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見雷子楓還在繼續喝酒,而且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暴怒了。
“雷子楓,你tm·d是不是真的忘記我了?忘記你跟我說過,你的心裡只會裝下我的話了!我好不容易重生回來,第一個就是來找你,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跟我說句話,你就真的完全忘記我了嗎?!”張曼低吼道。
雷子楓這次終於沒有發怒,不過他還是沒有看張曼,語氣挺平靜的,“你演戲演的不錯,可以走了。”
“我演戲?”張曼愣住了,眼睛裡的淚水還在打着轉。
雷子楓沒再回話,拿過啤酒瓶又開始喝酒。
張曼不知道心底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
生氣的是,這丫的竟然說她在演戲!
高興的是,他還記得她!
好吧,她剛纔一興奮,就忘記自己現在頂着的是池曼曼的身體,並不是她張曼的身體。
又加之兩人五年都沒有見面了,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說自己重生了,他懷疑她的真實性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重新坐下來,雙眼熠熠生輝的盯着對面的雷子楓,雙手交疊的放在石桌上,開始一件事一件事的說。
“你既然說我是在演戲,那我現在證明我真的是沒有在演戲,我先說我們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你在洗澡,還看了你的身體,對吧?”
她也沒等雷子楓給答覆,又繼續說道:“我念高一暑假的時候,我爸媽出國去旅遊,把我寄居在你那裡,我還偷偷的把我的貼身衣物藏到你牀上。”
“我和談逸澤領結婚證的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在喝酒,然後我們倆差點兒,如果不是因爲談逸澤打來電話,我們倆就差點兒滾牀單了。”
“還有你……”
“不用說了!”忽而雷子楓的話插了進來。
張曼雙眼欣喜的望着終於看向她的雷子楓,扁了扁嘴,有些小委屈的喊道:“小舅,你終於相信我說的話了?”
雷子楓一巴掌打在張曼的腦袋上,力度把握好,不情不重,張曼習慣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朝雷子楓憨笑。
他肯打她的頭,說明他相信她說的話了。
雷子楓此刻內心各種滋味都有。
在聽到她說到她暑假將貼身衣物藏到他牀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她是張曼了。
那件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他也沒有提過,只有當事人張曼和他知道這件私密事!
而他想到之前冷梟特意來部隊裡跟他說過的話,說張曼極有可能還活着。
他當時雖然也期盼了下,但是後來仔細想想,這份期盼便漸漸的淡了下去。
直到現在看到她,看到完全變了樣的她,聽到她喊他‘小舅’,聽到她將他們倆之間的私密事說出來,他才確信她是真的活着來到了他的面前。
強忍住想要將她抱入懷裡的衝動,他嚴肅的問道:“你剛纔說你重生了?”
她剛纔說的話,全部落入他的耳裡,他沒有錯過她說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