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媽媽和王阿姨都背對着店門,根本看不到果果被人抱走,而兩個售貨員,一個彎着身子在找東西,一個埋着頭在打電話讓總部調貨,也都沒有注意到門口的這一幕。
果果被這個陌生的男人抱的不舒服,在他身上扭來扭去,不給抱,還好奇的伸手去抓那人臉上的墨鏡,那人本來就着急,被他弄的越發心煩意亂。
“別亂動,再亂動我就不客氣了!”那個男人兇巴巴的低吼了一句。
旁邊經過的幾個行人奇怪的看了眼這個男人和他懷裡的果果,不過都誤以爲果果是這個男人的孩子,對於一個父親這樣吼自己的兒子雖感到驚訝,可也覺得稀鬆平常。
那個男人急火火的吼完兩句,心虛的左右觀望一下,繼續往前走。
果果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被吼的有些委屈,小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扯着小嗓子喊道:“奶奶……”
這一聲奶奶的穿透力極強,店裡面本來在和售貨員說話的秦媽媽像是有心靈感應般的回過身子,其實,她是想看看果果一個人在幹嘛,結果卻透過玻璃看到門外果果被一個陌生男人抱着,果果趴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向她伸出小肉手,哭的很是可憐。而那個抱着果果的男人竟然伸出手捂住果果的嘴巴,果果極力掙扎着,小臉都憋紅了。
“果果……”秦媽媽以光速衝出店外,邊跑嘴裡邊喊,“你是誰啊?快放開我孫子,放開他!”
那個男人回頭看了眼跑過來的秦媽媽,見情況不妙,轉身就想抱着果果跑到路邊停放的車上,這時店裡面的王阿姨也跑了出來,扯着嗓子就大喊,“來人啊,快來人啊,有人販子要偷小孩啊,快來人啊……”
王阿姨嗓門大,她這一喊,美容店裡的老闆和店裡的幾名保安都跑了出來,因爲秦媽媽和王阿姨是這家美容店裡的老顧客了,這家美容店的老闆和秦媽媽、王阿姨都頗爲熟稔,這老闆也知道秦媽媽、王阿姨的身份,平日裡巴結都來不及,這會兒聽王阿姨這麼叫,立馬帶着店裡的保安出來了,三名保安手裡持着電棍訓練有素的朝那個男人包抄過去,將那男人圍住。
那個男人一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更加慌亂了,他嚥了咽口水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話音剛落,美容店的老闆一腳踹上那個男人的後背,那個男人猝不及防被踹的摔了個狗吃屎,他懷裡的果果也滾了出去,美容店的老闆身手敏捷的接住果果,抱着果果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
幾名保安伺機壓制住那個男人。
這一幕實在過於驚險,秦媽媽嚇的差點暈過去了,還好她身邊的王阿姨及時扶住了她,秦媽媽忙走過去從美容店的老闆的手中接過果果,緊緊的抱在懷裡,生怕下一秒果果就不見了。
美容店的老闆姓焦,是一名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他剛纔抱着果果滾了幾圈兒,此時白襯衫上都是灰塵,袖子處還擦破了幾條口子,不過他沒怎麼在意,一直問果果有沒有什麼事。因爲剛纔滾了幾圈的緣故,雖然果果被焦老闆護在懷裡,沒受什麼大傷,不過額頭上都是灰,還紅了一大塊,秦媽媽小心的湊過去給果果輕輕的吹着,從包裡拿出小方巾輕輕的擦拭着果果額上的灰塵。
此時,秦媽媽真是又後怕又心疼,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王阿姨在一旁出聲安撫着。
秦媽媽過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要向焦老闆道謝,“謝謝你,如果今天不是你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焦老闆笑着說:“孩子沒事就好。”
王阿姨說:“平時看焦老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身手這麼好。”
焦老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什麼身手,我喜歡跆拳道,平時沒事就去練。”
一旁的女員工連忙插嘴道:“我們老闆跆拳道是黑帶。”
王阿姨恍然的點點頭,神情中帶着讚許,“怪不得!”
秦媽媽也不敢打車回去了,打電話給秦稍端讓秦稍端來接她和果果,雖然秦媽媽電話裡沒說什麼事,可秦稍端聽着秦媽媽帶着明顯哭音的嗓音就覺得不對勁,他讓張智把下面的會議推了而後開車去了銀座。
秦媽媽抱着果果坐在後車座上,沒敢在車上和秦稍端說這事,怕影響秦稍端開車,等到了家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秦媽媽懊惱的抹着眼淚,“都怪我,沒看好果果。”
如果果果真丟了,她怎麼和自己的兒子交代?怎麼和隨心交代?怎麼和秦老爺子交代?怎麼和自己的老公交代?怎麼和自己交代?
秦稍端臉色陰沉的可怕,不過也就那麼幾秒,他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先將秦媽媽安撫一番,“媽,這不沒事嗎,虛驚一場,你別嚇唬自己。”
秦媽媽搖搖頭,心臟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她真是後怕呀。
“那個人抓住了嗎?”秦稍端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問道。
“抓住了,美容店的焦老闆幫着抓住的,他已經把那人送到警察局去了,我和你叔叔也說過了這事。”
秦稍端想了一下說:“媽,你在家看着果果,別的不用管,我去趟警察局。”
秦媽媽點點頭,“好,那你去吧,路上開車慢點。”
秦稍端開車去了警察局,到了警察局,董亞還有另外幾個認識的警察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秦稍端知道這可能是秦叔叔交代的。他直接問董亞:“那人在哪?”
董亞說:“在審訊室,陳哥和周品正在審他呢!”
秦稍端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而後直接去了監控室。
監控室的監控錄像上秦稍端看到了那個想拐賣果果的男人。
這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瘦瘦高高的,皮膚比較黑,塌鼻子,小眼睛,但就這種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到的人卻差點偷了果果。只要一想到這,秦稍端真是想殺了這人的心都有。
董亞在一旁開口介紹:“陳文龍,潮州人,今年三十一歲,目前在一家快遞公司送快遞,他的同事都表示陳文龍平時是一個比較沉默寡言的人,和同事的關係說不好但也說不上壞,不過他送快遞還是比較勤快的,每個月的業績在他們公司都是前幾名。”
秦稍端挑了挑眉,他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但又說不上哪裡蹊蹺,便沒再開口,專心的看着監控室上的視頻。
這個叫陳文龍的人真的是那種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人,陳錦榮和周品問一句他就答一句,不多說一個字,陳錦榮問他爲什麼拐賣小孩,陳文龍說:“我看到那小孩長的好看就想逗他玩玩,沒想要拐他。”
周品冷笑一聲,“當時那麼多人證都看到了,你還想矢口否認?”
陳文龍堅持說:“我就是想逗小孩玩玩。”
任憑陳錦榮和周品怎麼審問,陳文龍就是咬死了他沒有想拐賣小孩,他只是想逗果果玩玩。
董亞在監控錄像上看到這一幕,氣的出聲罵道:“這該死的人販子竟然還不承認!”
秦稍端站起身走了出去,董亞愣了愣也跟着走了出去,直到跟着秦稍端進了審訊室。
陳錦榮和周品看到秦稍端紛紛站起身和他問好,秦稍端點點頭,走到陳文龍身邊,低聲問:“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誰讓你來的?”
秦稍端極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緒纔沒有對這個人動手,不過他周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低氣壓還是讓陳文龍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陳文龍看了秦稍端一眼,雙眼裡閃過一絲仇視和憤怒,雖然很快,卻還是被秦稍端捕捉到了。
秦稍端心下再次肯定,這不是一個想拐小孩的人販子,而是衝着他來的。
想通這一點,秦稍端勾出一笑,只是那個笑,根本未達眼底,他繼續低聲說:“你不說沒關係,我會查到的,到時候不僅是你,還有你背後的那個人,我都一併讓你們……生不如死!”
陳文龍身子一哆嗦,他故作無辜的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再接着裝。”秦稍端靠他更近點,手落在他腰上,旁邊的人看着他沒怎麼用力,陳文龍卻疼的冷汗都出來了,秦稍端說:“我倒要看你到底還能裝多久。”
陳文龍對上秦稍端明明笑着,但冷漠至極的眼神,他的心裡涼了半截,想掙扎但肩膀卻被秦稍端的另外一隻手按住,壓根動彈不得,他臉上的表情痛苦萬分,向一旁的陳錦榮幾個人求救:“快救我,秦稍端要殺我!”
秦稍端笑道:“我都沒說我叫什麼,你竟然都知道我的名字,看來你對我很瞭解啊。”
陳文龍臉色變了變,低着頭不說話了。
秦稍端收回手,尹隨心懷孕那段時間老是容易腰痠腿疼的,秦稍端就去找一個老中醫學了一段時間的推拿,人體大概的穴位他都知道,知道按哪個穴位能讓人舒坦,同樣也知道按哪個穴位能讓人疼的痛不欲生,這可比直接扇人耳光、拿腳踹人高明多了,至少,在外人看來是沒有外傷的存在的。
陳錦榮看到剛纔那一幕,心下便了然了,他朝董亞吩咐道:“查陳文龍近段時間在做什麼,去過哪些地方,和什麼人接觸比較頻繁,還有,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和短信記錄。”
董亞領命出去。
兩個警察走進來將臉色慘白的陳文龍架着關進了收押室。
秦稍端看着陳文龍,給他一個極冷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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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隨心從外面跑了進來,一進門氣都喘勻,就着急的問:“果果怎麼樣了?”
秦媽媽忙站起身,說:“隨心,你回來了,果果在房間裡睡覺……”
尹隨心連忙又衝到房間裡,看到牀上睡的呼呼的果果的時候,一顆吊着的心總算穩了下來,她慢慢的走到牀邊,看着果果天真可愛的睡顏,忍不住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她握着果果的小肉手,放到嘴邊親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媽媽回來了,果果睜開了雙眼,看到尹隨心的那一刻,原本惺忪的眼邊的晶亮晶亮的,嘴裡叫道:“媽媽……”
“果果。”尹隨心抱着果果,在他頭頂上親了親,這是她最最珍貴的寶貝,她不能容許他有一絲一毫的閃失。
果果的大腦門撒嬌似的在尹隨心的懷裡蹭了蹭。
尹隨心看到果果的額頭上紅了一塊,問:“疼嗎?”
果果摸摸自己的腦門那裡,和尹隨心說:“吹吹……”
尹隨心湊過去給果果吹了吹,可能有些癢,果果在尹隨心的懷裡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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