佩恩家族的產業,切爾卡感到一陣詫異之後又暗自高興,詫異的是這女子看似溫婉守禮,怎麼會到賭場這種地方來;高興的則是,自己正愁找不到辦法把這女子搞到手,她自己到送上門來了。切爾卡不緊不慢的走到賭場門口,站在門口的是兩個虎背熊腰,滿身橫肉的惡漢,見是自己東家的三少爺,連忙賠上笑臉,點頭鞠躬的迎了上來。切爾卡沒理他們,自己走進了賭場。賭場內,到處是押注聲,喧鬧聲,還夾雜着幾聲失望的叫喊。切爾卡對這些都不感興趣,環顧四周,卻是沒有發現剛纔那名女子,切爾卡心生疑惑。忽然,在包間裡傳出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切爾卡循聲望去。只見包間的門半掩着,切爾卡偷偷的走過去,透過門縫一看,那女子被兩個衣着華麗的男子按在一條長椅上,身上的外衣已經被撕去,僅穿有貼身的褻衣,而旁邊一個男子蹲在牆角,身子在微微的顫抖,那女子在不斷的掙扎,眼睛向牆角那名男子看去,嘴中不斷的喊道:“哥哥,你不能這樣啊,嗚嗚嗚嗚~~~~~~~~~誰來救救我啊~~~~~~~~~”

聽着那女子的哭喊,切爾卡不由得心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長身推門而入,自以爲很有英雄氣概的大叫一聲:“惡賊,住手!”那兩名身穿華麗服飾的男子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人打斷,不由得大怒,剛要發作,發現打斷自己的人竟是切爾卡,氣不由得短了半截。他們雖然也是貴族子弟,可是比起佩恩家族來還是差了太遠。切爾卡不待他們說話,便問道:“你們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強行欺侮一名弱女子?”“你自己不也經常幹這種事麼?”那二人雖在心中這樣想,嘴上卻說:“切爾卡少爺啊,這女子的哥哥欠了我二人200金幣的賭債,又沒錢還給我們,剛好這女子來叫他哥哥回家,他哥哥就把她抵給我們算作賭債。”切爾卡故作眉頭一皺,“那你們也不能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啊,這樣吧,你們的賭債我替他還了,這女子交給我處置怎麼樣啊?”那二人雖然看着到手的鴨子飛了頗爲可惜,不過能要回200金幣那也不錯,連忙點頭,道:“就這麼辦了,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走,切爾卡少爺,改天我請您到波特爾街好好玩玩。”說完,二人便走出了包廂。

看着二人走了,切爾卡又走到那女子面前,換上親切的表情問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那女子將掉落在地上的外衣勉強裹住身子,輕聲道:“我叫波拉,家在城外,謝謝公子相救!”

“嘿嘿,先別忙着謝,那邊那個是你哥哥?”切爾卡指了指牆角的那個男子。波卡覺得切爾卡的話有些不對,身子向衣服裡面縮了一下,但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他叫西諾”

切爾卡色迷迷的看了波卡幾眼,走到西諾跟前,問道:“我替你還了賭債,你怎麼報答我啊?”這是切爾卡的隨從也圍了上來,西諾戰戰兢兢看了切爾卡一眼後答道:“這個~~~~~~~呃,少爺,要不我給您打工吧,我會幹很多活的。”

“你?你要來我這打工可是搶了他們的飯碗啊,”切爾卡指了指他那些凶神惡煞般的隨從,“他們會不高興的,他們要是不高興了,會砸到小朋友的。”幾個隨從作勢要揍西諾。西諾嚇的趕緊說:“那我去借高利貸,一定把錢還給少爺您!”

“高利貸,你拿什麼抵押,而且本少爺缺錢麼?”

“那少爺,您說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還用我教你麼?”切爾卡邊說,邊用眼角的餘光瞄向一旁的波拉。“你這不是有現成的麼?”

西諾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少爺家缺不缺侍女啊,我這個妹妹可是秀外慧中,什麼都能滿足少爺你的。”

“哥哥,你不能——”波拉悲叫了一聲

“你閉嘴,要不是我累死累活的養活你,你能活到現在麼?現在哥哥有難,你能不幫麼?再說把你賣到波特爾街去!”西諾說完,就走到妹妹的身旁,輕輕撫着她的肩膀又柔聲說道:“再說,剛纔切爾卡少爺救了你,你不應該報答他麼?”

“可是,他畢竟是~~~~~~~~~”

“你剛纔不也看見了嗎,他替哥哥還了賭債,又從那兩個人手裡把你救了下來。他的那些惡名我們也只是聽過,並沒有見過,你不跟着他,難倒真想讓哥哥把你賣到波特爾街去?”說到後來,西諾的語氣又嚴厲了起來。

波拉,看了看自己切爾卡,又看了看一臉嚴厲的哥哥,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吧,我願意當切爾卡少爺的侍女。”

“這纔是哥哥的好妹妹。”見妹妹終於答應了,西諾鬆了一口氣,接着站起身來對切爾卡說道:“少爺,我就這一個妹妹,希望您不要……”

“行了,哪那麼多話,你妹妹到了本少爺這還能吃苦不成!沒什麼事,你趕緊滾吧,沒錢別來賭場。”切爾卡顯得有些不耐。

“那是,那是,那小人先告退了。妹妹,好好伺候好切爾卡少爺!”說完,便一溜煙的離開了賭場。

看見西諾離開之後,切爾卡又看了一眼波拉,發現波拉的衣服已經是千瘡百孔,勉強能遮住身體,可大腿,後背還是露出了大量雪白的皮膚,切爾卡大飽了一陣眼福之後,對着身邊的隨從說,帶她去後面,換上一身像樣的衣服再出來。隨從答應一聲便帶着波拉走到了後面。

一會的功夫,隨從便帶着波拉走了出來,切爾卡定睛一看,好一個美麗的侍女,一襲深藍色的連衣裙,加上花邊的白色圍裙,圍裙的最下端是一圈白色的紫羅蘭花邊,而圍裙的左側則印着佩恩家族的族徽——一隻叼着紫羅蘭的獅鷲,而波拉姣好的面孔與這件侍女服相映成趣。

切爾卡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還像個樣子,走吧,本少爺都出來半天了,我們去西城的格詩雅吃飯去。”

格詩雅飯店的包廂中,切爾卡毫不客氣的點了一桌子的美味佳餚,而包廂之中只有切爾卡和波拉兩個人,切爾卡邊喝着酒,邊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東西之後。擡頭開始色迷迷的注視坐在他對面的正小口吃着一種名叫翡翠鳳凰的名菜。或許是注意到了切爾卡的目光,波拉停止了本來就很輕柔的吃飯動作,低下頭去,不敢看切爾卡。

“別那麼拘束嘛,來,到本少爺這邊來!”切爾卡命令道。

波拉頭更低了,也不動作。

“怎麼,第一天當侍女就想違抗主人的命令?”

波拉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站起身來,慢慢的挪到了切爾卡的身邊,切爾卡毫不猶豫,一把便將波拉抱進懷裡,然後立刻上下其手,隔着衣服在波拉胸部和大腿根部肆意的蹂躪。波拉一邊掙扎,一邊喊道:“少爺,別這樣,我只是您的侍女,您不能這樣對我啊。”

“哼,作爲本少爺的侍女,你就給我好好聽話,本少爺絕不會虧待你的!”說罷,切爾卡的便從上衣領口處滑了進去,盡情的撫摸那一對光滑圓潤,富有彈性的小兔子。波拉一下隔着衣服按住切爾卡的雙手,帶着哭腔喊道:“少爺,不要啊!”切爾卡也不言語,繼續着自己的動作,波拉按着切爾卡的手想要阻止,可是她本身的力氣就沒有切爾卡大,所以變成了她的手隨着切爾卡的手在動,切爾卡更加得意的笑道:“波拉小美人啊,這個房間已經被本少爺包下來了,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用,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突然,一柄明晃晃的利劍架到了切爾卡的脖子上,接着一個冷冷的女聲傳來:“切爾卡,你威風着呢?”

注:波特爾是天芒語晚香玉的意思,而晚香玉的話語正是在危險邊緣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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