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從晚宴上出來後,還有一個人也從晚宴上出來了,這個人就是君洛川。
在溫暖暖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直跟着一輛黑色低調的加長版勞斯萊斯豪車。
轎車的副駕駛座上坐着的正是君洛川,開車的司機是季林。
車開得很慢,一直從晚宴門口跟着溫暖暖到了東江邊。
季林見氣氛很低沉,開口緩和氣氛,擡手指了指溫暖暖單薄的背影,說道:“川,現在還不趕緊去溫暖你的溫姑娘,知道怎麼做不?把你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她肯定會愛上你。”
君洛川沒回季林的話,他的目光深遠,鷹眸微眯,因爲此時溫暖暖已經走到東江邊,在脫鞋子。
“停車!”君洛川忽而大聲喊道。
季林一腳踩下腳剎,車剛停下還沒停穩,君洛川就打開車門跳下了車,朝東江邊已經脫了一隻鞋的溫暖暖跑去。
速度之快,遠遠快過了百米衝刺得了全世界冠軍的劉翔。
溫暖暖走路走得腳痛,纔想起自己穿的是高跟鞋,她想脫掉高跟鞋解放下雙腳,剛脫掉一隻高跟鞋,豈不料她的手腕被人突然鉗住,那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拽走。
嚇得她本能的就要跟對方交手,只是轉過頭看到的卻是一臉擔憂望着她的君洛川。
她揚起的手頓在空中,下一秒,她落入一個溫暖寬厚、充滿着強烈雄性荷爾蒙的懷抱裡。
緊接着,嚴厲責備的話從她頭頂傳來,“溫暖暖,爲了一個男人,你有必要尋死嗎?!”
溫暖暖怔了怔,對於這突然被抱的一幕還沒回過神來,又聽到君洛川這莫名其妙的話,她的腦子更懵比了。
爲了一個男人尋死?
她橫看豎看,也不像是會爲了一個男人尋死的人啊!
三年前她處在被愛情背叛、痛失父親、母親得神經病的高壓力之下,也沒有想過要尋死!
如今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男人而尋死。
君洛川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
她擡起雙手試圖去推君洛川,卻被他抱得更緊,整個小身板兒都要被他嵌入骨肉裡一般。
抱得很深。
說句實話,她還真喜歡這樣被男人抱的,可是這個男人,不是她的良人,是她的債啊!
所以她壓住心底生出來的那份不切實際的貪念心思,費力的吸了一口氣,氣悶的說道:“喂,你先放開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答應我不能尋死!”君洛川的話說得極爲的霸道,鉗住溫暖暖小身板兒的雙臂微微的鬆了鬆,讓她有呼吸的機會。
他是個粗人,從來就不懂得憐香惜玉爲何,只知道在這一刻,他想將她緊緊的抱住,刻入骨肉裡,這樣她就不會做出傻事來了。
“你他媽纔想尋死,你放開我!”溫暖暖還是呼吸不暢,忍不住罵髒話了。
她好好的在脫鞋子,卻被君洛川認爲是在尋死,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達她現在的倒黴心情了。
君洛川從小到大就沒人敢罵他,現在被溫暖暖這麼一罵,他有些回不過神來,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