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臉上的神色也很難看,看着面前緊閉的大門,他心裡也擔心着忘炮那個可憐的孩子。
“好的,少爺。”
他拿着食盒往回走,一步三回頭的看着,但直到他消失在電梯門口,也沒有看見忘炮出來。
池早早和陸墨軒的着一坐,又是坐了一下午,期間露西醫生一直在手術室裡,但是裡頭的醫生們出來過一次,跑得很急,池早早想要上前問一問情況,但是他們只能丟給池早早一句話。
“大出血,病人很危險,我們去調血庫調血。”
池早早聽了那句話,抓着醫生的手忽的無力的落了下來,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陸墨軒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扶着她重新坐在了凳子上頭。
剛剛聽了那些醫生的話,他也是心頭一沉,面色蒼白了幾分,但他好歹沒有像池早早一樣倒下去,他知道越是這樣的時候,他就越是要保持冷靜,因爲他不僅要守着池忘炮,還要看好池早早。
“早早,早早你冷靜一點。”
池早早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她的臉上已經絲毫沒了血色,淚水落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
而此時的國內,秦大炮正躺在牀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已經是深夜,但他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心彷彿高高懸起的,落不回實處,這種感覺,逼得他翻來覆去很久都沒能成功入睡。
自從看到池早早的那條短信之後,他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他很想打電話問問池早早那邊的情況,但是又怕打了會讓池早早更加的心煩意亂。
又翻了個邊,還是毫無睡意,他乾脆坐了起來,批了一件外套,坐在窗前的搖椅上,開始抽起煙來。
菸草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口腔,腦袋裡頭彷彿變得迷糊起來。
這段時間他和忘炮兩個人共同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池早早的關係,他對這個孩子的感情已經很深了,這一整夜,腦海中都是池忘炮的小臉,他微笑的樣子,他故意耍萌賣乖的樣子,他故作嚴肅和他談話的樣子。
想到這些,秦大炮的嘴角便忍不住揚起來,淡淡的幸福感溢在心頭。
但一想到池忘炮如今還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他的心裡又很難受。
秦大炮的心裡,其實並不希望池忘炮有任何事情。
國內是不眠不休的一整夜,m國是不敢離開半步的一整天。
到了天擦黑,手術室的等忽的滅了。
陸墨軒猛地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欣喜。
“早早,結束了!”
池早早哭的太久,整個人都很虛弱的靠在牆壁上,聽了他的話,她立馬站了起來,腳步虛浮的走到手術室門前。
大門被推開,露西醫生一臉倦容的從裡面走了出來,她摘下口罩,額頭的金髮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池早早的臉色比她這個才結束是個小時左右的醫生看起來還要差,她顫抖着脣問她。
“露西醫生,忘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