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氣,蘇綿綿擠出一抹得體的微笑,“您所看重的並不是我所看重的,我知道我是給梟哥添了很多麻煩,但是我不是他的麻煩,如今不是,將來更加不是,我會讓梟哥知道,我是一個配得上他的人!”
被人從心裡上進行打壓,心有多酸,眼淚就有多麼的想流出來。
但是她還是忍住了。
因爲她不能哭,更加不能在冷冀北的面前哭。
眼淚換不來同情,只會換來鄙夷。
所以她要面帶微笑,她要自信。
她如今還小,才十八歲,她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相信她自己將來可以站到和冷梟比肩的位置,絕對不會、也不能拖他的後腿!
豪門、寒門,兩者的區別真的就這麼大嗎?
“更何況,我還懷了梟哥的寶寶,不管您怎麼說,我都是不會離開他的!”蘇綿綿微笑道。
儘管這是一句謊言,但是此時不點明,她怕冷冀北還會用更多的理由和不好聽的話來數落她。
冷冀北凝眉,沒想到這個丫頭的性子這麼倔強,不過,他有的是辦法將他們分開!
“端上來。”冷冀北一擡手,對外吩咐了一聲。
須臾,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老媽子就端着一碗熬成褐色的湯藥走了進來,湯藥擺放在蘇綿綿的面前。
冷冀北擡眸,口吻完全是命令的語氣,“喝下。”
蘇綿綿雙眼瞪着這碗湯藥,小身板兒不自覺的後退,嘴脣發顫,“這……這是什麼?”
“問那麼多做什麼?讓你喝你就喝!”冷冀北給老媽子使了個眼神,老媽子一手固定住蘇綿綿的腦袋,一手端起碗就要往蘇綿綿的嘴裡灌湯藥。
蘇綿綿緊閉上嘴,搖晃着腦袋,眼淚兒無聲的流了出來,心裡焦急的喊着冷梟快回來!
雖說她現在並沒有真的懷孕,但是冷冀北逼迫着給她喝這東西,不是打胎藥就是要毒死她的藥。
豪門裡的骯髒事忒多,她真怕冷梟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她的屍體。
掙扎着就要起來,奈何進來的不止老媽子一人,又進來了幾個老嬤嬤,一人按住蘇綿綿掙扎的肩膀,一人扣住蘇綿綿的下巴,讓強行打開她的嘴。
她從來都沒想到,位高權重有身份地位的冷冀北,竟然會用這麼殘暴的方式對她這個弱女子。
她更加不敢開口喊人,怕一喊人,那湯藥就進了她的嘴。
她也不會去求冷冀北。
求敵人,那不是自找羞辱麼?
只能不斷的祈禱冷梟趕緊回來。
她現在無比的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如果她有強悍的身手,有聰明的頭腦,有防範於未然的準備,今天的她還會成爲甕中之鱉嗎?
她就是把冷冀北想得太好,以爲他不會對她做血腥惡毒的事。
“蘇小姐,你就不必掙扎了,也不必祈求梟子回來,我今天特意安排他去蜀地,他現在估計纔剛到蜀地沒多久,就算他想回來,也不可能現在就到家!你還是乖乖的把藥給喝了。”冷冀北冷冷的道出殘忍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