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爾卡佩恩能夠取得日後如此巨大的程度上,在一定意義上要歸功與貝爾。當然只是一定意義,如同蝴蝶效應一般,如果當年切爾卡在格詩雅之上沒有碰到貝爾,他的歷史很可能會改寫。
——《切爾卡秘史》
切爾卡從書房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克麗絲正跟希德在收拾着院子,院子中早晨的積雪還沒有完全的融化,整個的院子顯得有些溼滑。切爾卡跟她們兩個招呼一聲,徑自走進了客廳之中。剛剛回到普羅維登,他一時還不適應應該幹什麼。
正在切爾卡在屋中拿起一本騎士小說準備打法時光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希德恭敬的聲音:“大少爺,二少爺,你們來啦?三少爺剛從老爺那回來,就在屋裡面呢。”然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切爾卡的兩個哥哥菲爾特·佩恩和格拉德·佩恩走了進來,大大方方的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切爾卡看見是他們二人,放下了手中的騎士小說,皺眉問道。
“你就這樣對待你四個月不見的哥哥麼?這可真令人傷心,虧的我們一聽你回來了就去看你。”菲爾特一副傷心狀。
“你還用得着看這種騎士小說啊,我們都聽說了,你在山特郡的表現本身就是一部精彩的騎士小說啊。”格拉德指着切爾卡手邊的騎士小說,說道。
這時候希德將已經泡好的紅茶端了上來。菲爾特端起手邊的紅茶品了一口,說道:“嗯,這個紅茶應該是出自你那個美人精靈侍女之手吧,比以前還要好喝多了。”
“如果你們是來說這些的,那麼我人你們也見了,話也說過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兩位哥哥請便吧。”切爾卡毫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
“你怎麼對你的哥哥這麼生硬呢。我們兩個今天來是爲了向你表示祝賀的,你剛剛晉升了男爵的爵位,有被提拔到新兵訓練總長的要職上,恐怕以後的發展要超過我們兩個啊,到時候可不要忘記了你的哥哥們哦。”格拉德說道。
“我怎麼比得了兩位哥哥,現在是皇帝陛下身邊的貼身侍衛,以後不定是誰照顧誰呢。”切爾卡不冷不熱的說道。
格拉德和菲爾特又繼續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切爾卡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着。等到月亮都已經走上中天了,格拉德和菲爾特終於告辭離去了。切爾卡看見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冷笑,當初自己什麼也不是的時候也沒見他們來關心關心,哼,現在知道有自己這麼個弟弟了。
格拉德和菲爾特剛走,切爾卡的屁股都還沒有做熱。又有幾個地方守備隊的副隊長前來拜訪切爾卡,手中拿着的都是價格不菲的禮物。雖然有幾件切爾卡大爲心動,不過他總算是記住了西蒙的教導,寒暄客氣了一陣之後,所有的禮物一概退了回去。
等到這一波人走了之後,切爾卡害怕來的人沒完沒了,乾脆告訴克麗絲關上大門,一個人也不見了。回到普羅維登的第一天,就在這不斷的被人拜訪中結束了。
第二天剛剛起牀,克麗絲就匆忙的趕過來說有人要見切爾卡。切爾卡還以爲是跟昨天晚上一樣是來跟自己拉關係,套近乎的地方守備隊的人,想也不想就回道:“不見!”
“少爺,我覺得你還是見見好,這個人是貝爾小姐派來的。”克麗絲說道。
“貝爾?”切爾卡疑惑的說道,“她派人來幹什麼?算了,讓她進來吧。”
一會的功夫,一個還算俊俏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對切爾卡行了一禮之後,恭敬的說道:“見過切爾卡少爺!”
“貝爾那丫頭讓你來這幹什麼?是不是知道少爺我身邊缺少侍女,特地讓你來伺候我的?”切爾卡舔着臉笑道。
那個小姑娘的臉色瞬間紅了,對切爾卡在普羅維登的大名早有耳聞,沒想到真人比傳說中的更加可怕,一時間不知道敢怎麼回答好了。最終躊躇了半天之後,艱難的開口答道:“回少爺,我家小姐派我來是來給您送請柬的。”
克麗絲從小姑娘手中接過請柬,遞給切爾卡。切爾卡拿過請柬看了一眼,問道:“原來今天是貝爾那丫頭的生日啊。不過,她爲什麼要請本少爺呢,難倒那個丫頭良心發現,覺得以前做的對不住少爺我,想要用這種方式跟我道歉,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吧。”
克麗絲和那個小姑娘同時被切爾卡的自我感覺良好弄的瞠目結舌,默然無語。最後還是那個小姑娘先反應過來,試探的問道:“切爾卡少爺,如果您沒什麼別的吩咐的話,我就先告辭回去覆命了。”
“嗯,你回去吧,告訴貝爾那個丫頭,少爺我一定準時到。”切爾卡低頭看着那個精美的請柬,頭也不擡的答道。那送信的小姑娘如逢大赦一般,飛也似的逃走了。
“克麗絲,帶上魔晶卡,跟少爺我上街去,既然貝爾那個丫頭髮來請柬了,我們也不能空着手去,買件生日禮物送她吧。”切爾卡將請柬收起來,起身說道。
“可是少爺,買什麼好呢?”克麗絲問道。
“我早有打算,我們去哈夫老頭那,剛好少爺我的殘陽劍也需要一個新的劍鞘。貝爾那麼喜歡練武,就送她一柄像樣的短劍吧。”切爾卡胸有成竹的說道。
哈夫的鐵匠鋪還是老樣子,外面陳列的武器和防具像是根本沒人打掃一般。切爾卡走進店裡之後,毫不停留,直接向內間走去。
“你們是什麼人啊?要買東西外面有的是,別動不動就向裡闖,這樣很不禮貌的。”貝萊德熟悉的聲音從內間中傳來,“師傅他最恨在打造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擾了,哎,你們怎麼還往裡闖,你們,你們是……切爾卡公子和克麗絲姐姐?”
貝萊德依然穿着那身滿是鐵屑和黑炭的圍裙,揉了揉眼睛,確定眼前的就是切爾卡和克麗絲之後,問道:“切爾卡公子,你不是去山特郡了麼?怎麼會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難倒少爺我就不能回來麼?好像我只能一輩子呆在山特郡一樣。”切爾卡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好了,別廢話了,快找你師傅來,我來這是有活找他的。”
“哦,你跟我來吧,師傅昨天弄了一塊上好的巴姆合金,正在打一把短劍呢。”貝萊德一邊說着,一邊給切爾卡和克麗絲帶路。
來到哈夫的工作間之後,空氣的溫度驟然升高到了六十多度。不過切爾卡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切爾卡了,這點溫度與惡魔製造的溫度差遠了。哈夫正在他那個滿是油灰的鐵氈上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敲打着什麼東西。哈夫臉上的神情極其認真,看樣子這就是就算是山崩地裂,他也不會管的。貝萊德給兩個人搬來兩把椅子,切爾卡和克麗絲坐下之後,靜靜的看着哈夫的動作。
終於,大概過了有兩個多少小時的時候之後,隨着重重的一聲敲擊聲音的結束,哈夫將鐵氈上的短劍放到冷水之中淬了一下,然後拿到眼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發現切爾卡和克麗絲的到來。
“你們來了不短的時間了吧,說吧,這次想要買些什麼?”哈夫將短劍交給貝萊德,囑咐了幾句之後,向切爾卡問道。
“還是想讓你給我這殘陽再打一把劍鞘。上一把劍鞘在戰鬥中碎了。”切爾卡拿出殘陽,交到哈夫手中。
哈夫接過殘陽,平放在手中仔細端詳着,“這才四個月不見,這殘陽劍好像有發生了一些變化,比以前更加輕柔了”手指在劍身上輕輕一彈,殘陽立刻發出一陣清脆的鳴叫,“劍鳴的聲音也比以前更好了。好,這活我接了,跟以前一樣,給殘陽劍製作劍鞘,我分文不取!”
本來已經編好了一堆理由來應付,哈夫卻絲毫不問劍鞘損毀的原因,讓切爾卡心下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這次來的第二個目的麼,是想問問你這有沒有什麼好的短劍,我打算買一把送人。”
“你要送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哈夫還在看着那殘陽劍,頭也不擡的問道。
“是個女人,就是卡特將軍的丫頭,貝爾·卡特。”切爾卡答道。
“你還真是走運,是不是專門挑時間來的。”哈夫將殘陽放到一邊,擡頭道,“我剛剛打出一把短劍,正是適合女子用的,就是剛纔你們看見的那把。也罷,既然你碰上了,就它吧,不過這短劍的價格可不便宜哦。”
“你看少爺我像缺錢的人麼,開個價吧。”切爾卡滿不在乎的說道。
“連原料,加上製作,再加上符文刻印,一共是八千三百金幣,算你便宜點,你給八千金幣就好了。”哈夫想了一下說道。
“沒問題,我給你一萬金幣,剩下的那些就當做是殘陽劍鞘的加工費吧。”切爾卡拿出一張一萬金幣的魔晶卡放在鐵氈邊上。
哈夫骨子裡就有矮人的爽快,也不推辭將魔晶卡收了,說道:“你們等等,貝萊德去做最後的收尾工作了,等一會你們就可以拿着短劍走了。這個殘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做好,一個月之後,我會讓貝萊德送到你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