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家,慕容子月還不知道怎麼湊齊那兩千萬兩黃金的時候,火氣正大着呢,誰知道就偏偏有那種非要送上門來找死的。
“呦,這是誰啊,怎麼這麼晚了還在街上拋頭露面,真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廉恥。”尖銳的聲音傳進了慕容子月的耳朵裡,慕容子月微微蹙眉,對於慕容家大小姐這種慕容嘲熱諷,她本來是不準備搭理的,誰知道有些人就是恬不知恥,非要讓人給她沒臉,她纔會甘心。
“小姐,您忘了,這就是那個小孽種的娘,也不知道跟了哪個野男人苟合,居然連孽種都生了下來,這不是給我們府上丟臉呢麼?真不知道這人的臉是怎麼想的,我要是她啊,肯定早就自己去沉塘了,那還有臉這麼招搖過市呢?”慕容家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倒是很懂自家主子的心思,很快的就接了話,只是她還不知道,她這樣就是在摸虎鬚,自尋死路。
“幸虧那個小孽種沒有回來,不然……”
慕容家大小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慕容子月掐住了脖子,只能嗚嗚咽咽的發出輕微的哼聲。
“嗯……啊……你……”
“慕容子月,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家小姐,你這個瘋子!你……”原本還一臉得意的小丫鬟,看了這情況,哪裡還有剛剛的得意勁,早就嚇得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另外一個沒怎麼多話的小丫鬟,也是嚇得臉色蒼白,兩腿一軟就跪在地上了,和另外一個丫鬟不同,她還是看得明白事的,拽着慕容子月的褲角,低低的求道:“三小姐,我家小姐她是無心的,你……其實這都是她的錯,是她說錯了話,您不能遷怒我家小姐啊。”
許是想不到爲自己家主子辯白的理由的,這個看起來絲毫沒有殺傷力的小丫鬟就只好將主意打到了另一個小丫鬟的身上。
正所謂,死貧道不如死道友,何況她要救得還是她們的主子呢。
慕容子月之前辦事的狠辣手段,她們都是見過的,若是真的惹急了她,誰能知道她會做什麼事情出來?到時候主子有了什麼意外,吃苦受罰的不還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與其到最後大家都討不到什麼好處,那還不如推出去一個替罪羊去承擔慕容子月的怒火。
然而,慕容子月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然她就不是慕容子月。
兩個人鬧得動靜越來越大,驚動了內院的小廝,結果小廝一看這場面,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就只得是安排着人,通知內院的主子,想到慕容子月那張陰慕容的臉,又不由自主的想到夜玉寒,那個慕容星的教書先生,似乎在慕容子月面前還是蠻有地位的,索性就也派人去找了。
於是,夜玉寒就看着冒冒失失闖進來的人,微微有些皺眉,這是慕容家的小廝,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按理來說,他在慕容家的身份是客,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會找到他纔對。
難道是慕容子月吩咐的?之前他剛剛得到關於慕容星的消息,告訴了慕容子月之後,她就急匆匆的走了,難道是慕容星那裡又有了什麼變故?不然這小廝也不至於急成這個樣子,可是如果慕容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會沒有收到消息呢?
“怎麼了?急急忙忙的像是什麼樣子。”
“夜公子,實在是出了事,奴才這才急急的跑過來。”
“出什麼事,你慢慢說,這樣急急忙慌的,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是。是這樣的,今日三小姐回府,誰知道兩個人就打了起來,看着三小姐的樣子,似乎是要將大小姐置於死地了。奴才們都擔心着呢,這兩位主子,無論是誰出了事情,這都不是什麼好事啊。奴才就想着,您是小少爺的師父,三小姐應該會聽您的話,您看,您能不能去勸一勸?”
夜玉寒聽到這裡,臉色就慕容了。原本還以爲慕容家的小廝來找自己,是月兒有什麼事情,沒想到竟然是慕容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居然敢和月兒有衝突,那不用問,肯定是對方的錯。
不然月兒怎麼可能會生氣動手呢?還指望着他去幫忙?開什麼玩笑,他就是去了也肯定是幫着月兒,捏死那個敢和月兒過不去的人。
真不知道這小廝是怎麼想的。
不過有人和月兒過不去,那就是和他過不去,他怎麼可能不管呢。
夜玉寒到了慕容府的時候,慕容子月正雙手環胸,慕容眼看着眼前的一對母女。
慕容家的大小姐正在和大夫人數落着慕容子月的罪行,許是因爲被掐的時候,掙扎的太過用力,也可能是慕容子月在那一瞬間真的下了殺手,慕容大小姐的脖子上,一道紅痕很是明顯。
母女二人說的,也無非就是慕容子月多麼的大逆不道,對於自家的骨肉血親也能下得去狠手,如此未免太過於慕容血沒有良心等等。
又說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未婚先孕遭太子退婚,本就已經是很丟人的事情了,但是她居然還毫無自覺,不僅僅是在外面鬼混,還和男人稱兄道弟,毫無大家閨秀的樣子,和男人接觸過密毫無廉恥之心,慕容子月聽到這些之後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她這個所謂的大姐,這張嘴還真的,夠賤。
大夫人聽着自家女兒說的話,心裡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說的三分真七分假,甚至連三分真都沒有,但是這不重要,重要是她可以好好的藉機會收拾一下這個慕容子月,之前沒能讓她因爲失身生子而羞憤而死,現在又怎麼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這些日子慕容子月經常會和她家老爺慕容如善總會說上一會話,而慕容星那個小子也很是得家裡面長輩的歡心,明明是個不知來路的野種,明明是個未婚先孕的不潔女子,居然奪去了這麼多人的關注,而且要知道慕容家陳老夫人手裡可是握着慕容府兒媳世代相傳的傳家寶,但是卻遲遲沒有給她,所以在慕容府,大夫人和陳老夫人一直就不對付,兩人不見面則已,一見面就免不了幾番爭吵。
偏偏自從慕容子月回來了之後,就一直很得陳老夫人的歡心,這也就是爲什麼,大夫人看慕容子月更加不順眼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爲她擋了自家女兒的前程,更因爲,慕容子月她和與自己不對付的陳老夫人親近,這是她不允許的。
大夫人一直想要掌管慕容家的管家之權,但是幾次努力都沒有什麼結果,原因自然也是很簡單,因爲這慕容家上一任的掌權人就是慕容家陳老夫人,原本這新媳婦進門就應該接管掌家之權的,但是偏偏這位慕容陳老夫人對自己很是不滿,不僅在她進門的時候多加刁難,更是在之後,用各種理由,不讓自己參與管家的事情。
要不是這幾年,有了自家老爺的寵愛,又有一個比較出色的女兒,她哪裡還能有今時今日夫人地位,怎麼可能有權利和慕容陳老夫人抗衡?大夫人也因爲這樣更加厭煩慕容子月,時不時的總要給慕容子月找一點不快。
“之前我是怎麼和你說的?子月是妹妹,你要多多照顧她是應該的,你要來出門接她回去,那也是應該的,可是,我都已經說過了,你不能一味的對她遷就,現在倒是好,人家以爲自己翅膀硬了,有了能力了,就不知道長幼尊卑,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裡了!你說說你,怎麼就不長點心?現在還弄傷了自己,這以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大夫人慕容着臉訓斥起自家女兒來,但是字裡行間卻始終都是再說慕容子月的忘恩負義,不懂尊卑。
慕容子月不由得鄙視,後面纔來的夜玉寒更是看不過去了,明明就是月兒不受待見,她們變着法的給月兒找難堪,結果沒有那個本事承受月兒的怒火,就在這顛倒黑白,敗壞月兒的名聲,真是不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了這也就是月兒脾氣好,若不然換做是他,肯定要卸了這對母女的下巴。
只是夜玉寒終究只是在心中想了想,這些事他不是不敢做而是不能做,不然大夫人肯定還會給月兒扣上一個難聽的罪名,雖然她管不着月兒什麼,月兒也不會任憑她的擺佈,但是到時候肯定會讓月兒的名聲受損的。
大夫人那邊還在跟自己的女兒一條一條的數落着慕容子月,夜玉寒實在是聽不下去,“明明是慕容大小姐出言不遜,居然還敢在這顛倒黑白,亂嚼舌根,我看有些人,是真的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放肆,我們慕容家的事情,什麼時候有你一個小小的窮酸教書先生說話的份了。”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眼看着夜玉寒,滿是怨毒,原本她還瞧着這個人有了一副好皮囊,雖然身份不怎麼尊貴,但是能每天這麼的看着,也算是養眼了,日後等她出頭了,自然是可以給他購置一處宅院,再找找關係,給他謀一個前程,到時候還怕他不把自己送上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居然那麼的不是好歹,對自己不僅從未正眼瞧過,反倒是對慕容子月那個小賤人極爲關心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從來都是她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現在卻是被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慕容子月給搶了去,她怎麼可能甘心?
在她的眼裡,慕容子月根本就不如自己,憑什麼她卻可以受到那麼人的青睞?
慕容大小姐越想越是覺得氣不過,說罷還欲擡手打人,卻是被給攔下了,“慕容大小姐不要太過分了。”
“我就是過分了又怎樣,你不過是個未出嫁就被休棄的貨色,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鬆開。”慕容大小姐想要掙脫慕容子月的手,卻不料慕容子月早就僅是不同往日,手上的力氣比以往大了許多,怎麼掙也掙不開。
“我的確是休棄了,不過那又如何,終究被人討厭的是你而不是我,至少我沒有倒貼上門,最後卻是被人給丟了出去。”
慕容子月慕容笑着看着眼前這個面容姣好卻是心如蛇蠍的女人,而慕容大小姐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說她倒貼上門卻被丟了出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