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夏飛騰一接到張智的電話,立馬點頭應下。約好了下午兩點鐘在一個茶樓見面。
秦稍端想了想,開口:“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茶樓,讓李斌去接隨心,隨心公司明天晚上聚餐,下午下班比較早,你讓李斌別去晚了。”
張智應下,“是,我會叮囑他的。”想了想,張智又開口:“我去接夫人的時候,那個叫夏越還纏着夫人,夏飛騰難道不知道這事?不知道約束下他的侄子?”
秦稍端想了想,開口:“誰知道呢,也許約束了,但約束的力道不夠吧!”
張智點點頭,“那個夏越就是個被慣壞的公子哥,性格衝動,不知天高地厚的。”
秦稍端輕哼了一聲,開口:“這種人不倒黴誰會倒黴,你看下明天的行程,要是能把下午三點之後的時間都空出來最好,我去接隨心。”
張智頓了頓,點頭應下,剛纔還讓自己和李斌說明天早點去接夫人,這會兒又要自己去接了。這總裁的心裡還是不放心啊!
茶樓附近的雷克薩斯車裡,張智接了個電話,轉過頭對坐在車後座的秦稍端開口詢問:“總裁,夏飛騰已經喝了第十三杯茶水了。”
秦稍端“嗯!”了一聲,“喝完這杯我們就上去,茶也是要錢的。”
張智點點頭,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是總裁的常用伎倆,對於不喜歡或者來求總裁辦事之人,總裁常讓他們這樣無休止的等着,今天這夏飛騰等了三個多小時不算多長時間了,要不是總裁心裡急於解決夫人那事,估計見都不會去見夏飛騰。
進了茶樓包間兒,秦稍端剛進去,夏飛騰立馬站起身迎過來,笑着道:“秦總裁,您來了,請坐請坐!”
秦稍端笑了笑,開口:“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讓你久等了!”
夏飛騰連連擺手,“秦總裁,您客氣了,哪裡的話,等秦總裁是我的榮幸,您要喝點什麼?西湖龍井還是大紅袍?”
秦稍端坐下,開口:“白開水就行了。”
夏飛騰連忙點頭,讓服務員上了一壺白開水,他親自替秦稍端倒好,送到秦稍端的面前。
秦稍端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今天找夏董來主要不是爲談公事,而是有件私事,還希望夏董能夠好好處理。”
夏飛騰臉色一變,腦子裡立即想起夏越追尹隨心的事,其實,先前他也想到過秦總裁找他是不是爲了這事,可是他已經把夏越調離銷售部並且警告夏越遠離尹隨心,他想,自己那侄子再不成事也不會再去招惹一個已經結婚的女人,於是抱着僥倖的態度來了,沒想到,這纔剛沒說兩句話,秦總裁就直截了當的說是爲了私事。
他和秦總裁之間能有什麼私事啊,想到這,夏飛騰陪着笑開口:“秦總裁,有件事我必須向您請罪,我也是前幾天聽張鶴鳴說,才知道這事,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太不懂事了,爲了這個事兒,我狠狠的罵了他一頓,並且把他調到其他部門去了。他也已經知道錯了,畢竟他先前並不知道尹女士已經結婚了。”
秦稍端很放鬆的看着夏飛騰,笑道:“夏董,尹隨心是我秦稍端的媳婦兒,這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事業心,我都不願意她出去拋頭露面,你說你已經教育了你的侄子,可爲什麼昨天我的助理去接我的媳婦兒還是看到你那侄子對我的媳婦兒糾纏不清呢!”
夏飛騰一聽這話,腦袋裡“嗡”的一聲,嚇的差點癱在椅子上,秦稍端是出了名的雷厲風行,不苟言笑。京城誰不知道,秦稍端越在笑,說明他越生氣,他不當面和任何人翻臉,可是卻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整的人名財兩空。想到這,夏飛騰神色變幻不定,最後才低聲道:“秦總裁,這件事是我處理的不夠好,還請秦總裁再給我一次機會。”
秦稍端的臉色卻突然沉了下來,開口:“機會?哼!夏飛騰,我和你的公司是有合作的,公事上你要這麼說我們都好商量,可是這件事,你最好搞清楚,我秦稍端的女人被人這麼騷擾,後果你是知道的!”
夏飛騰知道秦稍端不是危言聳聽,整個京城秦稍端要想辦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要真因爲這件事別說他自己了,夏越那個兔崽子缺胳膊少腿都是輕的,他整個夏家在京城估計都混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夏飛騰渾身直冒冷汗,他站了起來,衝秦稍端拱了拱手,點頭哈腰道:“秦總裁,您放心,我哥正打算把那混小子送到國外去歷練歷練呢,我在這爲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向您鄭重的道歉,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再生氣了!”
秦稍端仍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孩子嘛,總有頭腦發熱的時候,不過眼光不錯,要是腦子再能明白點兒就好了。怎麼處置你的侄子是你們的家務事,和我沒多大幹系。今天就談到這吧,我也再說最後一句,我秦稍端的媳婦兒誰要是起不了不該有的心思,我可不會再像這次就這麼輕易的算了的!”
說完便率先起身大步離開了包間,張智跟着出去前,對夏飛騰說道:“夏董,你要好自爲之啊,說句不好聽的,秦總裁和你公司合作還真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然,京城多少家旅行社求着要和秦商合作啊,再者,你家侄子還真是要看緊些,年輕氣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跟着秦總裁這麼些年,脾氣還是瞭解一點的,夫人那就是秦總裁的心頭肉兒!別說碰了,就是多看一眼,總裁也都不樂意!言盡於此,我先走了。”然後就緊追着秦稍端去了。
夏飛騰臉色鐵青的去了他哥哥夏鵬程的家,一進門,就看到夏鵬程在看報紙,夏鵬程的妻子在看電視。
一看到夏飛騰,夏鵬程擡起眼笑着問:“今天什麼風把我這好弟弟吹來了?”
夏鵬程的妻子連忙起身進屋切水果。
夏飛騰問:“夏越呢?”
夏鵬程愣了愣,開口:“他在自己房間呢?你找他做什麼?他是不是在你公司又犯事了?”夏飛騰緩了緩心神,將夏越追尹隨心的事還有秦總裁找他說的那些話全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而後語氣十分不好的說道:“哥,你還是把他送到國外去吧,他這次真的捅了大簍子,我事先還提醒過他呢,怎麼這麼拎不清輕重。”
正巧夏鵬程的妻子端着切好的水果過來了,夏鵬程對着他的妻子臉色鐵青道:“你去把夏越給我叫出來,我早晚得讓他氣死!”
夏鵬程的妻子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能去叫夏越出來。
夏越見到夏飛騰叫了聲“叔!”,而後衝着夏鵬程隨意的開口:“爸,你找我?剛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明天你的車借我開吧,我那輛太丟人了,都被別人笑話!”
夏鵬程越聽夏越的話臉色越來越黑,而後擡起腿就給了夏越一腳,衝着夏越吼道:“你還要開好車?是不是想着去追女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毛都沒長齊就玩闊少爺那一套,你老子我供不起你!還有,你也不用去你叔叔那上班了,我現在就給你聯繫一所國外的學校,你給我立馬收拾東西滾蛋,在國外你給我安心的讀書,其他的趁早兒收了心思!”
夏越被夏鵬程這腳踹得差點摔倒,再一聽父親話當場就炸毛兒了,大聲說道:“我追女人怎麼了?我喜歡她怎麼就不能追了?你以爲把我送到國外去就行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去的,我就是喜歡她,我夏越這輩子還就非她不娶了!”
夏鵬程被氣得不輕,拿起桌子上的報紙捲了卷就往夏越的頭上抽,邊抽邊罵道:“你個王八糕子,就這麼和你老子說話?你在外面裝公子哥兒耍威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夠不夠得上人家的身份!我看你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鵬程的妻子看老公打兒子,急了,連忙擋在兩人中間,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好好說啊,你這麼打他能解決問題嗎?別打了,快住手!”
夏飛騰也拉着夏鵬程勸着,夏鵬程這纔沒再打夏越。
夏飛騰看夏越那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夏越,這次不是我說你,我不是已經嚴厲警告過你不準再去招惹那個尹隨心了麼,你怎麼不聽話呢!”
夏鵬程累得直喘氣,扔了報紙,指着夏越說道:“你個兔崽子!你這次要把我和你叔叔大半輩子辛苦掙來的東西都給毀了麼!”
夏越見平時疼他的父親和叔叔都一個勁的說他,心裡又委屈又不服氣,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發疼的臉,不滿的說道:“我做什麼了?我追求我的真愛有錯了?尹隨心除了已經結婚了,我哪點和她不般配啊?”
夏鵬程的妻子一聽,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訝然道:“什麼?已經結婚的女人?夏越,你在搞什麼?你這孩子也太沒原則了!你什麼身份怎麼就去招惹已經結婚的女人呢?是不是那個女人主動勾引你的?”
夏越和夏鵬程還沒開口就被夏飛騰生氣的打斷:“嫂子,你快住口吧!你這話要傳出去我們夏家真要倒大黴了!”
夏鵬程氣的渾身直哆嗦,指着妻子怒罵道:“婦人之見!看你教出的好兒子,無法無天了!你知不知道他這次惹了什麼人了?啊!你不知道在這瞎起什麼哄!”
夏鵬程的妻子一臉訕訕的住了嘴。
夏越見父親和叔叔這樣子,再加上昨天看到來接尹隨心人和車,心裡有些沒底了,開口:“爸,叔,尹隨心到底嫁了個什麼人啊?”
夏鵬程正準備說,夏飛騰將話接了過去,他這侄子不靠譜不能和他多說,到時候弄的全公司都知道了,尹隨心肯定就不想在公司待了,到時候自己的公司可就損失慘重了。於是他衝夏鵬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而後開口:“夏越,別的叔叔我不想多說,我只告訴你,以後離那尹隨心遠點兒。不然我和你爸爸身敗名裂事小,怕的是你自己到時傷了殘了,那到時候咱們夏家就得絕後了!”
夏鵬程的妻子一聽,一下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拉着夏越的手急忙開口:“夏越,你到底惹到什麼人了?你聽你爸和你叔的行不行?他們都這麼說了,你就別去招惹那個女人了,到時真要出什麼了事兒,你讓媽媽可怎麼活啊!”
夏越愣愣的站在這,好幾秒鐘都沒回過神兒,他知道,尹隨心嫁的人肯定有一定的勢力背景,不然他父親和他叔叔不會如此忌憚,並氣成這樣。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難道是黑社會?
夏鵬程看夏越站在那兒不說話,沒好氣的哼了聲:“不要再去你叔叔那上什麼班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幫你聯繫學校。你這幾天就待在家,哪都不許去。”
夏飛騰點點頭,“恩,簽證的事不用擔心,我那就可以幫着辦好。夏越,你就安分點吧!少讓我們操點心!”
看着夏越站在那明顯的不服氣的樣兒,夏鵬程和夏飛騰都不禁在心下嘆了口氣。心想:得趕緊把學校的事落實下來,把這兔崽子送到國外去。不然,真不知道他又惹出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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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稍端回了家,看到尹隨心正對着電腦做計劃,手邊放着一包薯片,打幾個字,手就伸到薯片袋裡拿出一片薯片放到嚼着。
秦稍端脫下外套,拿走尹隨心手邊的薯片,“這些垃圾食品少吃爲好。”
尹隨心撇了撇嘴,“不然吃什麼?”
秦稍端坐在尹隨心身邊,看着尹隨心,“要不,我每天儘量早點回來,做給你吃。”
尹隨心搖頭,“不要,你不是炒方便麪就是煮方便麪,我還是吃薯片吧!”
說着就要伸手拿薯片,秦稍端將薯片舉得高高的,不讓尹隨心夠到。尹隨心“哼!”笑一聲,以爲我沒轍麼?
想着,尹隨心甩掉腳上的拖鞋,雙腳站在椅子上,俯視着秦稍端一笑,伸手搶過秦稍端手中的薯片,秦稍端輕笑一聲,又從尹隨心手中奪過薯片,尹隨心氣的牙癢癢,又欲再搶,結果,在椅子上一個沒站穩,一下子撞在了秦稍端的肩膀上,秦稍端也沒料到尹隨心會突然撞過來,兩個人一起倒下去,還好秦稍端的背後是沙發。
沙發上,尹隨心壓在秦稍端的身上,長髮散落下來,將她和他籠罩在小小的空間裡,互相感覺得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灑在自己的臉上,尹隨心甚至還聞到了秦稍端身上散發的菸草味混合男士香水的味道,那種好聞的並不令她討厭的味道。
四目相對,雙眼裡波光流動,尹隨心甚至在秦稍端的雙眼裡看到了微張着嘴,一臉失措的自己。而那雙褐色的眼眸中,有一種叫做慾望的情緒迸發開來。
時間彷彿就此靜止了!
突然,秦稍端伸手抱住尹隨心的腰身,開口的聲音帶着沙啞,雙眼裡帶着深深的深情,他說:“隨心,我喜歡你!”
他的嗓音沙啞裡夾雜着隱藏的霸道,像是表白,又像是宣誓,那雙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尹隨心,似乎要將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細節看的清楚明白。
撲通!
心臟突然一下亂了一個節拍,俊俏的五官近在咫尺,尹隨心覺得空氣裡都有一種壓迫感,她的呼吸瞬間變得困難起來。
秦稍端慢慢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再次重複道:“隨心,我喜歡你!”
她不清楚,他就要說個清楚,她不明白,他就要說個明白。
他不要她再逃避!
呢喃般的輕語從耳邊鑽入了腦中,仿若一下子順着血管鑽進了心底,尹隨心覺得身體傳來一瞬間的酥麻。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看着這個宛如畫中走出的美男子,他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宛若一瓣桃花,眼底卻是一片認真。
這並不是秦稍端第一次對她表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相較於上一次在秦皇島的表白,這次很不一樣,就好像上次玩笑成分居多,而這次完完全全正式起來,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也更讓她內心掀起悸動,她不是傻子,知道秦稍端對她的好,對她的容忍,對她的特別。他雖然有時候說話挺讓人生氣的,可大多數他還是用他獨有的方式對她好,對她的父母好。好到她有時候都覺得特別的理所應當。那些很多在外人看來很不可思議的事,都被她當成了理所應當。
這是習慣嗎?
尹隨心想:習慣這東西真是可怕!
她無法想象,她竟然有一天會習慣秦稍端,這個不可一世,人前西裝革履、一本正經,人後翹着二郎腿、喜歡裝大爺的人。
尹隨心想起了第一次和秦稍端在醫院碰到的情形,也是這樣壓着,不同的是,醫院那次是秦稍端壓着她,而這次,是她壓着秦稍端,而且那次秦稍端喝多了,手腳極其不老實,這樣想着,就有一隻手順着她的裙子下襬伸了進去,而後貼着她大腿的內側,一直滑進去,溫熱的手掌扣住了她的臀部,揪着內褲的邊緣,輕輕的拉扯下來,而後他的脣,慢慢的貼近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